小橋流水人家。“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唐代詩人杜荀鶴給我們描繪了一個令人迷醉的江南水鄉(xiāng)之夢。
上一世,從沒有去過蘇州的王華,有幸在重生后看到了蘇州。
與金陵的繁華不同,姑蘇更多的是優(yōu)雅淡泊,只看一次就讓人眼前一亮,過目不忘。
王華和蘇軾剛到蘇州,這時正在蘇州大街上行走著,耳邊回響著這呢噥細語的蘇州話,看著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好不愜意。
“你這和尚可就有點不講理了,一個出家人,白吃了我家的酒。”一個名叫龍鳳樓的酒樓前傳出一陣雜亂,一個店小二正怒目圓睜,怒斥著一個帶著小和尚的大和尚。
“額,施主,稍安勿躁,貧僧是出家人,今日云游到此,看到這美景,不禁嘴饞就到你店里討些酒喝。況且我前面也說過了,身上沒有帶錢,是你硬把我拖進去的。”那個大和尚打著酒嗝,似乎還有些搖搖晃晃,但是王華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狡詐。身后的小和尚盯著周圍的人,似乎在找機會直接逃走。
“這出家人怎么這么無賴啊,怕是個花和尚。”周圍觀看這鬧劇的吃瓜群眾聲音不小不大的說著。
店小二得意的看了看這兩個和尚,平常總被街坊說自己仗勢欺人,蠻不講理。這一次終于自己是站在正義的這方了。其實哪是自己仗勢欺人啊,自己不過是這龍鳳樓背后主人馬家的一條狗,他們讓自己咬誰自己就得咬誰。
王華看著這場鬧劇,有些想笑,莫非自己的重生讓水滸傳也真的發(fā)生了?那和尚就是魯智深那個愛吃酒的花和尚?
王華并不是什么好漢,也沒有必路遇不平一聲吼,而且本來就是這個吃酒的和尚做錯了。
想著就和蘇軾兩人從前面這事故現(xiàn)場走了過去。
“施主,是你要請我吃酒的!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那個花和尚看到走過來的王華蘇軾兩人氣質(zhì)不凡,身上服飾光麗耀眼。便心生記憶,哭喊著跑過來抱住王華的大腿。
“啥?我?我們倆見過嗎?”王華有些吃驚,后世也見過碰瓷的,沒想到這次碰到自己身上來了。
“施主,難道你忘了當(dāng)年在大明湖畔…”這和尚略帶懇求的語氣讓王華一陣范吐,就算自己是乾隆,那這和尚也不是夏雨荷啊。王華趕緊打斷了這和尚,怕他再演下去,自己旁邊的蘇軾都快誤會了。
那小和尚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這師傅。明明天賦異稟,方丈說他潛心修行幾年就能成為得道高僧,可偏偏是這副德行。
“行了行了,多少錢,我掏了。”王華看著店小二。
“三十兩。”店小二聽到有人掏錢瞬間喜笑顏開?
“啥?喝什么酒吃什么菜能花這么多錢,比我過的還奢侈啊。”王華嘆了嘆氣,看來自己今天不掏了這個錢是逃不脫了,這個看著和蘇軾一樣大的和尚還真是個活寶。“行,我掏了。”把錢給了小兒,和蘇軾走了。
“施主施主等等我。”后面佛印拖著肥大的身軀向王華小跑而來。
“施主,多謝了。”那個小和尚拱了拱手,恭敬地說。
王華擺了擺手,“小爺我可是不缺這點錢的,不過你這師傅怎么沒有去當(dāng)戲子?這太能演了。”
小和尚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敢問施主尊姓大名,貧僧佛印,這是我的徒弟悟錚。”那和尚對著王華恭敬的說著。仿佛把王華身邊的蘇軾當(dāng)成空氣了,看也沒有看一眼。
“你這花和尚是怎么配出家的,我看著你感覺我的眼里都是糞。”王華見這和尚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不樂意了,看著這和尚不樂意的說道。
王華現(xiàn)在也有些好奇,難道這蘇軾和佛印的故事要在自己眼前重現(xiàn)了?但那也是過幾年的事啊,不可能這么早發(fā)生啊。
“我看你才是糞,裝的想一個君子一樣,其實就是二八臉。”佛印指著蘇軾罵道。
得,歷史改編了,王華和悟錚同時捂住了臉,感覺有點丟人,一個和尚和一個讀書人在大街上就這么吵了起來。
王華看著爭吵著這兩人險些就快要打起來了,心生一計,淡定的說道“我眼里你們兩人是佛。”
兩人一喜,幾乎同時問道“那我們兩個人誰更像佛一點呢?”
王華有些尷尬,媽的,劇本里不是這么寫的啊。你們不應(yīng)該問我為什么嗎?思考了片刻王華又說到“你們倆都一樣,因為我心中有佛,所以我眼里你們都是活佛,活佛不去分大小。你們心中有糞,所以你們眼里都是糞。”
悟錚有點驚訝的看著王華,這少年明明和自己一般歲數(shù),怎么已經(jīng)有了和方丈一般的閱歷了。
“沒想到施主年紀輕輕,竟然語出如驚雷,驚醒了貧僧,難得難得。”佛印緊盯著王華,心里拿定了主意,這么一個有錢的公子哥,還有學(xué)問,自己不討張長期飯票都有點對不起自己啊。
王華擦了擦冷汗,以前也經(jīng)常用別人的版權(quán),可這次不一樣啊,人愿作家就在自己眼前呢。王華看了看一旁的蘇軾,恢復(fù)了鎮(zhèn)定,自己這個便宜師傅曾經(jīng)在佛印身上也吃過大虧,那自己總該收點利息吧。
“老禿驢,早就聽別人說你精通佛法了,那且移步論道?”
佛印笑了笑,機會來了“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