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下，兩人又趕緊把書換了過來。

汪冰就在一旁看著不說話。

今天星期一，課間操要升旗，第三節課的老師不敢拖堂，下課鈴一打，就把方成他們放了出來。

要是平時的話，第三節課的老師肯定要拖上半天才下課。等最后一個班跑到操場的時候，少不了要被批一頓，但也挨不到任課老師身上。

第四節課方成他們進來的時候，教室里多了兩個工人，邢安平也在。

教室兩邊的桌子都被推開了，水漏了一地，地上擺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工具。

聽其他班上操的同學說，修暖氣是從今天早上開始的，從一班按著順序往后，前三節課的時候，就已經有班級上課的時候修暖氣了，所以大家也都沒有驚訝。

方成也看不懂他們在咋弄，反正第四節課是邢安平這個班主任的課，也不會有老師說閑話。

老邢看到學生都上來了，開口說道：“你們都先自己看會書，等修好了我們就開始上課。”

但教室里的空間本就夠擠得了，兩邊的桌子推到中間，連人都坐不下。

方成和傅瑜然還好，座位在中間，而剛換到兩邊的人就糟了殃。

都擠在過道里，教室亂糟糟的。

方成已經坐下了，問傅瑜然：“你冷嗎？”

傅瑜然正瞅著師傅修暖氣，聽到方成喊她，轉過來：“不冷啊，怎么了？”

剛才坐到中間的時候，方成才想起來，柳菁好像跟自己說過，冬天在教室坐中間會特別冷。

就隨口問了傅瑜然一句。

既然傅瑜然說不冷，那就還好，自己也不用管那么多。

上課鈴響了，但看樣子，還沒有修好。

其實東臨一中是有地暖的，但鋪好了以后，實際效果卻不怎么樣，只有最后邊有一絲的暖意。

老師們把情況反映后，學校找修理工來檢查，但地暖確實沒毛病，就是不暖和。

校長知道了以后，直接下命令再把以前的暖氣片用起來，反正也還在教室里裝著。

所以就有了工人來給方成他們修暖氣。

一節數學課上到一半，暖氣才修好。

走的時候，工人還跟同學們說，如果暖氣片不熱的話，就趕緊給學校反應，他們盡快來修。

溫度的下降方成的感覺是不明顯的，但暖氣片這么一裝，好像氣溫確實又低了。

早上來的時候，排水渠里都有了一點薄冰。

被裝暖氣這么一打亂，數學課也上的不成樣子。

中午，方成和傅瑜然約好一起練習節目，既然已經直接通過了二次審核，兩人也想把這個節目最好的效果給呈現出來。

畢竟審核的時候還是有這樣那樣的瑕疵的。

傅瑜然要追求完美，精益求精，不想有一絲的差錯，像是一個處女座一樣。

方成自然也嚴格要求自己，要搭配好傅瑜然。

想到這，方成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傅瑜然的生日。

不會真是一個處女座吧？

方成轉頭：“傅瑜然，你多會生日啊？”

傅瑜然臉一黑，“有你這么直接問女孩生日的嗎？”

“那你是不是處女座？”

星座學作為一個新鮮的知識，好像現在還挺流行的。

你覺得問星座比直接問生日委婉嗎？和剛才有什么區別？

傅瑜然臉又是一黑，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星座，疑惑地問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是處女座？”

“我見你彈古琴的時候那么追求完美，不像是處女座嗎？”

聽了方成的話，傅瑜然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我只是因為喜歡古琴，所以才那么認真而已。”

“還有你覺得我除了在古琴上追求完美之外，哪還像是處女座了？”

這么一說，好像傅瑜然也沒哪個地方像是處女座。

上課愛走神，集中不了注意力，還有暴力傾向，老愛捶自己。

一點也不像處女座！

方成靜靜地等著傅瑜然的下文，她肯定還有話說。

“我一月二十三的生日，你別忘了，還有我是水瓶座。”

既然他問星座，那干脆連著生日一起告訴他吧。

方成聽不到傅瑜然的心里話，但還是默默記住了她的生日，“一二三”，挺好記的。

下午課都上完了，兩人結伴放學，這應該是這星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表演節目申請的教室還沒有下來，明天才可以去。

所以今天兩人還可以放學一起走一次。

而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被悄悄地跟蹤了。

昨天開學來的時候，王煥他們好奇兩人的關系，等周晟來了，偷偷摸摸地避開方成，問周晟二人的關系。

但其實周晟也不清楚，他也覺得這倆人有事，但方成從來沒親口承認過。

當時，王煥，李楠，周晟，李劍南四個人躲在男生廁所里。

了解到周晟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后，四人眼神中涌現出一股特別的光彩，其他三人都沒有說話。

李劍南先開口了：“他倆不放學一起走嗎？要不咱們跟上去看看。”

意見一提出來，立馬得到了其他三人的擁護。

“好好好，這個提議實在是妙。”

“可以，這個意見好。”

“對，到時候那倆人肯定要有動作。”

得到三人的認可，李劍南十分高興，看來自己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那就這么定了啊，到時候咋們四個一起去。那行，你們先走，我又有感覺了。”說著，李劍南找了個坑蹲了下來。

但手里攢著紙，越使勁，他越感覺不對。

看著已經走出廁所的三人，李劍南感覺自己好像被坑了。

此時走遠的三人正一起往宿舍走。

“到時候要是被方成發現了，就說是李劍南的主意。”王煥說道。

周晟和李楠聽了連連點頭贊同。

四人分工明確。

周晟教室坐的位置距離兩人最近，負責觀察兩人的位置，看他們多會出教室。

剩下三人分開跟著兩人。

四人最后在方成和傅瑜然要分開的路口找隱藏地點集合。

看著方成倆人走出教室，周晟眼神示意其他隊友，“跟上“。

一次跟蹤之旅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