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5章

外面的天剛蒙蒙亮,

筆方離開房間來到店里,店門已經(jīng)被鎖好,

而鐘茜正披著衣服,趴在角落那張桌子上枕著一摞摞的書睡著,

明顯是昨晚加班工作,直接睡在這兒了。

折回房間拿了一條干凈的毯子披在她身上后,筆方隨意地在一邊坐了下來。

“嗯?····早。”身上有了感覺的鐘茜惺忪地睜開眼,從椅子上直起身捋了捋亂榻榻的頭發(fā)“·····,怎么了,你臉色好差。”

戴上眼鏡后,看清了面色鐵青的筆方,

雖然相處時間不算長,但這種氣氛的筆方還是頭一次見。

“你····心里有事兒啊?”

見筆方板著臉沉默,鐘茜輕聲安慰般地問著,

筆方這才開了口“我昨天晚上,在夢里看到了一些事兒····。”

“哦·····,你不是說過你自己不會做夢嗎?”

“對。不是我的····”筆方用手抹了抹臉“應(yīng)該算是,又潛夢了。”

“算是?昨晚那個姓安的小姑娘?”

鐘茜第一想到的就是昨晚來店里的那名有些奇怪的顧客,可問完后看到筆方的神情明顯不對。

“我在夢里看到了陳德升····。”

“······”在腦子里回憶了一下,鐘茜才想起來“啊,那位猝死的客車司機對吧。”

鐘茜只覺得,在她的印象里,夢到死去的人倒不說常見,但也算不上罕見,

可結(jié)合起筆方的“獨特性”或許就不能這么想了,做好準備打算等著他自己說。

“我夢見陳德升被人掐死,而掐死他的人,正是他自己。”

聽到這種描述后,鐘茜腦子里臆想出的是,陳德升站著或坐著,用自己的手反過來掐住自己的脖子這種畫面·····,

“可能跟你想的有些差距,掐死陳德升的,是另一個陳德升····。”

“········”

既然已經(jīng)起了這個頭,筆方索性把昨晚夢境所見完整地給鐘茜描述了一遍。

“最后另一個陳德升最后也當(dāng)著我的面,灰飛煙滅了·····,好吧,估計你也沒太聽明白。”

“這個····,我確實是有一點,沒····”鐘茜皺著眉“總之你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沒錯吧,關(guān)于陳德升的死。你有明確的猜想了嗎?”

“算是···。”筆方點了點頭“你看不見的那塊石頭,應(yīng)該跟那東西有關(guān)系。”

鐘茜雖然沒有忙著發(fā)表看法,

可她的表情上,似乎聽過這一切以后,覺得筆方說的有那么些道理。

魘鏡石肯定有著某種特殊的功能,

昨晚筆方“被動”潛夢,應(yīng)該就是這東西的緣故。

種種跡象加在一起,陳德升的死已經(jīng)完全沒有勞累猝死那么簡單了,

如此一來,足以確定能夠這世界上能夠潛入他人夢境的人,不是只有筆方自己,

只不過是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而這種行為也側(cè)面證實了筆方先前提到的“夢中殺人”。

“這也有點太瘆人了吧···。”

夢這種提起來都覺得虛幻的東西,如果真有人刻意借這種手法導(dǎo)致別人死在夢里····

鐘茜有點不太敢往下想“那····,你說的那種石頭,具體都能起到什么作用?總不能誰碰誰死吧?那也有點太····”

“還不清楚,但作用好像沒有那么‘直接’。”

誰碰誰死那不完全就像傳說中的詛咒一樣了嗎。

不過要說頭緒的話,筆方現(xiàn)在還真有一點“不是有人跟我講解過,‘它能映照出人心里最‘本質(zhì)’的一面,透過表象引導(dǎo)至最存粹的階段’之類的話。”

“你提到過的那個風(fēng)衣人對吧?····”鐘茜順著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像還說過,你····近期會遇到什么‘糟心’事?是吧?總感覺這個人···知道些什么。”

“與其你這種說法,相比于他知道些什么,我更傾向于他就是主使人,或者之一。”

筆方從來不相信什么“未卜先知”等事情,

更愿意往這都是設(shè)計好的一個“套”上那么想,即便需要很多湊巧,而且變數(shù)很多。

這結(jié)論如此跳躍,鐘茜完全跟不上了,

但之所以這么猜想,是有一定依據(jù)的。

“還記得黃茹和王勝嗎?”

“當(dāng)然。”

“我那是在王勝的夢里,感覺到了一絲異常,我原以為是他主觀‘說服’在心里勸導(dǎo)或者是與黃茹相處久了,耳熏目染導(dǎo)致的。”

“你的意思是····。”

“他們倆來店里的時候,黃茹脖子上戴著這種魘鏡石的項鏈。現(xiàn)在想的話很有可能是這石頭本身就有這種功能。”

“黃茹?”

“而且風(fēng)衣人來的時候,說他是黃茹的朋友,取走了黃茹落在店里的魘鏡石。至于他們之間是不是朋友····不知道。”

筆方說著說著,情緒再次低沉了下來,

但也算不上是懊悔,只不過回想起來,確實有明顯奇怪的地方,

而那時的自己卻沒有在意。

“也不能都怪你吧~”鐘茜會錯意地開始安慰道“就像你說的,王勝最后選擇和黃茹在一起,是他自己決定的,又不是你勸的····。”

“那倒沒有。”

“哈?”

“首先,黃茹那個項鏈說是落在這兒的不如說是刻意扔的吧,繩子在脖子上掛著哪那么容易掉。”

“········”

“總歸黃茹對魘鏡石或多或少會有些了解,加上現(xiàn)在這東西能‘致命’的話,對王勝他們兩個有點不放心。”

畢竟是曾經(jīng)的顧客·····,

而且現(xiàn)在想來,假定那個風(fēng)衣人就是交給黃茹魘鏡石的人,

他當(dāng)時來店里的舉動更像是報復(fù)或者來探探筆方的底,

即便不明白有意還是無意,筆方解決了王勝三人的心結(jié),或許對風(fēng)衣人本身想做的事形成了干擾。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比如,找到黃茹問一問,她的那塊石頭是怎么來的。”

“可能夠嗆····”鐘茜如此說道“王勝他們倆好像已經(jīng)婚前旅行走了不在國內(nèi),通訊的話,多半也聯(lián)系不上。”

在場的筆方和鐘茜和王勝他們顯然都沒有熟絡(luò)到持有聯(lián)系方式的程度。

“沒關(guān)系還有辦法。”筆方站起身走進了吧臺里“都復(fù)工大學(xué)。”

昨晚安歌說過,那個“她”手里,也有一塊魘鏡石,

當(dāng)然不完全可信也有她自己搞錯了的可能,但這么特殊的玩意兒,搞錯的可能性很低。

“怎么了?”

筆方注意到鐘茜看起來有點不想潑他冷水的樣子。

“也對,你是外地人,可能不太了解。都復(fù)工雖是私立大學(xué)卻是市內(nèi)標榜的最高教育機構(gòu),推崇半軍事化管理,對非校內(nèi)人員,進去可能有點麻煩。”

“總會有辦法的,”即便鐘茜簡略的介紹筆方還是認為會不會太過小題大做了“一個學(xué)校,再軍事化還能跟監(jiān)獄似的?學(xué)生還能出來喝酒吃燒烤呢,大不了我在門口蹲著等人出來就好了。”

“那要是不出來呢····”鐘茜有些無語,猛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也站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取出了車鑰匙。

“你干嘛?你也要一起去?”

筆方本想勸她回家好關(guān)店了,或者她愿意在店里也行,但看這架勢好像理所應(yīng)當(dāng)準備同行的模樣。

“要不說你平時多出去走走看看呢,”鐘茜朝著他晃了晃車鑰匙“都復(fù)工離這個地方,少說也將近40公里,你走著去啊?打車來回就760。”

“·········”

“再說,為了避免我跟你一起在外面蹲著,還得再找個人幫幫忙。”說著鐘茜翻開手機通訊錄,撥了過去。

嘟~嘟~

“怎么還給我掛了!”鐘茜不解地反復(fù)看著手機,沒撥錯啊。

“誰啊?”

“靜靜啊,她原來是都復(fù)工大學(xué)的學(xué)生,后來不是出國了嘛。我尋思她應(yīng)該能挺熟悉的·····。”

主站蜘蛛池模板: 额尔古纳市| 兴隆县| 朝阳区| 北碚区| 洞头县| 梁河县| 襄城县| 溆浦县| 乌什县| 长泰县| 东平县| 石台县| 涿州市| 宁晋县| 固始县| 高要市| 贡山| 民丰县| 天柱县| 祁门县| 河北区| 古田县| 松桃| 蓬莱市| 长子县| 罗江县| 镇原县| 明光市| 遂昌县| 礼泉县| 临高县| 蕲春县| 益阳市| 普宁市| 武陟县| 资溪县| 南涧| 东安县| 石首市| 开化县| 湟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