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憲兵團本部,監獄中。
“今后,所有食物,都要請你從下面攝入,還有,你能穿的衣服,也只有膝蓋以下的的部分,另外,還要每周在民面前展示一次你的這副尊容。”
一牢房內,總統扎雷克的聲音自里面傳來。
滑稽的一面出現了。
只見那位嘴最多的公爵只保留鞋子和襪子被鐵環銬懸倒在墻壁上,身體的其他部位沒有東西做以遮掩,宛如一只王八一樣雙手雙腳伸展著。
“太美了,哪有比這更完美的藝術作品,沒有枉分我花了幾十年現出它,而在你們欺壓的民眾面前,展示這副尊容的時候,這作品才將迎來完成的一刻。”
看到男爵如此滑稽樣,身前的扎雷克不禁露出了肆無忌憚的笑容,調侃的夸贊道。
“扎雷克!你給我走著瞧!你的血,是奴隸的血,和我們這些名家的血統不同,你很快就會失去記憶,連排便的方法都不記得!”
因為嘴角兩側被繃帶緊拉著,那位男爵十分費口水地含舌般朝達里斯恐嚇道。
然而扎雷克卻是一巴掌甩在了男爵臉上,他肆無忌憚地大笑著:“這個時候了還說這種嚇唬人的話,沒有新鮮的嗎?哈哈哈。”
此刻的扎雷克是又享受又愉快,因為他已經憋了幾十年,能不快活一下?
在憲兵團本部的一寬廣的道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泛著黃光的油燈,照耀整個道路。
“不好了,艾爾文。”
道上,艾爾文本一人走在前面,隨后被身后的匹西斯叫住。
匹西斯身旁還跟著兩個下手,一個是如保姆一樣照顧他的安卡,一位是吉斯塔福,是個很細心的人。
“怎么了?”艾爾文回過頭,詢問匹西斯。
“王政的干部都交代了一樣的內容,你和你的父親的假設果然沒錯,雷伊斯可以隨意篡改人類的記憶。”
匹西斯面色略有些凝重的講道,聞言,艾爾文目光微微凝聚在了匹西斯身上。
“而且,聽他們的口氣,包括他們在內的一部分同族,不會受到篡改記憶的影響。”隨后匹西斯又是補充道。
聞言,艾爾文露出了震驚地表情,喃喃了一句:“居然是這樣……”
“要是雷伊斯得到了李的吼叫的力量,民眾叛亂根本不算什么,從那些家伙不知羞恥地和盤托出就知道了,好像被打兩下就虧了。”匹西斯認為道。
“原來如此,他們知道,我們遲早會把如此重要的情報都忘掉。”
艾爾文理清思路道,畢竟之前李也講過這件事,只不過并不詳細。
“不過,他們似乎覺得,比起落在扎克雷手里,受到我們的拷問更好點。”
艾爾文苦笑一聲,他看過扎雷克是如何整蠱別人的。
“真是個無法理解的家伙,沒想到那就是他畢生的志業啊。”匹西斯感概了一聲。
“司令,你知道的嗎?”艾爾文忽然問向匹西斯。
“嗯……說漏嘴了。”
聞言,匹西斯似乎知道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于是朝旁邊緩步走去:“我察覺到了達里斯·扎雷克的野心了,我和你不一樣,不喜歡賭博,而且我和你們不一樣,比起自己,要更看重活下來的人類的數量。”
“我之所以接受你的提案,是因為認為它對人類是最好的,結果對人類更好的風向轉到王政一邊,我已經做好了和扎雷克相斗的心理準備了。”
“你看,我們這些剛完成政變的同伴都各懷鬼胎,好像有人說過人類遲早會停止紛爭,什么時候才有那一天呢。”
匹西斯不愧是老司令,總能說一大堆富有哲理的話,他明白現在的局面。
“團長,全體已經完成準備!隨時可以出發!”與此,調查士兵前來報告。
“當人類數量小于等于一時,就不可能再彼相爭了。”
艾爾文朝士兵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側眸看了一眼匹西斯,回答了上述那個問題。
“哈哈哈哈。”
匹西斯只是大笑了幾聲,然后一臉笑容地看向艾爾文:“我想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詭辯。”
……
“全體整隊!”
艾爾文極其瀟灑的披上調查兵團的自由斗篷,率先上馬,朝身后的人海士兵高聲喝道:“接下來,我們開始奪還李和希絲特莉亞的作戰,向我們的目標,雷伊斯領地內的禮拜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