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顧羽是一個極其溫柔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你是個好人。

顧羽和莫旭雪沒有去大殿，而是徑直走向了莫旭雪的閨房。

房間內有股淡淡的香味，莫旭雪把莫向雪放在床上，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姐姐，對不起，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

隨后便幫莫向雪包扎傷口。

顧羽很識相的站在一旁，沒有去打擾莫旭雪。

之后莫旭雪呆呆的看了莫向雪很久，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看向顧羽，“把黑袍脫了吧，我晚點幫你補補。”

顧羽很聽話的把黑袍脫了下來，遞給了莫旭雪。

這對姐妹真是奇怪，身形與性格截然相反。

莫旭雪把黑袍疊好放在床頭，坐直看著顧羽，“我跟你講講我的目標，潘王吧。”

顧羽很識相的站在一旁，沒有去打擾莫旭雪。

顧羽點了點頭，他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需要做些什么。

莫旭雪語言嚴肅，“萊茵城你知道么？”

顧羽點點頭，大陸知識是中低階劍士魔法師學習的東西，顧羽雖然沒系統學習過，卻在圖書館看過一些。

萊茵城是一座特別先進的城市，科技布遍全城，很類似于顧羽上輩子所生活的地方。但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條件，很多先進的東西依舊沒有被制造出來。

而且，萊茵城是一個極其開放的城市，什么人都可能有。

所以為了方便管理，萊茵城中不允許有任何戰斗，不管是任何人。

最重要的一點，萊茵城中只要有錢就是大爺。

顧羽現在，超有錢。

看見顧羽點頭，莫旭雪接著說道，“萊茵城城主有三個心腹，潘王蘇王慶王，其中潘王便是我和我姐姐效命的對象。”

“你和你姐這一身劍術也是他教導的？那這個潘王誰能敵？”

莫旭雪搖搖頭，“潘王自身只是個普通人，經常會有圣階劍士去刺殺他，沒有他的死士們早就沒命了。”

“你和你姐姐也是他的死士，對吧，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么會聽命于他。”

莫旭雪神色憂傷，“在十八年前，我和我姐姐還只是個小孩，生活在一個小農村，過著悠閑又快樂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群強盜闖進了我們的村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父母保護了我和我姐，被殺死了。整個村莊到最后只剩下我姐和我，我們就那樣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村子。”

“然后你們遇見了潘王，他幫你們報了仇，你們誓死效忠他？”

莫旭雪翻了個白眼，“不是，你這太扯了，我和我姐姐現在也沒找到那群強盜。我和我姐姐一路流浪，只能靠著吃一些野果充饑。幸運的是一路上也沒遇見壞人，之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來到了萊茵城。但是我們兩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孩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只能乞討為生，住在貧民窟。”

“我猜猜，然后你姐姐為了讓你好好生活，把自己出賣給了潘王？”

莫旭雪沒好氣道，“不準打斷我說話！雖然姐姐一直把大多數東西給我吃，但是我卻依舊是天天處于饑餓之中，于是患上了重病。姐姐四處求人，終于有人肯幫我們了。閉嘴，不是潘王。是萊茵城最大的銷金窟，他們看中了我姐姐的美貌，讓我姐姐用自己作為交換。”

莫旭雪摸了摸莫向雪的臉，“她是真的傻，居然真的答應了，就為了讓我這個妹妹活下來。她把我帶到了一家客棧，在我康復的時候離開了，只留下來一些金幣和銀幣，以及不要找她的一張紙條。”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那個銷金窟打算把姐姐培養成一名花魁，從各個大人物那里得到好處。直到潘王遇見了我姐姐，花了五百金幣把她贖了出來，我姐姐才得以從那個銷金窟解脫。”

顧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別人那么早就價值五百金幣，現在自己的賞金才三百，差距確實有點大。

莫旭雪看著顧羽，“之后的事你也能猜到了，潘王請了最好的教師給我們訓練，幫助我們順利到了圣階。然后我們也就成為了潘王了死士，當時他就是我和我姐姐的神。”

顧羽抱住了這個柔弱的可人，“所以，為什么你不想給潘王做事了？”

莫旭雪依偎在顧羽懷里，“因為潘王是個虛偽的人，這一切根本不是我和我姐想的那樣。在我們進入萊茵城那一刻，就已經被他看上了。我生病是潘王安排的，到我姐姐進入銷金窟到他把我姐姐贖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莫旭雪緊緊摟著顧羽，“最開始，他是想把我姐姐培養成花魁，但卻意外的發現了我姐姐的劍術上的天賦，便就改變了主意。而他最大的驚喜，大概就是我能夠繼承我師父的軟劍劍技吧。”

顧羽揉了揉莫旭雪的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女孩子。

莫旭雪淚如雨下，“可是，可是，除了姐姐對我最好的人，我的師父。卻因為兩年前一次任務放走了一個幾歲的小女孩，被他殺害。在潘王眼里，我們始終只是一群工具人罷了。潘王對我說我師父任務出現了意外，光榮戰死，把師父的軟劍交給了我。”

莫旭雪看著顧羽的眼睛，“但是我卻在師父的軟劍上知道了這一切，這是我師父特意教授給我的，她似乎知道自己會出事。”

顧羽緊緊抱著莫旭雪，“為什么你師父會聽命于潘王，她那么強大的人，想要離開應該是很簡單吧。”

“顧羽，你知道么，潘王是我見識過最惡心的人。他抓住了我師父的家人，以此作為威脅，讓我師父幫他做事，還拿走了我師父的貞潔。我的師父也別無他法，只能這樣跟隨著潘王。如果不是我和姐姐長年在外，應該也。”

顧羽抱著莫旭雪，“以后就不會這樣了，一切都會好的。”

莫旭雪蹭了蹭顧羽，“我們之間的師父輩全部都是被他威脅的，而我們這些小輩全部是被他欺騙的。我不敢跟我姐姐說這些，她早就把潘王當作了自己的父親。”

顧羽揉了揉莫旭雪的頭，明明自己也很傷心吧，“你想讓我怎么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