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徐君房臉色一沉。
焱的氣息低迷,渾身血凝,跟要死了一樣。
徐君房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電光一閃,他就來到了焱的身旁。
胡列娜和邪月跟在徐君房身后姍姍來遲,而守衛的士兵也看出焱是參加試煉的學員,紛紛站回了原本的崗位。
徐君房迅速的把住焱的手腕,感受脈搏跳動的同時用魂力在焱的全身上下走了一遍,探查焱的傷勢。
胡列娜走過來蹲下,將一根手指放在焱的鼻子下面試探鼻息,片刻后說道:“焱的呼吸比較微弱,很不自然通暢。”
徐君房沉重道:“我知道,因為他傷勢很重,還中毒了。”
雷天一直在一層,就仿佛沒有離開過。
“這是什么日子?竟然連續四位,太不可思議了,是試煉變容易了還是………”
“雷老,焱受傷很重,田醫生能治嗎?”胡列娜打斷雷天急促問道,田醫生就是為胡列娜和邪月療傷的治療系魂師。
雷天走近前看到了焱的傷勢,也凝重起來:“不好說,救人要緊,傷患不宜挪動,你們把他抬到二樓治療室,我叫田芳下來!”
徐君房二話不說,和邪月一起小心翼翼的將焱抬至二樓,塔內2-6層的結構都差不多,二人很容易的就找到治療室并將焱輕放在病床上。
徐君房借機觀察焱的傷勢。
焱面色猙獰眉頭緊蹙,感覺他即使昏迷了也異常痛苦;胸口的白色校服已經被血色染紅,不少地方都撕裂見血肉;徐君房還注意到他的右手幾乎腫大了兩倍,紫的發黑。
胡列娜和邪月顯然也看到了焱的傷勢,都很嚴肅。
很快,田芳就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急救箱。
“都先閃開,我看看傷員。”
徐君房邪月急忙給來人讓路,田芳穿過眾人來到病床前把住焱的手脈好一番探查,感知傷勢。
須臾,田芳微微皺眉,五圈魂環在她身邊旋轉開來,碧綠色的羽翼緩緩展開。
田芳揮手,碧綠色光輝籠罩住焱的全身,猙獰的疤痕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腫脹的右手也有消退的趨勢。
做完這一切,田芳才轉過身來:“他傷勢不輕,身上至少有五種不同魂獸造成的創傷,最嚴重的是側腹的兩個貫穿傷,還有就是身中枯木娘娘(一種類似粉紅娘娘的蝎類魂獸)的蝎毒,他能堅持著走到這里簡直是個奇跡。”
徐君房三人聽后都驚詫蹙眉,邪月更是問道:“請問他的毒能根除嗎?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田芳道:“他的傷大都是皮肉傷,只是毒稍微麻煩了一點,很快就能治好,今天就能醒,不過他需要時間調養。”
三人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麻煩田醫生了。”
“你們先都出來吧,人太多影響田芳治療,等這位學員醒了會通知你們的。”雷天那沉重的男聲傳了進來:“你們可以先幫他登記名字,第四位了。”
“好。”
胡列娜,徐君房和邪月撤出病房,去到五層幫焱做了姓名登記,三人這才在去吃早餐的路上聊了起來。
胡列娜小手掩在胸口,眼里閃過些許后怕:“焱他竟然受傷這么重,火焰領主的防御力可是咱們幾個里最強的。”
徐君房眼光微動,沒說什么。
“傷這么重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咱們四個里,徐君房不說也罷,咱倆有武魂融合,焱他只有一個人。”
邪月對胡列娜說道:“換位思考,你或者我,單獨遇上咱們遭遇的那些魂獸,可能也會和焱一樣重傷,甚至可能直接身死。”
胡列娜沉默片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確實,如果單獨遇上鬼熊,缺乏攻擊魂技的她可堅持不了太久。
“焱別因為毒落下后遺癥就好,皮肉傷恢復只是需要時間罷了。”徐君房說道。
“應該不會,他皮糙肉厚的自愈能力也強,我覺得焱今天晚上就會又生龍活虎起來。”邪月跟焱的關系是三人里最好的。
“都往好里想想!咱四個可是都通過了的!”胡列娜試圖打破氣氛。
“嗯,真不容易啊!”邪月感嘆一聲,似在回憶就發生在前幾天的事情,“我以后可不想再回到這種地方了!”
三人去食堂用早膳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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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焱傷情得到緩和,但依然還在沉睡。
邪月和徐君房依照商量好的在武魂塔訓練場內比斗了一番,胡列娜是唯一的觀眾。
徐君房46級,邪月45級,二人等級相差不大且都是強攻系。
徐君房因為武魂和武技的緣故一直占據上風,但邪月也不是蓋的,二人雖魂力等級皆為魂宗,但實際戰力卻都超過一般魂王。
最令徐君房震驚的則是邪月的自創魂技圓月的威力。
邪月在被徐君房壓制下使出圓月,戰斗形式瞬間就發生了轉變,邪月變成了占上風的一方。
徐君房接連用護體金光和天元罩抵擋圓月,卻都在幾分鐘內被切割破碎,圓月的鋒銳更甚魂技狀態的暗金恐爪!
暗金恐爪的鋒利程度,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頻率,恐怖的組合!邪月自創魂技的破壞力比他本身擁有的四個魂技要強的多。
徐君房純防防不住,試圖用魂技攻擊打斷旋轉,卻都被圓月以精妙的方式化解了大部分實質性傷害,更可怕的是圓月續航時間竟然意外的長。
一時間拿圓月沒有辦法的徐君房就在訓練場依靠走位和魂技轟炸硬生生耗贏了邪月,但對于圓月的威力和靈動性感觸頗深。
三人午飯后聚在訓練室一起修煉,閑時打鬧一番,倒也頗為愜意。
直到晚上七八點用過晚餐后,雷天才派人告知了焱已經蘇醒的消息,三人火速趕往五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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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病房,首先看到的就是背靠枕頭躺坐在床上的焱,他臉色有些蒼白,但整體無恙,明顯能看到的是右手綁了一圈繃帶。
“焱,醒了?”
徐君房第一個進門。
胡列娜和邪月跟在徐君房身后也邁入了門。
“難受啊!只有我重傷了嗎?”焱看著生龍活虎的三人無奈道。
“沒,我和娜娜來的時候也傷了,被治好了而已。”邪月安慰道。
“這樣啊,”焱果然放松了一些,然后沖徐君房說道,“所以你沒受傷?變態!”
“不能這么說,我在峽谷里受的傷可以說是最重的,只不過在進塔之前自愈了而已。”
沒待焱說話,胡列娜就問道:“焱你怎么樣?好點兒沒有?”
“還是娜娜關心我,你們兩個冷酷的男人!”焱笑道。
“傷基本上都好了,就是田醫生說我腹部的傷需要調養,死亡峽谷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邪月深有同感:“是啊,恐怕也只有鬼,才能在這種鬼地方生存了吧”
焱問道:“你們三個,都是什么時候到的?”
徐君房對此最有發言權:“今天是第28天,我是第26天晚上來的,娜娜和邪月是27號中午。”
焱兩個嘴角向下撇,接受了自己是四人組里最后一個到達的事實。
三位男魂師說話的功夫,胡列娜從旁邊搬來三把椅子,自己率先坐了下來:“焱,說說吧,是什么把你弄成了這樣,我們都很好奇呢。”
“好吧,但之后你們也得告訴我你們都遇到了什么。”
這是焱最后的倔強。
“可以。”胡列娜笑道,“相信我,某人的經歷絕對很有意思。”
此時徐君房和邪月也都坐在了凳子上,加上胡列娜,一共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焱。
焱在病床上換了個姿勢橫坐:“我就從娜娜你們去吸引沼澤魔蜥開始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