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游玩,研學游日程終于來到了最后一天,林溪午和司徒沐也終于來到了夢寐以求的長城。
一行人坐上了前往長城的大巴,一路上很少有同學說話,有的人低著頭打著盹,有的人帶上耳機聽著音樂,有的同學則打開了游戲,玩了起來。
林溪午自然自然是躺在靠椅上酩酊大睡,只不過肩膀微微靠在司徒沐身上。
司徒沐臉色泛紅,雖然說老林默許他們,但不代表別人也同意,還好一直跟著自己的政教處主任坐到了另一輛大巴上,所以林溪午才這么肆無忌憚。但是不代表導游看不出來。
從廬州就一直跟著隊伍的導游跟坐在她旁邊的林志說道:“你們班上倒是有一對同學關系不錯呢。”
林志眼睛也沒有睜開:“他們兩個我不反對,順其自然吧。”
導游也略帶好奇眼神看著林志,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是忍住了。
一路無話。
終于來到山腳下,林溪午跟司徒沐跳下了大本,左顧右盼道:“哪里有長城啊?沒看見啊。”
旁邊導游嗤嗤笑道:“長城在山上呢,你在山腳下能看見什么?”
林溪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大家就來到了山頂。
林溪午看見了不遠處微微聳立的長城,心情無比激動。
隨著老師一聲令下,大家開始攀登長城,林溪午跟司徒沐登上長城后才發現長城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寬大,有的地方很窄,僅僅能讓兩個人通過,有的地方還有樓梯,所以能夠下的里面去,但林溪午并沒有探險精神,而是拉著司徒沐一直往高處爬。
兩個人跑到了一個塔樓,林溪午跟司徒沐輪番上陣,坐到城墻上面拍照。
林溪午看見右邊的山跟長城左邊竟然有許多差異,不由得感慨道:“果然是兵家必爭之地。”
司徒沐也微笑的看著他,說道:“不是還有人沖冠一怒為紅顏么。”
林溪午點點頭:“如果是你,我也會這么做的。”
司徒沐微微低下頭,有些忸怩。
林溪午膽子突然大了起來,牽著司徒沐的手說道:“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司徒沐也是含情脈脈看著林溪午:“metoo”
兩個人緊緊抱住對方,突然林溪午吻了下去。
司徒沐吃了一驚,她可完全沒有想到林溪午居然會這么做,即使是跟劉宗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做過。
說到底,司徒沐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跟那些“一點朱唇萬人嘗”的人完全不一樣,雖然被張闌帶的有些開放,但也不會這樣。
說實話,司徒沐現在非常凌亂,當初她真的只是把林溪午當作一個好朋友,沒想到最后兩個人會在一起,你說當初司徒沐因為賭氣才跟林溪午在一起,那么現在司徒沐似乎真的喜歡上了林溪午。
她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男孩子,雖然他相貌不是那么突出,成績也不是最好的,但就偏偏喜歡上他。
BJ的花開了,好像就是專門為了這兩個人而開,你說為什么昨天的雨打濕了許多的花,因為它知道今天陽光明媚,但落下的花朵終究不會再回到它原先生長的地方,不過還好,有你。那為什么今天陽光明媚呢?因為它知道它的世界只有你,而我,便是你的晴天。
一吻定情,二吻許生,兩個人沒有親吻過長,用事后林溪午的話來說就是淺嘗輒止,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
林溪午喜歡這個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喜歡,也不是二班的喜歡,他知道他自己的想法,沒有多的,只是想守護她。
他不知道第一次認識她時,自己內心是什么想法,不過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司徒沐就在自己身邊,這樣就夠了,山盟海誓是說給別人聽的,兩個人的秘密只有對方才能知曉。
昨夜下了一場雨,大早上的風似乎還夾雜著濕潤的氣息,吹在臉上涼涼的,就很舒服。林溪午摘下了一朵花,又看見昨晚雨后打下的落紅,嘆氣道:“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落了不在,人離去不來,林溪午把這朵花緩緩壓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書里。空氣里還有花朵的香味,夾雜著濕潤的空氣,又迎合陽光的照耀,讓人幸福不已。陽光照在落紅上,閃過點點白光。陽光總是很公平的,它會無私的照耀在每一個角落,你知道有的地方會被阻擋,陽光照射不了,可你知道么?那個為你擋住陽光的人也被陽光包圍。
你認為他失去了色澤,其實陽光把一切都給了他,而你則躲在黑白里向往著光明與彩色。最終,那個守護你的人融入了光,而你也會再次被陽光普照,盡管你已經知道,所有人都會擁有。
兩個站在長城上的人沒有多余的廢話,沒有多余的動作,兩個人看著花開,又看著陽光照在花瓣上閃耀的光芒,其中還夾雜著露珠,兩個人緩緩拉過地方的手,朝著更高處前進,長城是一條蜿蜒的巨龍,而這兩個人就是童話里的公主和王者,而唯一不同的是,王子沒有與巨龍殊死搏斗,而是踩在巨龍背上,眺望著遠方,那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當然,還有你。
愛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也不是一方竭盡全力的付出,而是雙方互相成全,你不必把它當作一場交易,因為誰都說不清楚他們丟失了什么亦或是損失了什么,因為他們知道這樣俗了,可你知道不?在這個社會上越來越多的人變得俗氣,當然花朵還在開,那么自然自然,陽光還在普照大地,只是再也找不到那個人,不是他放棄了色彩投入黑白,而是他躲到了別人的身后,只待他們一走,這個人也會隨之而煙消云散。
林溪午跟司徒沐坐在長城上玩的長城守衛軍,就看見這兩個人一會開心,一會懊惱。
一局終了,林溪午算了算時間,還有十分鐘集合,于是拉著司徒沐的手準備回到出發點。
原先因為下雨后形成的小霧也徹底被陽光驅散,曬在這兩個人臉上燙燙的,但是兩個沒有絲毫的沮喪,而是臉帶笑意,只是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
或許很短,或許就是一輩子,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誰又能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