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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空

明月下,清風吹拂著揚柳,扭動著怡人的舞姿。蜿蜒曲折的小溪圍繞著綠草如茵的原野,緩緩流淌。原野的高峰處,有一顆紅色櫻花樹,散發著芳香,搖曳的樹枝,灑落一朵朵櫻花。在空中飛舞,乘清風飄落亭間。

長亭內,一位少年酣睡在一位姑娘身旁,愜意祥和。少年面容稚嫩,帶著應有之年的輕狂傲氣,姑娘臉上略帶羞澀,已過豆蔻年華,留有幾分天真。姑娘眨著靈動的眸子,看著酣睡中的少年,乘風而來的櫻花,飄落在姑娘的指尖,落到了少年的臉頰上。

姑娘手指輕撥著少年臉頰,微聲輕語:

“醒醒,快醒醒,流星就要出來了。”

聽到呼聲的少年,微瞇著眼睛,坐起了身體看著滿天星空,臉頰的櫻花,順著身體掉落在手心里。

“哪里有流星,明明沒有。”少年揉著眼睛喃喃地說。看向了一旁的姑娘。姑娘笑著在少年面前擺了擺指尖上的櫻花。

微風一吹,櫻花從指尖掉落,少年抿著微笑,舉過手中的櫻花,姑娘撅著頑皮的小嘴,眉毛輕佻,手指搭上了少年的手指。

頃刻間,櫻花漫天,落滿亭間,少年手中飄花,姑娘頭戴錦花,微風拂過,染指浮華,遮眉目清秀,涂一抹脂紅,望其顏,眸如玉,身著紅衣拂袖間,似水流年。

“總看我干嘛不是說來看流星的嗎?”姑娘鼓起圓圓的臉蛋,收回手指,坐在亭子里,看著滿天星空。

“你的兩只眼睛,明亮的就像兩顆流星一樣。”少年坐到姑娘身旁,把手中的櫻花放到風中飄落。

“星空美嗎?”姑娘輕聲問道,臉上露出怡人的微笑,兩只眼睛明亮,就像星空上,閃爍的星星一樣。

“美啊,這是我看過最美的星空了。”少年抬頭向天空望去,閃爍的的星星映在少年的眼睛里。

聽到此話,姑娘面向少年微微一笑,臉旁的兩葉發絲隨風飄起,如同風中起舞的柳枝一樣,觸碰著少年的臉頰。

靜謐的草地上,微風徐徐吹過,微弱的亮光,一點一點,飛在空中尋覓著什么。

“螢火蟲,有螢火蟲。”姑娘指著遠處飛起的螢火蟲,臉上洋溢著微笑。

少年隨著姑娘手指的指引看去,星星點點的亮光,踏著風在飛翔。亭子外,有少些螢火蟲,姑娘伸出手去,仿佛要說些密語一樣。

螢火蟲落到姑娘指尖,仍閃爍著微弱的亮光,姑娘開心的,向著少年炫耀手中的螢火蟲,少年很安靜的看著姑娘。

“把手放過來”姑娘輕聲對少年說。

少年伸出手指,在對碰姑娘手指的時候,螢火蟲從兩人的目光中飛走了。

“都怪你,螢火蟲飛走了。”姑娘再次撅起了頑皮的小嘴。

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臂膀輕輕碰著姑娘。

“看,流星!”少年伸出手指指向星空。

“哪有流星,哪呢?”姑娘兩只眼睛在天空掃過。

“剛剛劃過去了。”少年撓著頭,輕聲說道。

“你騙我”姑娘語氣有些埋怨,轉過頭去,一幅不可討好的樣子。

天際飛出幾顆流星,劃過璀璨的星河,劃過星空。

“流星,快許愿!”少年對姑娘說。

“我才不信嘞。”姑娘搖著頭。

看到沒有轉過身的姑娘,少年一把摟住,用手推著姑娘的下巴,向著天空看去。

“啊!有流星,快許愿。”姑娘雙手合十,緊閉雙眼,低著頭,緊攥著小拳頭,心中默默的許愿。

看到許愿的姑娘,少年雙手合在胸前,閉著眼,仰著頭。

許完愿后,姑娘看向少年,臉上生出一絲緋紅,向身旁坐下,和少年保持著一定距離。少年看到身旁的姑娘如此舉動,兩只手又合在了一起。

沉寂片刻后,姑娘開口問道:

“如果要你去環游世界,你會去哪里”姑娘的發絲隨風蕩起,飄到少年的臉頰旁。

“我想去的那個地方有海洋,陸地,森林,天空……”少年看著星空,微風拂面,還有一縷發絲。

“那個地方很遙遠吧!”姑娘輕聲說道,眨著兩只可愛的眼睛。

“可能會很遙遠,也可能很近。”少年說話帶著些頑皮,兩只手分開擺著手勢。

“我想去的那個地方也很遙遠。”姑娘帶著幾分天真,好像很憧憬那里的風景一樣。

“那個地方一定很美吧。”少年雙手合十的放在腦后,身體靠在亭欄上,看著星空。

“嗯”姑娘肯定的回答。

“那個地方有海洋,陸地,森林,天空……”姑娘頑皮的笑著,眉目中好像有星河萬千。

少年看向姑娘,沒有說些什么。愜意的微笑好像勝過一切言語。

少年把手搭在姑娘后面的亭欄上。姑娘和少年對影成雙的坐在長亭內,看著劃過天空的流星……

悠長的古道,帶著歲月的滄桑,轉角的路標,有些破損和裂痕。順著古道望去,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牽著手走在路上。

女孩說:“你怎么又吃棒棒糖了,不牙疼了嗎?”

男孩說:“少吃一點沒事吧。”男孩語氣委婉,聲音較弱。

女孩說:“應該沒事,以后就不要吃了。”女孩的語氣,帶著有些責怪和安慰。

男孩嗯了一聲。

女孩緊了手,握著男孩,抿著嘴唇。

“那個,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女孩說話聲音很小,但男孩還是聽到了。

“不許開玩笑,要不然棒棒糖就不甜了。”男孩說話嚴肅了幾分,看著不說話的女孩,又開口問。

“你是要搬家嗎?”

女孩嗯了一聲。

“那你還會回來嗎?”

女孩沒有說話,兩只小手緊握著。

“長大了應該會回來吧。”女孩不敢回頭去看男孩,男孩低下了頭,手里拿著棒棒糖,一副好失落的樣子。

“你別難過,不是說了會回來的嗎。”女孩看著男孩有些著急。

“那好吧,既然你要離開,不過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要回來看我。”男孩期待女孩的回答。

“不會忘記的”女孩點著頭。

“不行,要拉勾的。”稚嫩的孩子氣,讓兩只小手牽在一起,說著那些天真的話。

“還是不行,萬一你忘了怎么辦。”

女孩看著男孩,兩只可愛的眼睛眨動著,男孩看著周圍,晃著頭,想找一個恒久不變的東西,就當男孩抬起看向天空。

“就讓天空為我們做個見證吧!”

從此以后,每次男孩路過女孩家門前,門上的那把鎖,總是鎖著的,從嶄新都生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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