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魁
- 客來行
- 二厶在人間
- 2610字
- 2020-03-15 14:47:05
我不由得念出聲,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見得也忘記了,算了,我快步進入。
眼前是一片金碧輝煌,簡直閃瞎了我的眼睛,這里可真有錢。
嘖嘖。
“哎呦,小姐,我們這里不接女客的。”一個老鴇快步走到我面前,看她那肌膚保養的不錯,但比起我還差很多,眼神就像獵人看見了獵物一樣,讓我忍不住想上去扇她,你清爺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哪個見了我不恭恭敬敬地,竟然在這個大媽身上翻了車。
我清了清嗓子,道,
“不瞞姐姐說,小女名清心,年方15,本是在莘莊定居,卻沒想到惡人闖進我家宅子,把我爹娘殺死,并揚言要將妹妹納妾,我受不住這股惡氣,于是連夜逃出,逃到這京都,卻不會什么技能,只會些舞,情況所逼,我只能來到這煙春樓,想做一名舞姬,還望姐姐成全。”我一邊說一邊用手帕試了試并不存在的眼淚,隨口扯了一個名字,反正眼前的大媽又不認識我。
“哎呀,還是個苦命之人,清心別傷心啊,我們這兒啊,就缺些舞姬,你要是來這兒,我保準你能過得安穩,只是這個......”老鴇說完,伸出她那雙戴滿翡翠和金子的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這些我都懂,這是我從家中帶來的一支簪子,雖然談不上金貴,但是還要孝敬您啊。”我從懷里掏出一支金簪,是一支鳳凰形式的,在明亮的燈光下閃閃發光,甚是好看。
“這個簪子可真是好看吶,你這是要贈與我。”她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順手接過,生怕我搶走。
“姐姐,那您看,我穿的這一身,是不是.......”我欲言又止。
“瞧我這記性,玲兒,你過來。”老鴇朝不遠處招招手,只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轉過頭來,彎彎的柳葉眉,緋紅的臉蛋,那張張開的小嘴,像櫻桃一樣想咬一口。
這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
“媽媽,您找我。”那位名叫皖玲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好似那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這一刻,去你大爺的高冷!
“神...神仙姐姐!我跟你走!”我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我們家玲兒可真是撩人啊,連小清都被你折服了。”老鴇在一旁打趣道,但是眼睛里卻閃著精明,“玲兒,你要好好看著這個妹妹,給她找個好房間,再過幾日就是一月一次的花魁選舉,我準備把小清帶上去。”她一邊說,一邊摸著我的手,“這手可真嫩啊。”
“好的。”
我一聽到這個聲音,我抬起頭來,按耐住心底的興奮,連眼底都是笑意。
“姐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用肯定的語氣問她。
“我也覺得妹妹甚是眼熟,應是前世緣分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輕的像是羽毛劃在水面上一般。
“妹妹請隨我來。”她伸出一只手,牽向我,我愣了一下,隨即避開,”姐姐,我不與他人接觸。”
她有些尷尬,“是我莽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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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花魁選舉。
話說這幾日我過得還算是滋潤,除了有些嫉妒小爺美貌的人·,讓我費些精力,也沒有啥讓我受不了,今日到了煙春樓的花魁選舉,這也是我將邁入這里的第一步。
“歡迎各位爺能賞臉參加我們煙春樓的花魁選舉,今日勝出的花魁,便能成為我們煙春樓的頭牌。”看著擂臺上的老鴇面帶著虛偽的笑容,真是厭惡。
“各位爺,前些日子我們煙春樓來了幾位妙齡女子,絕對是上等,接下來,就讓我們的姑娘們出場。”
只見從天上飄落下無數玫瑰花瓣,一位戴白紗的藍衣女子款款走出,她輕搖著團扇,那優雅的身段,一舉一動都勾著男人的心魂,空靈遙遠的歌聲飄來,飄到每個人的耳里。
紫云空念少年郎
奈何少年不念紫云長
愿你不為衣做裳
愿你不為婦做郎
愿你不為海闊做云霄
愿你不為絕代做風華
只念你
逍遙肆意灑天涯
只念你
心甘情愿做云郎
非懷古,非懷古
若不為之
斷不思量
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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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余音繞梁。
短短的一首小曲,竟讓我有些發怔,只覺得這里面蘊含著許多故事。
一個名叫紫云的姑娘,心寄一位少年
但是少年卻并不喜歡他,因為他有一顆熱血的心
紫云姑娘希望他不被奸人所害
希望他不被別家女子看中
希望他不被金錢所誘惑
希望他不被權勢所迷惑
只希望
隨自己的心意瀟灑的走在江湖上
只希望
他可以回頭來做她的郎君
這并不是思念,這并不是思念
如果你不答應我
今后不會再愛你
我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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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首曲子,可否為自己所做。”從二樓發出一道輕佻的男聲。
“是小女子所做。”臺上的女子福身。
不對啊,這個聲音,莫不是......
柳書賀!
我抬眼看向二樓,果不其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十年來,只上山看過我一次的便宜老爹。轉而一想,他怎么出現在這兒?
等等,這里叫煙春樓,有一位叫皖玲的女子,這么巧嗎?那個叫皖玲的不就是先前姨娘中的一員嗎!該死,怎么會這樣,接下來的時間,我怕是要每天都要與便宜老爹在一起了。
“呵呵~那這首曲子可否有名字。”柳書賀接著說。
這小年輕的樣子可真是一點也沒變啊,但為什么感覺他的笑聲有點可怕呢。
“先前沒有,但現在有了,名《念郎》。”
“念郎?可真是個好名字。”說完,柳書賀將左手中的茶杯捏爆,水灑在他的手上。
天啊!小年輕,你別那么猛好不好,單手捏爆茶杯,這是什么技能!不能再讓他鬧下去了,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可能要把這里拆了,您老看看皖玲啊,你沒看見她都快把指甲掐進肉里了,不行,為了仙女姐姐,我豁出去了。
“這位客人,您跟流云姐姐有什么恩怨,請私下解決,不要影響了我們煙雨樓的生意。”我起身轉向他,眼神中帶著笑意。
“這個姑娘竟然敢這樣跟二樓的人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誰說不是呢,二樓的可都是非富即貴。”
“這位姑娘可慘了。”
“萬一人家就想被這種土豪看上呢。”
“那不是柳二爺嗎。”
“哎呦,還真是哈,那這姑娘是完了。”
“柳二爺可是出名的難搞。”
“還記得十年前的事嗎?那才是京城的噩夢啊。”
“嘖嘖,十年了,他這可是第一次來這里。”
......
“哦?那這位姑娘,你又有什么本事來阻止我的行為。”柳書賀有一張手帕擦了擦手,連眼神都沒施舍我一個。
憑我是你干兒子!我把這句話生生咽下去。
“那你以為你是誰,跟我在這兒嘮啥!”壞了,把心底話說出來了,完了完了,這句話還帶著東北那旮沓的口音,幸虧沒暴露本聲。
聽到這里,不光周圍的人驚呆了,連柳書賀也頓了一下。
“柳二爺息怒,清心是剛來的,我跟您賠不是。”老鴇邁著她那小腿過來,那諂媚的樣子讓人作嘔。
“我如果想讓他陪一晚如何。”柳書賀漫不經心地說。
“沒問題沒問題,我現在就找個舒服的房間。”老鴇連忙點頭,“那您看,這花魁選舉......”
“你說呢?”柳書賀一記眼刀過去。
“明白明白。”
“各位客人,本次的選舉可能要推遲,還請各位大人諒解。”老鴇轉身走到臺上,對著大堂的人說。
“走吧走吧,都散了吧。”
“這柳二爺都發話了,走嘍。”
“他憑什么這么做,我們也是客人。”
“你能斗過他?”
“這小伙子估計新來的。”
“行了,趕緊走吧。”
......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背后有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