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寧昀,你不要再笑話我了。打住啊!”“殺手”探過身子,在寧昀的胳膊處輕輕打了一下,他不敢用力,“殺手”把這種舉動叫做調(diào)情,叫做“對寧昀愛的表達”。
“行吧,大爺我放過你了。吐槽你不僅沒有得到什么好處,還害得我剛才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一點都不劃算,還笑話你干什么。”
寧昀面對“殺手”對自己的“進攻”,他不僅不防守,還反過去打“殺手”。站在“殺手”面前,對著“殺手”實施了“降龍十八掌”,還發(fā)出了好幾聲吼叫:
“啊!我打!嘿吼嘿吼嘿吼,嘿!”
寧昀絲毫不介意“殺手”的動手動腳,寧昀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甚至于,如果有哪一天自己和“殺手”有在一起的時候,“殺手”沒有對自己碰一下胳膊,摟一下肩膀,自己他都會有一點兒不習(xí)慣、不自在。會認為自己是不是惹“殺手”生氣了,“殺手”是不是對自己失望了。
其實吧,在剛開始,“殺手”接觸自己肢體的時候,自己因為有一點點輕微的潔癖而覺得有一些難受、焦慮,但是礙于這一段自己很看好的友情,和大多數(shù)哥們兒在做朋友的時候,幾乎都是勾肩搭背,碰來碰去的。
所以自己就努力忍受,努力憋住了自己心里的一點點難以接受和小別扭。自己真的不想要“殺手”因為自己的躲避而感到尷尬、傷心難過。
然而,寧昀如此忍受“殺手”的觸碰的結(jié)果,就是……
當(dāng)然是習(xí)慣成自然,習(xí)慣就好了。
隨著寧昀、“殺手”兩人友情的發(fā)展,和“殺手”經(jīng)常的動手動腳,寧昀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殺手”這種行為深深地影響了,他被“殺手”潛移默化了,徹徹底底成為了跟“殺手”一樣愛對兄弟動手動腳的人了。
他開始對“殺手”碰一下胳膊、摟一下肩膀什么的,“殺手”作為密切關(guān)注他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寧昀的肢體變化,對此,“殺手”非常地欣慰和高興,他馬上認為寧昀在將來不久后就會愛上自己。
可“殺手”的這個念頭,當(dāng)然是他的癡心妄想,只是他犯病了而已。
寧昀他只是開始和他的好兄弟進行一些親密的身體接觸而已,但對更進一步一點想法都沒有,他覺得勾肩搭背很正常的,對什么和兄弟之間某種不可描述的感情,他是想都沒有想過。
“殺手”不敢用言語直接表達自己對寧昀的情意,怕人家寧昀根本就對自己沒有這個想法,反而被自己對他的熱烈而又狂熱的深情給嚇住了。然后得不償失,寧昀遠離了自己,他討厭自己,最后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
所以,“殺手”對于寧昀采取的是眼神方面的“勾心計”。每次他看寧昀的時候,總是兩只眼睛泛著滿滿的愛與油膩,眼睛里面好像有好多好多小小的勾子,所以的勾子都齊心協(xié)力、“同心同德”,在一起一直地拼盡全力把寧昀往眼睛里面吸。
想要把寧昀整個人完完全全地吸進去,然后趕緊上鎖讓他出不來。最后,寧昀只能乖乖地聽“殺手”的話,束手就擒。
現(xiàn)在,在“殺手”的家里,“殺手”對寧昀投以的眼神,就是“殺手”平時對寧昀癡情纏綿的眼神當(dāng)中的最好的一個。今天,整整一天,“殺手”都向?qū)庩勒故玖俗约旱母哔|(zhì)量高水平高感情……不只“三高”,還有好多好多“高”的眼神。
“哎呀,寧昀,啊!不要了,不要了,嗯,好疼,你太厲害了,我認輸,我認輸行了吧!哦。”
“殺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寧昀,眼睛里面好像有漩渦,好像有魔力,一直在吸啊吸,吸啊吸,恨不得把寧昀直接就扔進眼睛里面去。
他的表情滿滿的都是嬌氣羞澀,原本這個時候,臉頰的地方應(yīng)該得各有一團薄紅,才更加應(yīng)景,更加出彩。只不過,因為“殺手”這個人實在是有點黑,就算是兩團高原紅,都不一定能夠看得清,更何況這是兩團薄紅了。
哎呀,實在是太可惜了!真是有些遺憾和缺陷呢!
當(dāng)然,“殺手”自己,也是對自己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黑,所以表情可能做得不是很好,不能夠特別的到位。就努力地用別的優(yōu)點去彌補這邊的臉黑如碳,企圖能夠讓整體效果好一點,能夠讓寧昀更好地融入其中。
于是,“殺手”開始了肢體動作。他的一雙手,不停地往前推,像是很想要抵擋、擺脫寧昀的“降龍十八掌”。
但這其實不過是想要欲迎還拒、欲擒故縱,讓自己的“抗拒”來得更有說服力罷了。他心里巴不得寧昀狠狠地、用力地蹂躪他呢!
他發(fā)誓,如果真有寧昀蹂躪他的日子的話,到時候,他一定連反抗都不會反抗,只會乖乖地任寧昀擺布。寧昀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只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寧昀并沒有這個想法而已。
“殺手”的聲音不同于尋常男生低啞有磁性的聲音,他的聲音比較尖,比較細,聽起來很像是一個女孩子在說話。
要說是還沒到男生的變聲期,也情有可原。畢竟在沒到青春期發(fā)育之前,男生女生除了最最最根本的由性別造成的器官有所不同之外,其他的區(qū)別倒還不是特別的突出。
但是,“殺手”的尖細的聲音并不具備以上所述的這個原因,因為,“殺手”的變聲期早已經(jīng)過了啊,他現(xiàn)在是一個正處于青春期發(fā)育時期的少年。
不知為何,“殺手”的變聲期跟別的男生的有一些不一樣,別的男生在變聲期的時候聲音都是有些難聽,聽起來非常的低,非常非常地啞,就好像喉嚨超級超級不舒服的時候一樣。
但是,“殺手”不是,他的變聲期其實在早期的時候也和別的男生一樣。他變聲期的低啞只持續(xù)了一個星期,在一個星期后的一天,他不小心感冒發(fā)燒了,而且還是燒得很嚴(yán)重的那種。
結(jié)果,等到“殺手”的病好了之后,他的聲音突然就不是他早期變聲期時候的那般低啞了,一夜之間,他的聲音竟然變得又尖又細,不僅是和他早期變聲期的鮮明對比,還比他從前小孩子的時候,沒經(jīng)歷過變聲期還要來得更尖更細。
如果單單聽“殺手”說話,不去看他的臉,他的整個人,肯定覺得這個人貨真價實、千真萬確,就是個100%、48k純金的女孩子。
“殺手”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軟軟糯糯、甜甜蜜蜜,他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含著甜甜的棉花糖在說話。他的聲音,一般女生,大多數(shù)女生都比不過他。唯有真正聲音十分軟糯的妹子能夠與他媲美,不相上下。
此時此刻,“殺手”的聲音軟糯,叫的那些語氣詞更是好聽至極,曖昧至極。讓人不禁浮想聯(lián)翩,腦子好一頓腦補,臉紅心跳,血壓上升。
“殺手”這些聲音,這些語氣詞,這些話語,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事情了。
聲音,就是那個聲音;語氣詞,就是那個語氣詞;話語,這不就是虎狼之詞嗎?只要你把它想得那個情境、那個話語來,它就是那個話語。
在青春期正處于浮躁,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少年的耳朵里,那都是滿滿的激情四射的荷爾蒙啊,這不是讓人想歪,是想讓誰想歪?
此時的寧昀,當(dāng)然也是在這些少年之中的一員,不僅如此,可以說,寧昀還是他們里面當(dāng)中翹楚當(dāng)中的翹楚,頂級當(dāng)中的頂級。
所以,寧昀聽到了“殺手”的這些聲音,這些語氣詞,這些話語,他馬上就意識到這玩意兒竟然有點兒不可描述、圈圈叉叉、“凄凄慘慘戚戚”啊!
這事兒不能這么搞啊,在搞下去怎么辦?如何收場?如何善后?
因此,寧昀當(dāng)機立斷,立馬就停下了“降龍十八掌”,收回了自己的蓋世武功,運氣斂息,把一切的功力都藏了起來。
然后,他迅速得不能再迅速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姿勢標(biāo)準(zhǔn)得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了。
這一切,這一系列動作,不見蹤跡,只見殘影。把獨自一人,自作多情、不知廉恥,沉浸在自己營造出來的充滿粉紅色的泡泡的戀愛場景中的“殺手”,成功給嚇住了,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殺手”看到寧昀的快速動作,他也被成功感染到了。他馬上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背后的大門,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開合。
“殺手”家里的大門,此時正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立在那里,沒有任何有被打開的情況,一切就像剛才關(guān)門時候的那樣。
“寧昀,你干嘛呢?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出什么事了,我還以為我家里進“賊”了。搞什么?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