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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楊瑜說要一個白海棠的手絹,還委婉的說要自己動手,猶卷剛好沒事,非常賣力的開始繡白海棠,

閑了無事跟楊瑜聊聊天,經過猶卷的試探,楊瑜最近是沒有和女人有牽扯的,猶卷也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放心的很。

幾天之后,連城府突然收到遠方的信鴿,猶卷在回廊里將它截獲,心里很困惑,等到了房間,將信拿出來,就看到一張羊卷紙。

她攤開信,看到信上寫了兩列字:

公主,一月后吾當歸。

猶卷疑問的看著內容,最終看向了落款。

落款人:葉蒙。

猶卷心里的疑問加大,葉蒙回城,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關她屁事,他給自己寫信干嘛?他干嘛給自己寫信?

自己不就是他氣猶書的一個幌子嗎?寫信給自己難道是要自己提前準備好給他打幌子?那也得說明白一點不是?

他什么意思?猶卷心里有一點害怕,有一點執著。一個人在院落里發呆。

下午的時候,文至看猶卷這幾天都不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了,特意過來探望她。

猶卷仍然坐在院前的大樹下發呆,文至自個座下說:“喲,想什么呢?”

猶卷正愁沒人分析,一見到文至猶如見到了知心大姐姐,終于可以一吐衷腸。

她坐姿極其舒坦,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弱小的石桌上,手倚著頭,承擔了腦袋的重量,用冰冷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煩惱的看著石桌說:“葉蒙給我寫信了。”

文至今天裝風流,手里拿著把打開的折扇,倚在腰腹的位置,調笑說:“葉蒙又給你寫信了。難怪你最近都不出來了。”

猶卷疑問的看著文至,想什么叫又,一想,想起上次聚會,眾人把楊瑜說的話當成葉蒙說的。還自行理解成了寫信。

猶卷:“……”

但這不重要,猶卷手從頭上移了下來,座正了,加大了音量強調,“總而言之,他說他下個月回來?他下個月回來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文至也奇怪了,偏著腦袋,疑問的看著猶卷,十分不理解,“告訴你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嗎?”

猶卷瞪圓了眼睛,心里???

她說:“不是,算了,告訴你吧,咱們這么熟,說一下沒關系,你別說出去就行,葉蒙不是喜歡我,他喜歡妖皇,你說他給我寫信,不是很奇怪嗎?”

這句話的含義非常豐富,以至于文至愣住了。

猶卷居然不知道葉蒙喜歡她,不知道葉蒙喜歡她,覺得葉蒙喜歡別人,她也同意婚事了。

如果猶卷對葉蒙的信這么驚奇,那么上次喝酒說的信……

這一愣神,愣的時間長久,猶卷不耐煩的在文至面前揮手,嚷嚷:“這個哥,你魂呢?”

文至魂魄歸位,神情古怪的看了猶卷一眼,他偏著頭,看著猶卷,悠悠引導她:“葉蒙不喜歡你,跟你求親干什么?”

猶卷滿不在意的說:“為了刺激妖皇唄。”

葉蒙呵呵笑了兩聲,語氣恨鐵不成鋼,“你腦子怎么了?為了刺激妖皇整這么大陣仗?還給你寫信?”

猶卷滿臉的不信,猶猶豫豫,“你是說……?”

“當然是他喜歡你啊!”

……

……

……

這話聽在猶卷耳里,她自己都不信。

葉蒙提點完猶卷后走了,并且傳達了大家伙都很想念她,希望她有點良心就不要忘了大家,早點滾出門的想法。

猶卷只模糊聽到了個尾聲。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如果葉蒙也喜歡她,那她怎么辦?她從來沒想過,或者覺得想了也只是覺得這是一場虛妄的夢,可如果,如果真的葉蒙喜歡她,她怎么辦?楊瑜怎么辦?

她和葉蒙是有婚約的,如果葉蒙把這一切都是當真的,她要怎么做選擇?

晚上楊瑜來找猶卷說話,猶卷心事重重,不愿意和楊瑜見面,楊瑜脾氣好,就改成了寫字。沒聊幾句,猶卷敷衍他說:“困了,我先睡了。”

此時晚上八點,是趕著猶卷去睡,猶卷都不會閉眼睛的時候,楊瑜愣了一下,問猶卷:“不舒服?”

猶卷冷淡的說:“沒有。”

偏偏楊瑜沒察覺這份冷淡,或者說他隱隱覺得,又被自己肯定的否決了,他還舍不得和猶卷現在說晚安,還想多說一會話,于是賴著猶卷:“晚點睡好不好?就和我說一會話~~”

這股無賴勁深得猶卷真傳,猶卷不忍心拒絕他,過了半天才回,“嗯。”

楊瑜又和猶卷說了幾句,但猶卷今天確實不在狀態,對楊瑜愛理不理的,總是過了半天才回。

楊瑜察覺到,問猶卷:“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猶卷當然不愿意說,冷淡的回:“沒事。”

楊瑜看猶卷不愿意說,也不多追問,于是給猶卷講故事。

接連寫字,給猶卷說了一個孔雀東南飛的改編版,這個改編版的重點不是放在劉蘭芝如何和焦仲卿相愛,而是放在劉蘭芝如何堅定的拒絕一個又一個的美男上。

說完后,問猶卷:“你懂了嗎?”

猶卷繼續冷淡:“……”

楊瑜像個語文老師,執著的問:“你從這里學到了什么?”

猶卷:“……”

楊瑜發來一個問號:“?”

猶卷懷疑楊瑜在刁難自己,于是不回了。

楊瑜坐在凳子上默默的看著化緣鏡,可等了很久都沒人回。

夜還不深,但很涼。

楊瑜看著化緣鏡一個小時,手臂發涼,心也很涼……

第二天連城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真是那滿身黃金甲的妖皇。

猶卷與妖皇如今的關系,十分尷尬。

最開始的猶卷信任妖皇,她總是擁護她,可妖皇總在打壓她,懷疑她。

這次徐高于真事件,如果沒有那些求情的老臣,不知道妖皇還想關自己多久。猶卷總是看不清妖皇的心。

她看著妖皇也覺得不自在,因此這些天都沒有上過朝。

妖皇并沒有因為猶卷擺臭臉而有不滿,她端著花茶,看茶水燙,用嘴輕輕吹了一口,一張臉楚楚可憐,眼睛又勾人又深藏心機。

客廳光線充足,妖皇帶的人在門口站了一排,連城府的下人在屋內伺候,青松蒼翠如傘的散在院子。

妖皇猶卷都沒有說話,屋內一時靜極了。

妖皇輕笑了一聲,用笑聲打破沉默,她視線浮在水上,一張如花如畫的笑臉,看著輕松,說的話卻驚悚,“魔界最近在北疆又有動靜了。”

猶卷心里原本慪氣,委屈,不想理人,各種傲嬌情緒飄蕩。可聽到這句話,卻驚住了,她瞳孔擴大,里面是一片黑洞,藏著懼怕心痛,對著坐在妖皇對面著急開口,“怎么會?”

是妖皇會料到的反應,她唇角的弧度往上彎了彎,“魔皇為人陰險狡詐,出爾反爾有什么不可能的。”

所謂的出爾反爾即,五十年前,妖魔兩界簽訂了友好條約,決定不再開戰。

猶卷往里咽了一口口水,消化了事實,她抬眼,眼睛堅定的看著妖皇,放棄對妖皇的成見,找回了有勇有謀的自己,胳膊肘一點放在桌上,問:“魔界干什么了?”

那架勢,看起來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愿意的。

妖皇長眼上撩,沒有什么緊張情緒,不急不慢的說:“北疆的幾個小城有兵力流動,像要聚集。”

事情可大可小,猶卷看著妖皇欲言又止,她是很想帶兵出征,她早就習慣了做一只大漠的雄鷹,早就厭倦了碌碌無為,可楊瑜說,想要功成身退,應該放棄這些。

妖皇今天像從前的猶書,對猶卷看不到冷漠,好像很友好。

“想去?”妖皇語調上揚,“將凡間的任務做完再去,你的速度歷來快,早點將這件事解決了,再去北疆。”

猶卷沒料到妖皇居然這么在意凡間的那件事。

妖皇接著問:“任務做的怎么樣了?”

猶卷垂頭,講實話,與其說她是在做任務,不如說是在玩。

妖皇看猶卷的態度,心里明鏡似的,笑的極有深意:“把凡間的事處理了吧。”

猶卷難得沉默了一刻,過后才說:“嗯。”

主要的事,就是讓楊瑜成親未遂,當時猶卷的承諾是,先治好新娘,再讓楊瑜成親,可如果魔族壓境,這件事就不得不加快進度了。

晚上楊瑜和猶卷寫字聊天。

楊瑜最近越來越依賴猶卷,反而猶卷是平靜冷淡的那一個。

兩人聊了一會,猶卷大拇指壓著食指,蜷縮著:“楊瑜,你的婚事有籌備嗎?有人選沒有?”

這句話插入的突然,猶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緒。

愧疚?是有的。她有心,感覺得到楊瑜的情意,這句話是很殘忍。

想結束?也有,本來就是露水姻緣,楊瑜不會比北疆重要,她也不會為了他違背人妖通婚的規矩,她不相信凡人的真心,不會為了楊瑜破例;如果葉蒙喜歡自己,她會放棄楊瑜。

害怕?也有,楊瑜是細膩的人,他感覺到的東西總是很多,她不是不喜歡他,只是相處下來,情意就淡了,她有時常常想,她真的喜歡喜歡他嗎?可又害怕楊瑜傷心。

各種心緒交雜,猶卷在黑暗的被窩里看著亮光的化緣鏡,鏡上的光照出她清澈堅韌的眼睛,也照出不安。

許久的沉默。

楊瑜正坐在書桌上,他想,他不該多想的,這原本就是最開始,她和猶卷締結的一個交易,他要和一個人結婚,并且不能娶進門。

他那時的心都是自己的,所以答應的沒有一點猶豫,可現在……

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奇怪,但突然聽到猶卷問自己的新娘人選,他的心突然就被針扎了一下。

就好像,她真的是在問他真正的新婚人選,他的新婚對象不是她,她漠不關心。

他寫字的手突然不再靈巧,很慢:“沒有。”

那邊沒有回應。

他心里不知道從哪里升出來的不安全感,想假裝用開玩笑的話說:“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

但語氣的開玩笑,不能用文字表現出來,因此這句“你是不是想不要我了?”中規中矩,且壓抑。原原本本的還圓了楊瑜的內心。

但這沒什么,可怕的是,猶卷沒有回他。

什么都沒有,那一句沒有回應的回應,讓一顆心從山峰處一直跌到懸崖底部。

楊瑜想,或許猶卷不值得。

他一早就知道了這樣的命運,就像女兒節上那影子戲里的棄女,他會被拋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

今天上午,今天下午,今天晚上的行為就像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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