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小緩緩起身,想要走過去修煉,可剛走出去兩步,又停下腳步忽然回頭看著葉凡辰道:“凡辰師兄!”
“怎么了?”
葉凡辰抬頭看著聶小小。
聶小小雙眼發亮道:“三年之后的左派三千門小會你會參加的吧?”
這又是什么?
葉凡辰不明白,還沒來得及細問,聶小小又拍掌自顧自的說道:“師兄這么厲害的人,一定會去的!嗯!我一定要加緊修煉,絕不能丟人!”
葉凡辰愣了愣。
聶小小卻沒管葉凡辰了,自顧自的說完了之后,給自己加油打氣后,又朝著旁邊走了。
于是四個筑基期的修士們都進入了修煉狀態。
葉凡辰坐在不遠處的地方,撐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人。
每個人的身下都有若隱若現的盤面,天元,道子,道印……
思緒,瞬間頓住。
葉凡辰腦海中的畫面,這一瞬間被出發了。
站在懸崖絕壁上看到的那個神秘的金色的符印,在山腹中,那巨大的散發著五色光芒的球體透射出來的物色的光柱……
不自覺的,葉凡辰開始回憶起他們的形狀。
面前就是細碎的沙地,葉凡辰抬手握著著一根翠色九階竹,輕輕的在沙地上一筆一劃的點著。
橫、豎、橫、豎、橫、橫……
一點,兩點,三點……
葉凡辰耐心的回憶著腦海中的畫面,她很慶幸,當時自己距離這符印非常的近,看的十分真切。
將最開始的輪廓勾勒出來后,葉凡辰索性將這些點都加上去。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流逝。
海面上,一輪紅日換換升出,微紅的霞光灑滿了整個海島,不知名的鳥從小島上飛出來,一下扎進了海里,濺起一陣陣白色的浪花。
葉凡辰已經停手。
眼前,地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圖案。
一個又一個的點被線連接起來,或方或圓或如勺子,甚至是開花的大樹……
一個,兩個……
葉凡辰數了數,再加上之后再山腹中看見的,一共是六個。
“師兄,咱們該走了。”
腳步聲近了。
葉凡辰聽見聲音,連忙抬頭,周疏狂等人都已經修煉完畢,站了起來。
許芝蘭,聶小小也一起再這邊看著自己。
修為最高的邱月朝著他走過來,站在葉凡辰的不遠處,對葉凡辰說話。
葉凡辰起身,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隨意抬腳,將地上的圖案抹去,便不怎么看得清晰了。
葉凡辰對邱月笑了笑:“有勞邱師妹提醒。”
邱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葉凡辰腳下已經模糊破碎的圖案,一時間倒是沒有多想,點點頭。
聶小小朝著葉凡辰招手道:“師兄快來!咱們一同走!”
葉凡辰笑著走過去。
一身玄衣,發髻高挽,身材頎長,說不出的俊朗,古銅色修長的手指頭搭在翠色九階竹上,散發著一種玉的光澤。
在葉凡辰走過來的時候,聶小小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被晃了晃。
許芝蘭冷哼一聲:“都少廢話點,咱們現在出發,想要登上十三島也是天黑以后了,耽誤不得。”
說完,許芝蘭直接袖子一甩,踏著水藍色的劍光飛遠了。
聶小小見了,皺了皺眉頭道:“走得這么著急,也沒見的飛多塊……”
“噗哈哈……”
旁邊看著打斧頭的周疏狂一下就笑出來了。
邱月倒是沒什么反應,反手將背上的長劍拔出來,憑空一扔,也踏上去道:“咱們也走吧。”
聶小小點點頭,抬起左手,露出了一個木質的手環,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紋路,看上去有些老舊。
周疏狂眼饞的看了看:“這邊是無妄門的銘心鐲吧?小小師弟果然是當今無妄門最得意的嫡子啊!”
“不過是師傅疼愛我罷了。”聶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臉紅紅的。
雙指并攏,憑空恰出一個手決,這木鐲子便立刻從聶小小的手腕上飛出去,憑空旋轉起來。
眨眼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六尺方圓的古拙的銀質圓盤,上面篆刻著的都是無妄門的陣法,一刀一刀的光圈氣旋著飛了出去。
周疏狂和邱月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聶小小的法器了,如今再見卻還是滿臉的贊嘆。
無妄門雖小,底子不薄啊。
葉凡辰雖然不知道九州是個什么情況,但也能從周疏狂和邱月兩人的臉上看出來一些,這木鐲子能化成銀質圓盤,大概是很厲害的東西。
聶小小手一指,銀質圓盤便飛過來,停在了葉凡辰的腳邊。
聶小小笑了笑道:“凡辰師兄請。”
葉凡辰沒客氣,站上銀質圓盤,這和上次踩著無我劍的感覺又是不同,有些新奇。
聶小小也上來,干脆盤腿坐在圓盤上,掐了手決,圓盤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音色光線。
“走啦!”
邱月踩上長劍,聞言笑了笑,看了看站在圓盤上瞭望遠方的葉凡辰,也直接從島上拔地而起,沖上云霄。
“哎嘿,你們等等我啊!”
身后有人大喊一聲,中性中帶著粗獷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葉凡辰詫異的回頭看,便看見在邱月的身后,周疏狂這一把巨型的斧頭朝著天上扔出去,斧頭瞬間變大。
周疏狂又上跳很高,才落在斧頭上,快速的朝著這邊飛過來。
御器飛行也是有意思的事情。
葉凡辰看著這些各式各樣的法寶,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翠色九階竹。
若是他成功進入了仙門的筑基期,是否也能直接飛起來?
一時間葉凡辰覺得有點意思,沒說話。
聶小小專心致志的駕駛者銘心鏡,邱月御劍飛行一直跟在旁邊。
后面周疏狂的巨斧也半點沒落下,大家保持在一個恒定的速度在海上飛行。
離開魙孽島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他們早就看不見魙孽島的影子了,只有下面的海面上時不時出現巨大的魚群。
剛開始,葉凡辰還四處打量,可后來他覺得這些地方都一個樣。
也不知道到底飛了多久,眼看著日頭已經到了正中央,前面的聶小小忽然站起來渾身戒備說道:“她怎么掉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