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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佳人贈丹

聽見這道聲音,王鴻飛先是一怔,隨后整張臉瞬間扭曲,同時夾雜著不敢相信。

與之相反,鐘景年與鐘靈兒則是精神大震,趕忙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后方兩道熟悉的人影,從人群中走來。

那是一對少男少女,男子身著黃白長衫,面容俊朗,嘴角始終帶著親善笑意,腰間所系著一金色錢袋,極為顯眼。

女子青衫加身,明眸清秀,如碧湖幽蓮,給人一種恬靜之美。

二人行走而來,惹得不少人為之側目。

“有錢公子!小姐!”鐘環兒激動地跑了過去。

“可以呀,環兒,連過兩場。”林有錢笑盈盈的道。

鐘環兒則是眼泛起淚花,“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了...”

“怎么可能,公子我錢還沒掙夠,不會死的!”

“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鐘景年也趕來過來,整個人如釋重負。

“父親這次是林公子相救,否則我早已死在王柳兩家聯手之下。”鐘靈兒直接道。

聞言,鐘景年神情鄭重,當著所有人的面朝著林有錢,躬身一拜,“公子大恩,請先受老夫一拜。”

林有錢趕忙上前攙扶。

二人接觸之時,鐘景年以真氣逼音成線,傳入林有錢耳中,“此仇必報,但請公子稍做忍耐,此刻眼前局勢頗為復雜,不易先動。”

林有錢表情不變,不著聲色的點了點頭。

此時王家那邊,王鴻飛隱隱肝疼,他不明白,這二人身中毒鏢,又進入了死人谷,怎么還能活下來?

這時林有錢突然轉過頭,朝著他咧嘴一笑,笑意莫名。

見此情形,王鴻飛當場就要發作,卻被一旁的王大海按住。

王大海面色倒是很平靜,自己兒子做的事,他多少知道些,眼神從林有錢身上掃過,便看向了其他處,似乎沒有一點興趣。

挑釁無果,林有錢也收回目光。

卻如鐘景年所說,場中有著一股莫名的氛圍,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難道僅僅是因為這醫道比試?

“第三場比試,馬上開始,請各家比試者就位。”

這時,院中主持比試的老管家突然開口。

這個環節,沒有特定的煉制藥品,拼得就是各家族的底蘊與能力。

藥材可以自備,也可以從司云家所提供里選。

林有錢本想代替鐘家參加比試,可沒曾想鐘靈兒卻拉住了他。

“公子,你好好休息,這場比試交給我吧。”

“可你的身體...”

“已經好很多了。”

“你認真的?”林有錢再次確定。

鐘靈兒點了點頭。

如此,林有錢便不再強求,以鐘靈兒的性子,能這么說,自然有把握。

十人入場,各自一石桌,在老管家宣布開始后,便都忙碌了起來。

只見鐘靈兒從手鐲中取出了一份份藥材,顯然她早有準備。

不過聽一旁人說,煉制靈藥的規則是剛剛宣布,再聯想到鐘靈兒的自告奮勇,難道鐘家早已知題?

就在林有錢思索之際,院北高臺上的一處席位,原本空缺,而這時那位剛剛帶路的白衣男子,緩步而出,很自然的坐在了那個位置。

四周司云家人,對于他的到來,皆是面露敬意。

這家伙不說自己是個小管事?林有錢傻眼,

似乎察覺到林有錢的目光,白衣男子朝這邊點頭笑了笑。

他一笑沒什么,場下至少大半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就連之前對他毫無興趣的王大海,這一刻也是眼神微瞇,重新打量起這位少年。

林有錢:“......”

他總感覺這家伙是故意的。

“鐘老爺子,那人是司云南?”林有錢小聲問道。

鐘景年聽后一笑,“他并不是司云家主,而是藥鈞城唯一的二紋靈醫,名為白景,是司云家主的朋友,也可以說是供奉。”

“二紋靈醫!”

“不對呀,他既然是二紋靈醫,為什么不能直接救司云南,還讓我們來作甚?”

“沒那么簡單,司云家主的病要真以靈藥來醫治,或許只有達到三紋靈藥才能奏效,可三紋靈醫太過稀有,司云家主又不能長時間離開藥鈞城,所以他才希望尋找一些其他手段,就比如你教環兒的銀針之術...”

“但針灸并非什么都可以醫治...”林有錢皺眉道。

聞言鐘景年則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關系,我們的目標本就不是治病。”

“不治病?”

“往下看就好,不出意外我們的買賣,應該是穩了。”鐘景年賣了個關子。

“哦哦哦,那就好!”

聽到“買賣穩了”這幾個字,林有錢頓時渾身舒坦,縱是心癢好奇,也懶得再去追問。

場中十座石臺上的煉制,依舊在進行著,這還是林有錢第一次,見如此多人同時煉藥。

就像之前鐘環兒說得那樣,不同人煉藥的方法也不同。

十人中,包括鐘靈兒在內,有五人使用藥爐,三人使用銅鼎,余下兩人,一男一女。

女子身形頗為壯碩,使用一只紅色葫蘆煉制藥材。

男子面容狹長,額間系著一根黑色的條繩,略帶幾分陰柔。場中屬他的煉藥最為吸睛,單掌托浮,手掌之上一團紅色的火焰徐徐跳動,頗為醒目。

看來這人應該是位術師,且實力不弱,否則體內靈氣根本不足以支撐如此煉藥。

......

隨著時間的推移,場中終于開始有藥香飄出,那是藥成的征兆。

但遺憾的是,天怒的動靜并未出現,如此就只能算測試失敗。

輕嘆之聲不斷從石臺前傳出。

場外關注的眾人,也不斷搖頭,但多少也都在預料之中。

直到某一刻,庭院內突然震動而起,四周隨之傳出驚呼。

是那位使用葫蘆煉藥的女子,只見她的目露興奮,輕拍葫蘆嘴,一團青色的藥液便傾倒而出,散發出濃郁藥香。

而在葫蘆上方,一道天怒之紋隨之浮現,而后不斷延長,直至達到二尺的程度。

“一紋二尺!天啊,真的有人煉制出靈藥!”

“這絕對也是請來的外援!否則有靈師坐鎮的家族,怎么還會來這與我等搶機緣。”

“這位兄臺此言差矣,民間自有一些臥虎藏龍的高手,只不過平時低調罷了。再說就算是外援,人家司云家也沒說不可。”

......

就在眾人因為這天怒靈藥出世而興奮之時,場內震動再起。

“是他!”

眾人望去,源頭竟是那位托掌煉藥的陰柔術師,這會他手中的丹藥也已經成型,被紅色的火焰所包裹,正在進行最后的溫養階段。

白色的天怒之紋在其上方浮現,轉瞬便超過了二尺,最終在一陣驚呼聲中達到了五尺的長度。

“一紋五尺!”

這次喧嘩之聲更為夸張。

聽見眾人的驚呼,陰柔術師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

場外林有錢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鐘靈兒,這會場中只剩她最后一人了。

藥爐中的火焰依舊在升騰,鐘靈兒那種骨子中的靜雅,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是不急不緩,再加上她那絕色容顏,看她練藥,簡直就是一種美得享受,沒人愿意催促。

當然更沒人注意到,此刻人群外圍,有著一位手持雕龍拐杖的老嫗。

她看著煉藥中的少女,眼中閃爍激動,“找到了,總算是找到了...”

場內當鐘靈兒藥爐中的火焰,開始徐徐減弱之時,一股藥香也隨之散出。

“沒有成功嗎?”

圍觀之人忍不住說道,如此美的煉藥畫面,最終卻沒成靈藥,著實令人惋惜...

“花瓶而已,難等高臺!”頓時有嘲笑者發出譏諷。

然而話音剛落,庭院便再次傳來震動,一道天怒之紋憑空浮在藥爐上方,隨后寸寸延長。

剛剛出言譏諷之人,此刻表情相當精彩,這臉打得也太快了。

白痕轉瞬間邁過二尺,直逼五尺。

那位頭系黑繩的陰柔術師,臉色凝重,可當白痕達到五尺,并將之超越之后,他眼角跳了跳,再看向鐘靈兒的眼神,已有了些許不善。

此刻鐘靈兒并未在意場外反應,眼中只有面前的靈藥,雖說這是復制他人而得,但卻是她第一次煉制靈藥,內心怎能不激動。

天怒之紋依舊在延長,在場中窒息般的氛圍一下,一直達到了九尺才停下。

“一紋九尺!”

這下眾人徹底沸騰了,看向少女的目光,再也不是之前那般隨意。

一位能夠煉制一紋九尺靈藥的靈醫,在那都會得到尊重,況且對方的年紀還這么小。

“測試結束,結果已出!”老總管這時也走出宣布了結果,

“鐘家以一紋九尺的實力奪得第一,王家以一紋五尺位列第二,申家以一紋二尺列第三。再次感謝三位靈醫精彩的煉制,還請略作休息,稍候三方家族可隨我面見家主,近距離為家主診斷。”

“王家?”

林有錢眉頭一挑,他沒想到,第二名那位陰柔靈師竟然是王家的人。

顯然場中其他人,也是剛剛注意到這點。

再聯想少女出場時所說的被伏一事,給人的感覺,就像王家怕被搶第一,暗中埋伏一般。

而且再往前深想一步,似乎是王家不愿見到鐘家為司云家治病,這其中的原由就值得推敲了...

面對四周異樣的目光,王鴻飛無比憋屈,但卻沒法解釋,就連一旁鎮定的王大海都微微皺眉。

鐘靈兒這會則像是一位局外人,她拿起自己剛剛煉制的靈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林有錢面前。

“公子,這是一枚破障丹,有助于跨階突破,或許對公子...有用...”

說道最后,鐘靈兒俏臉之上竟有些微微泛紅。

這一幕別說其他人目光呆滯,就連鐘景年和鐘環兒都不禁張開了嘴。

鐵樹開花?

還是冰川融化?

鐘景年自然了解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她可從未對任何外人,表現出親近之意,今日竟然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親手煉制的丹藥給林有錢!

雖說有報恩之意,但這其中似乎又透著些莫名的味道。

這讓他不禁開始胡亂猜測,盯著林有錢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

鐘環兒同樣如此,只不過她的感覺與鐘景年不同,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

另一邊,王鴻飛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強烈的嫉妒之心,讓他眼中的殺意無法抑制。

而作為此刻正主的林有錢,同樣也很意外。

再次成為眾矢之的,并非他所愿,眼下這場醫道測試,似乎不是表面那么簡單,此時太過吸睛顯然不好,不過想著自己問心無愧,他也沒什么可猶豫,欣然收下。

幾乎是同時,屋中的老管家走出,宣布道:“獲勝三家請隨我前來,一起面見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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