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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并無性命之憂

鐘家的歡騰聲,隨著夜色漸深,也逐漸消停下來。

房屋外,巧妙的陰氣循環依舊在繼續,房屋內,香甜熟睡的鼾聲不時傳出。

太久了,鐘家人太久沒好好睡過一次了。

為此,鐘景年特地宣布,明日全家不用早起,午時之后在生火做飯,得到了下人們一陣歡呼。

此時也是深夜,鐘家客房,正閉目修行中的林有錢,突然睜開雙眼,看向房門處。

“不知哪位深夜來訪,所謂何事啊?”

話音落下許久,房門并未有什么動靜,林有錢眉頭微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正打算閉眼繼續修煉,下一瞬間,他汗毛乍起猛得跳離床榻,撲向桌子的方向。在他離開之后,身后床榻傳來一陣悶響,被一道白色光團焚燒成灰燼。

林有錢后背一片冷汗,他扶著座椅站起身,房門這時已是大開,月光下那里站著一位紫衣男子。

此刻在他手中,一道白色的光團忽明忽暗,將那張猙獰的臉龐映得更加嚇人。

“王公子,這是何意?”林有錢冷聲道,說話的同時體內的真氣以是運轉而起,扶著桌子的雙手,溫度緩緩升高。

“沒有何意,只是覺得你該死!”

王鴻飛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手中光團頓時大亮,脫離他的掌心,直奔林有錢而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林有錢暗罵一聲,雙手掀翻桌子的同時,再次躲向一邊。

然而王鴻飛似乎早就看出他的意圖,光團在空中帶起一道弧度,撞毀滅大半桌子,直奔他而來。

危機關頭,林有錢瞳孔緊縮,雙拳近乎通紅,正要與之拼命之時,一道身形擋在了他的面前,只見那人一拳轟出,與那光團相撞。

轟隆一聲巨響,白光刺目,房屋內掀起一陣狂風,真氣與靈能四散而開。

林有錢抬手擋在眼前,指縫之中,見那人并為退后一步,可見實力并不遜色王鴻飛。

白光消逝,露出那道人影,真是鐘家現任家主,鐘啟明。

“林公子沒事吧!”鐘啟明背對林有錢問道。

林有錢咳了幾聲,“還行,啟明兄來得剛剛好,不過經這么一折騰,估計我又得回去躺上幾天。”

“無妨,正打算明早幫公子換間上等的廂房,如此看來,今晚就可以了。”鐘啟明道。

房門處,王鴻飛面露獰笑,他看向鐘啟明,“我本不愿如此,何必呢?”

鐘啟明輕整衣衫,氣定神閑,“從你和柳家聯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有今天的局面。”

王鴻飛雙手背后,饒有興趣道:“你是何時知道的?”

“在你們收柳家第一批貨的時候。”鐘靈兒的聲音從王鴻飛身后傳來。

他豁然轉身,只見鐘景年帶著鐘靈兒一行人,已經來到院中。

王鴻飛眼皮微抖,森然道:“原來你們一直在和我演戲?”

鐘景年輕嘆一聲,“鴻飛,就像你說的,何必如此呢?都是做生意,你收柳家的貨,我們也不會說什么,但為何還要打壓我們,甚至幫著柳家做這不光彩的勾當。”

王鴻飛冷笑,“都事到如今了,還這般惺惺作態,你惡不惡心?今天話既然已經說開,我就不和你們兜圈子了。我就一個條件,將鐘靈兒嫁于我,否則...你鐘家日后,休想再向山外賣出一瓶商藥!”

這就是他王鴻飛底氣所在,鐘家的日常收入的近半部分,都來源于售往青鸞山脈外的商藥,而王鴻飛所在的王家,就是鐘家對外的唯一銷路。

只是當他講完這話之后,鐘景年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連鐘靈兒與鐘啟明同樣如此,王鴻飛這一刻才意識到哪里不對。

“難道你鐘家已經找到了新路子?這不可能,出了青鸞山脈,方圓百里唯有我王家這一條路可走,你們不可能找到新買家!”

鐘景年有些憐憫的看向他,“念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就此離去吧,回去轉告你父親,既已無意在先,那往日的舊情也就煙消云散了,從此鐘王兩家再無任何商業瓜葛。”

“鐘景年!你老糊涂了嗎?鐘家一大半的收入,都來自我王家,你說斷就斷?!”王鴻飛此刻漲紅了臉怒吼道,他手中唯一的籌碼就這么沒了,他怎能不急。

“放肆!老夫名諱豈是你可以叫的?”

剎那間,一股二階三段的真氣威壓,撲面而來。

王鴻飛一瞬間如墜冰窟,腦子這一刻也是清醒過來,這老家伙是認真的,他不甘的低下頭,咬牙道:“原來你們早已決定與我王家切割...”

“我數三聲,若再不離去,我就替王大海管教孩子了。”鐘景年聲音平淡,可外放其威壓,卻愈發恐怖。

王鴻飛面容近乎猙獰,“你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

撂下狠話,他轉身而走,身形很快沒入夜色。

在王鴻飛走后,鐘景年身上的氣勢才逐漸回落,他抬步走進狼藉的屋內,這時林有錢已經被鐘啟明扶起,坐在一張還未損壞的凳子上。

“林公子受驚了,廂房我已經在叫人準備,身體無礙吧?”鐘景年關切道。

林有錢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

“公子今晚所授方法,確有奇效,我們料到那人會對公子不利,沒想到今晚就直接動手,是我們疏忽了。”鐘景年說道。

林有錢搖頭,“啟明兄,來得相當及時,可以說救我一命,是我該謝謝你們。”

“噯,公子不用說謝,我鐘家素來恩怨分明。你替我們驅除陰氣,我們不收你醫藥費,你傳環兒醫道,我們救公子性命,可以說一物還一物,公平公正。”鐘啟明道。

林有錢聽后一愣,失笑道:“你們還真是會做生意,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們早知他不是好人,為何還請入家中,甚至還陪他演這么一大場戲,總不可能算好了我會教環兒,他會來殺我吧?”

鐘景年笑了笑,“那自然不會,想必剛剛公子也聽見,我鐘家收入,一大半源于銷向山外的傷藥,而王鴻飛的家族就是我們外銷的渠道。我們這種合作已有幾十年之久,奈何去年他們開始和柳家接觸,不是得了多大的利,竟開始打壓我們,甚至從中使壞。”

“所以我們只能開始另尋其他銷路,如今已有些眉目,才開始與他們做切割,至于為何沒有立刻撕破臉皮,不過是因為最后一批費用還未回來。”

林有錢有些無奈,“您大可不必說得那么詳細。”

鐘景年撫須而笑,“公子聰慧,那我就直言了。事實上這次我們另尋的銷路,也并未完全打通,遇到了一些麻煩,想再請公子協助。”

“公子放心,這次是合作,我鐘家可與公子協議。若成功,日后這條銷路上所賺取的所有利潤,分公子一層,為期百年,公子覺得如何?”

聽到有錢可賺,林有錢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我感興趣!您且具體說說看。”

鐘景年繼續道:“王鴻飛剛剛說的沒錯,青鸞山脈附近百里,能收我們的貨的,也確實只有他們一家,這并不是說我們貨不好,無人收購,而是和青鸞山脈外,商藥收購管制有關。”

“公子或許不知,青鸞山脈外最大的城市,便是藥鈞城,而最大的收購商就是城中的司云家族。他們控制著藥鈞城周圍八個區域,方圓千里以內的藥品收購。而王家就是這八個區域之一的負責人。”

“那鐘家可是找到了其他區域的負責人?”林有錢問道。

鐘景年笑著搖了搖頭,“如此太麻煩,我們直接聯系上了司云家族。”

“您倒是果斷,直接跳過了區域負責人,不過這樣可能會有些壞規矩,被人針對。”林有錢說道。

“公子所說沒錯,如此確實有風險,但我們必須得試試,一旦成功,這也將是鐘家翻身的機會。”鐘景年道。

“那您是希望我做什么呢?該不會去交涉吧?這我可不擅長。”林有錢笑道。

“自然不會,公子之才當用于要緊之處,比如...治病!”

“司云家是有人生病了?”林有錢會意。

“沒錯,司云家族的家主,司云南。一年前從他北方回來后,就染上一種奇寒之癥,聽說四處求醫而無果,于是他就將目光看向了我們這些小姓醫族。若是那家能將其治好,不僅有重賞,還可直接成為他們日后的半利供貨商。”

“半利供貨商?”

“就是說,他們不在以低價收購我們的傷藥,而是直接拿我們的藥去賣,獲利兩家均分。”

“他的收購價和售價相差多少?”林有錢問了個關鍵問題。

鐘景年笑著伸出三根手指。

“三倍?”

“是三十倍!”

聽到這話,林有錢立刻坐直了腰板,“鐘老爺子,這筆買您心中可有把握?”

鐘景年輕笑出聲,“算上公子我有五層把握。”

“沒什么危險吧?”林有錢略猶豫道。

“公子只管放心,原定我是讓靈兒和環兒去的,我總不可能把自己女兒推到火坑吧?再說想抓住這機會的,不只我們這一家,八個區域以及其它地方趕來的家族,共有幾十家之多。半個月后,在司云家會有一場醫道比試,最終勝出的前三甲,方能為司云南治病。”鐘景年道。

林有錢已經意動,不過仍沒立刻答應,而是踉蹌的站起身,在房間里找著什么。

“公子這是在找什么?”鐘景年不解道。

很快林有錢在雜亂的房間中,翻出了三枚古錢幣,隨后面朝南方,在一眾傻眼的目光下,連拋了六次,隨后蹲在地上,手指點動,嘴中喃喃著什么,半晌后他轉頭看向鐘景年。

“我去!”

“如此甚好,不過公子剛剛是在?”鐘景年仍處在疑惑中。

“哦,這是家鄉的習俗,讓老天爺幫我算算,此去結果如何。”林有錢隨口道。

“那結果如何?”

“嗯...并無性命之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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