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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激烈的質問

  • 夏冰櫻
  • 碧霄2466
  • 4203字
  • 2020-06-15 20:14:49

早餐結束后,宇文楓決定去寰宇總部一趟,因為寰宇國際銀行早上十點鐘有一場緊急會議必須他出席。

助理Paul的車在臺階前等著。

“楓兒,結了婚就不能只以工作為主了!”

長長的樓梯上,莊修玲端莊典雅地走了下來,喚住了起身離開餐桌的兒子。

宇文楓擱下了手中的白色餐巾,他抬起目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莊修玲淡淡地笑了,她略有深意的看了楓兒一眼,將目光移向兒子身側的嫻靜女子。

宇文楓會意過來,神色復雜地閃了閃,目光熾烈地望向身側的妻子。

晚冰微微笑了笑,淡靜地站起身來,她明白媽媽的意思,可是她更理解自己的丈夫。

走到了宇文楓的身前,她沒有只字言語,只是抬起手指溫柔的幫他整了整領帶。

她低垂著眼睛,臉頰雪白雪白的,樣子很體貼很溫柔……

她溫熱的手指觸到了他的下巴,宇文楓不由得怔住了,深邃柔情的眼眸專注地看著她靜如月霧的臉龐。

“工作不要太累。”

晚冰無聲地叮囑了一句,她接過王管家拿過來的筆記本電腦,遞到丈夫的手上。

宇文楓出神地凝視著她,卻沒有伸手去接她手上的東西,看起來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他無語地看著她。

她沉默地看著他。

時間仿佛凝固了,他們的世界似乎是外人無法進入的。

溫暖的餐廳里,看著楓少爺和少夫人難分難舍的樣子,幾位女傭不由得捂住嘴,偷笑起來。

雙手背后的王管家回過身去,用嚴肅的眼神警告她們。

女傭們吐了吐舌頭,尷尬地憋住了微笑,然后恭敬謙卑地退了出去。

“少爺,這林助理還在外面等著呢?”微微咳嗽了幾聲,王管家肅了肅嗓子,不得不打破著溫馨的場面。

宇文楓回過神來,微吸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接過了晚冰手上沉甸甸的東西。

“我會早點回來!“他看著她,低柔地說了一句,這才放心地離開。

天空湛藍,太陽灑下萬道溫暖的金色光芒,兩邊的水杉樹筆直高大。

黑色加長型奔馳房車沿著清晨濕漉漉的馬路,緩緩向宇園的大門駛去。

時間如流沙一晃而過。

在宇文楓的車子剛剛離開宇園不久,另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跑車飛速駛進了宇園的黑色高欄桿式大門,因為開得很快,所以不到片刻的時間,跑車已沖到了玉石臺階前。

“吱——!”一聲急促而尖銳的剎車聲。

那過于醒耳的聲音使得清凈雅致的宇園驀地變得喧囂起來。

大道兩旁來來往往的保安、綠草地上的園丁都齊刷刷地扭過臉觀望,眼睛里充滿了驚愕。

聽到了驚心動魄的車聲,王管家急急走出了客廳,想要看個究竟。

然而。

當他看清楚了玉石臺階前停放的那輛黑色跑車時,臉色刷成一片慘白,布滿皺紋的額頭也緊緊地皺起,似乎猜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咔——!”跑車的門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僵硬地打開,樹梢間隙灑下金色的光斑冰冷而迷離,死寂的印在黑色的皮鞋上,微微欠身,從駕駛座上走出來了一個高大挺拔的俊朗男子。

左耳上的藍鉆亮得驚心動魄,一身黑色的暗紋西裝,羽子凌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手指微微用力,凜凜地甩上了車門。

“凌少爺——?”王管家似乎是認出了來客是誰,神色劇烈顫抖著,急忙迎了下來。

冰酷的嘴角勾起了若有若無的美麗弧度,羽子凌的眼珠子漆黑漆黑地波動著,沒有一絲光亮。

并沒有理會這位對宇文家忠心耿耿了數十年的長者。

羽子凌抬起昏暗無光的眼睛,靜靜地仰望著這一座豪華宮殿似的歐式建筑,淡漠的臉上閃著冰冷的白光。下一刻,他邁開步子,徑直躍上了臺階。

望著凌少爺的背影,王管家緊鎖著眉心,壓抑著心頭的驚恐波動。

他感覺到羽子凌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股清冽而逼人的肅殺之氣。

這個孩子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

餐廳內。

晚冰起身,收拾著餐桌上的杯盤碗筷。

“少夫人,您去休息吧,這些活兒交給我們就行了。”女傭們慘白著臉,神色不安地說,試圖接過晚冰手中的碗筷。

因為莊修玲剛剛起身,還未走出餐廳,女傭們的眼睛里寫滿了忐忑不安,生怕被脾氣不太好的太太看到自己的失職。

晚冰呆了呆,順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沒有再堅持,微笑著,眼睜睜地看著女傭們笑臉如花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

走出了餐廳,晚冰提了一口氣,兩三步上前,想要追上了莊修玲,跟她并排走著。

聽到了身后急促的腳步聲,衣著高貴典雅的美婦停住了步子,淡靜地轉過身來。

“媽——!”晚冰無聲地輕喚了一句,璀璨的眸子晶瑩地閃著流光。

看著走到跟前的兒媳,莊修玲松開了秀眉,溫和地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小晚,陪媽媽到花園里走走吧?”她斜著眼示意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

晚冰心底波動著,屏息凝神地點了點頭,然后乖巧地挽住了婆婆的手臂,向前走去。

“楓兒很心疼你……我這個當媽媽的當然也疼自己的兒媳了……”腳步平靜而端莊,莊修玲語重心長地嘆息一口,在晚冰的面前,她放下了自己的架子,恢復了母性的慈祥。

心底是陣陣暖暖的熱流,晚冰咧開嘴笑了,認真地聆聽著媽媽的言語。

其實天下的父母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他們為子女操了一輩子的心,然而年輕氣盛的子女們有幾個能真正體諒到父母的含辛茹苦,能理解父母那一顆一切為了他們更好的心。

“其實楓兒這孩子從小到大一直過得很辛苦,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可是這一次他為了你,為了你們的愛情,為了自己的婚姻幸福,他可是鐵了心,要自己決定一回。”神色婉柔,莊修玲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腳下的步子慢慢的,“小晚,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上楓兒了?”慢悠悠的走到了客廳,宇文楓的媽媽停住了腳步,她忽然問了兒媳另外一個話題。

晚冰垂下了眼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腦子里忽然亂亂的。

這時。

忽然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席卷了晚冰的全身,仿佛周遭彌漫起了寒冷的霧氣,讓她驀地透不過氣來。

那是一種被一眼刺穿的感覺。

勉力深吸口氣,晚冰神色恍惚,無意識地抬起眼睛望去。

她看到了客廳的白皮沙發上。

有一抹黑色的身影。

陰郁如山,蒼涼如夜。

那是。

輕甩著雙臂。

揚著劍眉。

緩緩從沙發前站起身來。

羽子凌沉默地冷笑著,毫無溫度的目光在她微微失措的臉龐上靜靜流淌著。

晚冰被他那過于陰冷痛憤的目光震住,臉龐嘩啦啦地失血,嘴唇也瞬間蒼白如紙。

一動不動地站著,她整個人忽然目光渙散,面容異常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仿佛一吹就會消散的云霧。

看著傲然起身的青年男子。

莊修玲也是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認出來客是誰?

“舅媽,別來無恙啊!”嘴角斜揚,羽子凌低低地笑著,眼睛里寒冷如霜。

聽得那樣的招呼,莊修玲震住,一時無言。

似乎料到了對方會是這樣的反應,羽子凌無謂地咧了咧嘴,目光陰寒地掃向四周。

客廳里鴉雀無聲,空氣凝結成了寒冰。

無奈的僵持中,晚冰怔怔地松開了莊修玲的手臂,想要轉身上樓。

她不想逃避,可是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無心也無力去面對羽子凌的黯然。

莊修玲也沒有勉強,她略有深意的按了按兒媳冰涼顫抖的手,不動聲色的示意她離開。

晚冰勉力朝她笑了笑,然后快步向樓梯口走去。

冰郁的目光淡淡地側移。

看著樓梯上那一抹緩緩上升的纖弱身影,羽子凌陰翳地閉了閉眼睛,冰冷的手指用力掐入掌心,狠狠逼退了心臟針扎般的刺痛,他的神色更加冰冷無光,嘴角卻保持著譏諷輕屑的冷笑,不知是在嘲笑她的懦弱,還是在嘲笑自己的癡心。

羽子凌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他要求回公司上班。

客廳內。

老人宇文雄在沉默了片刻后,答應了愛孫的請求,子凌可以回到天羽傳媒,恢復總經理的職位,只要他做得好,他甚至可以將整個傳媒都交給他打理。

莊修玲靜靜地站著,驚呆了,一時難以理解老人的決定。

相對于老人不同以往的爽快和大度,羽子凌雖然有些困惑,可是他不想去分辨什么真假。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才不在乎過程怎樣。

——

燦白刺眼的陽光無聲地在臥室里流轉著。

目光憂郁而空茫,靖晚冰呆了片刻,身子才緩緩滑落到了床邊上,她感覺到渾身都虛脫了,一絲力氣也沒有。

羽子凌眼中閃過的瘋狂恨意讓她感到恐懼和心慌。

她終歸是要下地獄的吧!

就像她努力掙扎和付出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卻依然是戰戰兢兢的。

她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可以將痛苦的代價降到最低,才可以不傷害他們中間任何的一個。

也許遇到她,才是他們生命中最大的劫難吧!

“你會遭報應!”耳畔驀地響起沈若冰死前的詛咒,她的心越來越沉,仿佛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量突然嘲笑著重重壓了下來,想要將她的靈魂徹底吞噬掉。

身子顫抖得厲害,晚冰皺緊了眉心,心臟反復撕扯著,她的額頭浸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時,房門外響起了清晰沉重的腳步聲。

手指抓著床單,靖晚冰心臟一滯,驀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猜到來者是誰。

腳下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泛起了層層的冷波,雪白的陽光照射在羽子凌黑色的西裝上,單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他放慢了腳步,目無表情的走進了她和他的臥室。

看清楚了房門口站立的男子。

靖晚冰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清澈的目光無助地波動著,仿佛才從一場噩夢中清醒過來。臉色蒼白著,她急吸了一口氣,倉惶地起身想要往外走。

羽子凌的眼睛里,空蕩蕩黑洞洞的,冷清滄廖的樣子就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在靖晚冰擦身而過的一霎那,他突兀地伸手,粗魯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手指冰涼如鐵,在抓住她的那一刻更加冰冷了幾分。

眼神錯愕著,晚冰被手腕上那股突如其來的劇痛折磨得快要窒息,她咬緊了嘴唇,一時掙脫不開,只得僵立在原地。

時間仿佛凝固了,空氣中夾雜著悲涼的冷風。

冷冷地勾了勾下巴,眼皮隱隱跳動,羽子凌的眼睛里彌漫著瘋狂的恨意,他手指發力將她弱不禁風的身子狠狠的甩了回來正對著自己。

她怎么可以這么坦然,這么無動于衷?!

嘴唇抿成陰郁的一條線,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手腕一陣陣抽搐,靖晚冰低下眼睛,臉色煞白如紙,純明的眼瞳里有種近乎透明的絕望氣息。

看到她淡靜無異物的神色,看到她極力想要避開他的眼眸。

羽子凌陰冷地閉了閉眼睛,心仿佛被冰冷的海水淹沒著快要窒息。

“蹭蹭蹭——!”

腳下的步子錯動,他箍住她的身子倏地向外旋了三圈,然后一用力將她摁在了潔白的墻壁上。

他腳下的動作很快,握著她手臂的力道很大。

被他禁錮在冰冷的墻壁上,靖晚冰的身子僵硬而孤獨,耳膜轟轟作響著,一顆心痛得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她勉力地呼吸著,告訴自己在他面前絕對不可以軟弱。

“好狠的心,看到我這么吃驚,是因為心虛嗎?”仇恨在他的心中翻滾著,望著她蒼白失血的臉色,羽子凌的嘴角彎起了殘酷的笑意,他低沉地問。

晚冰沉默地側過頭去,避開了他黑暗的眸子,她的臉色淡白如水,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

心臟傳來的劇痛幾乎讓她想要哭出來,但是她瘋狂地用力眨掉眼眶里的淚水,一滴也沒有流出來。

她的平靜激怒了他,羽子凌默默地俯首,咬牙切齒地冷笑一聲,他的神情像是一個受傷的豹子,恨不得將眼前到手的獵物吞得骨頭都不剩。

“為什么不說話?”急劇地喘息著,聲音低郁而沙啞,他的雙手仿佛冰冷的鐵鉗一般緊緊地箍住她瘦弱的肩頭,用力的程度足以使她的肩骨碎裂,“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巴不得我死掉,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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