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夜明珠,總算不是那么黑了,肚子咕嚕嚕的響,有些尷尬,走的時候就帶了衣服和錢。不要問為什么,紀世子不管走到哪都不忘帶錢,認為有錢才是最安全的。
撓撓頭,湊到離君澤身邊小聲的問:“修燁,你餓不餓?”
“不餓”
紀世子有些難為情,但挨不住他是厚臉皮,挪到了夢汐身邊,“寧姑娘,你們帶吃的了嗎?我、我忘帶了”
夢汐當然知道他沒帶,打開包袱給了他張餅,紀修遠這個人是慕漓皇親貴族里難得養出來的一個單純的世家子弟了,一路上相處下來還算融洽,不管出于何種原因,給張餅并沒有什么。
紀修遠拿著餅,一邊吃一邊說:“寧姑娘,你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了,你放心,等回了金陽城,我請你去醉香樓……”
“少卿”,身后響起離君澤的聲音,語氣冷冷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紀修遠訕訕地閉了嘴,專心吃餅。
夢汐聽到醉香樓,已經明白了,那時和安辰生去醉香樓,有一間雅間不對外開放,她當時認為背后的老板可能會是皇親貴族,原來背后的人是慕漓的太子,那就不奇怪醉香樓的掌柜和小二的態度,那這么說來,離君澤當時就知道自己去試探過。
抬頭看向離君澤的方向,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眼神閃爍,很快就移開了。
低頭,摸著九尾想著,她當時初來金陽城,花都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自己了。她一直就覺得離君澤是因為皇帝宣自己進宮時候才注意到,沒想到這么早,那他這一路上接近自己,到底是對她身份好奇還是別有目的。
“汐汐,”
“嗯?”想著入神,聽見安辰生叫自己,“怎么?”
“你那個時候答應我要和我去安元國的”,安辰生一只手抓著她的袖子,雙眼緊緊的盯著她,生怕她忘了,反悔。
“好,沒忘”,不過等她拿到霧莧草,就要回暗域先打通自己的經脈,再去找他。
驀地,一件披風披到自己身上,隔開了安辰生的那只抓著夢汐的手。
離君澤現在面前,對夢汐:“山上的夜涼,披上睡吧,就當你給我食物的回贈”,轉身回了原地。
紀修遠:那是我拿來蓋的,我背了一天,淚奔……還有,你吃了還不告訴我,這個表哥他不要了,看著離君澤的眼神頗為幽怨。
離君澤看也沒看他,閉目養神,反正這周圍已經被紀修遠布了陣,他雖然愛玩,但是布陣的水平得到了師父的真傳,但是不擔心誰能闖進來。
……
慕漓皇宮,御書房
“皇上,太子一行人已經到了臨沂山”一黑衣男子跪地回稟。
坐在書岸后面穿著明黃龍袍的男人,一邊看奏折,一邊問:“太子一路可平安?”
“回皇上,太子,太子受過傷”話一落,幾天到男人身上的威壓。
“怎么回事?”放下奏折,周身釋放出皇帝的氣勢。
“太子他們路上遇到了妖,不過他們當中一個白衣女子醫術好像很高超,救了太子他們多次”
男人瞇起了眼,“白衣女子?”
“陛下,是不是寧神醫”,一旁的太監適時出聲提醒道。
皇帝對著跪在地的黑衣男子大手一揮,讓他下去,那黑衣男子會意瞬間閃身出去。
“寧,神,醫”,皇帝一字一句的念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陛下,望嵇崖剛剛傳來的消息,說是國師半月之后就會下山”,大太監立在一旁恭敬地說。
“國師要回來?”皇帝從書案后站起身。負手慢慢走到書房窗口,“德安,國師有多久沒有下山了”
身后跟著的德安:“回陛下,已經十八年了,自從太子出生后,國師就回了望嵇崖”
從先皇后懷著孕的時候,國師預言,此胎為天定之子,慕漓的太子,未來的皇帝,甚至是這亓玄大陸唯一的王。被國師收為弟子
所以他給尚未出生的孩子取名為君澤,君臨天下,澤被眾生。甚至廢了以往的京城,遷來金陽城,卻不是京城,就是為了以后統一亓玄大陸,再定京都。
“德安,你說國師這次下山是為了何事?”
“陛下,國師的心思老奴怎么能猜中呢”頓了頓,想了想說:“陛下,會不會是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
“婚事?”
“太子已經十八了,卻連通房丫頭都沒有,國師是不是為了太子的婚事?”
皇帝長嘆一口氣,“但愿吧”。如果只是太子的婚事還好說,就怕不是。慕漓的歷任國師,都居住在望嵇崖,沒有大事不輕易下山,這次回慕漓也就是在離君澤回來之前。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