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在進(jìn)入草堂后就毫不猶豫的褪去了穆晨的上衣,雖然年紀(jì)尚不大,但是穆晨便已擁有一身精干的上身了,此次傷口再次裂開,沁出來的鮮紅已經(jīng)染紅了衣裳,原來那個直徑不到一寸的上次驟然間便擴(kuò)大了一半有余,對面擋刀的人,金甲衛(wèi)是不會給予留手的,更何況,大板斧已經(jīng)是落下的時候。
穆晨也是拼了命才守住這一板斧的,肩上已經(jīng)看見了淤青和血絲,擋下這一斧,憑借的不僅是運(yùn)氣,更是實力。
在褪去衣物后,劉鈺直接上手,金瘡藥什么止血的東西全給安排上了,雖然藥是用到傷口上了,藥粉已經(jīng)開始沁入傷口里,但是血還是一直在不停的流,白色的止血藥用木雕葫蘆裝著,到了一瓶又一瓶,不知道是由于傷口太大的緣故還是其他的什么因素,血一直就止不住,還在流。
劉鈺還在不停的拿白色的藥粉往他身上撒,但是也只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多大的用處。
就在劉鈺焦頭爛額的時候,跟進(jìn)來的阿嬋看見了穆晨的情況,又看見了汗絲密布的劉鈺,左手隱隱抽出來一把短刀。
“還想再來一次么?”
“不是,師兄,現(xiàn)在,只有我們妖狐的血能救他了,讓我來吧?!?
還沒等劉鈺回答,阿嬋就已經(jīng)搶先一步,短刀鋒利的劃過了阿嬋細(xì)膩白皙的手腕,一抹鮮紅隨即從那里流出。
“你!”
“不要管我,現(xiàn)在這才是唯一的辦法。”
阿嬋不給劉鈺回答的機(jī)會,同一個瓷碗接下來自己的血,流著流著,整整流了一大碗血,滿滿的鮮紅色,但是卻和其他的血有一些略微不同,就是她們的血有一股與我們?nèi)搜灰粯拥牡胤?,她們的血是帶有一股大自然的甜香味,雖然那種味道很淡,但是劉鈺卻敏銳的察覺出來了。
隨后,阿嬋便把幾瓶白色的粉末給到了進(jìn)去,用短刀攪拌了一下,直接端到了劉鈺的面前。
“師兄,讓我來吧?!?
阿嬋調(diào)制好之后,居然一點芥蒂也沒有的,還主動想為穆晨上藥。
劉鈺看著那一碗血,攪拌藥粉后幾乎是有點凝固狀的,劉鈺不說話,他也不想說話,把手中的那一瓶藥粉倒完之后,便起身讓位給了阿嬋,什么也沒有說。
雖然不知道阿嬋是怎么想的,但是劉鈺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因為,傷口裂開的那一刻,他早已沒有了退路!
或者說,是挨了那一劍之后,劉鈺就別無選擇了。
阿嬋很認(rèn)真。
用手輕輕取出一點用自己血做藥引的藥,左手小指和無名指默契配合,在穆晨的傷口處慢慢的抹上了藥,或許,這藥是真的有著奇效,居然才上了那么一點點,剛剛流出來的血就馬上的止住了,阿嬋再取了點藥,仔細(xì)均勻的涂抹在穆晨的傷口上,幾乎每個地方的藥量都是差不多的,不少也不少,都是那么薄薄的一層。
就那么一會,都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令劉鈺頭痛的血就立刻給止住了,但是阿嬋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一直涂抹著那個血藥,直到穆晨的傷口全是宛如糨糊狀的東西時,阿嬋才漸漸放慢了,直到涂完。
一碗用阿嬋的血作為藥引的止血膏居然真的那么神奇,三下五除二就把穆晨的血給止住了,似乎,那傷口也在涂抹膏藥的過程中一點點一點點的變小,見效之快,不禁讓人咂舌。
“師兄,好了,血止住了,他沒事了?!?
但是阿嬋回頭一看,面對的卻是劉鈺冰冷的側(cè)臉,劉鈺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很嚇人。
“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為什么要私自放血救人!”
“對不起,可是師兄——”
“啪!”
一聲重重的巴掌聲過,阿嬋俏麗的小臉上赫然多了一個紅色的手印,她雖然不知道劉鈺是怎么想的,但這一巴掌打的還真是響,痛,很痛,特別痛!
劉鈺的手剛剛落下來,阿嬋的臉色顯得更加的難看,居然連劉鈺都沒有攔住的速度,轉(zhuǎn)眼一息,此地便只剩下劉鈺和穆晨兩人。
劉鈺雖然也很吃驚,但是許久之后,他還是沒有追出去,不是他不想去攔,或許,他只是在找不去挽留的理由,又或者,他在努力的說服自己,人妖殊途……
劉鈺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穆晨的身體,真如阿嬋所說,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而后,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連夜趕回山海大營了。
很快,穆晨也醒了。
“我這是在哪?”
(好了,還是那句話,去學(xué)校了,先斷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