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鈺一直在尋找著阿嬋,害,都怪這該死的鄧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難道他自己都沒有些分寸么,居然把那件事給說了出來,那可是……
劉鈺最不想和阿嬋提及的事情,還是被說了出來。
“阿嬋,你在哪,我是師兄啊,聽到了就出來吧,阿嬋!”
劉鈺一直追到了山里,他雖然酒是喝的不少了,但是的話去,阿嬋的那些黃酒他從小便喝,對他來說,其實和開水是差不多的,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可不能表現出那么輕松。
“阿嬋!你聽到快點出來啊!”
“師兄知道錯了,你聽我解釋啊!”
劉鈺喊的很用力,在這偌大的深山老林里,回聲應該很大,劉鈺也知道,阿嬋一定是會聽到的,但是現在,她一定不想劉鈺找到自己吧。
或許這就是命吧,劉鈺是很后悔,如果,還能再早一步回來該多好啊,如果是這樣,或許,阿嬋也不會這么傷心了。
“阿嬋,你出來啊!”
劉鈺還在找著阿嬋,阿嬋雖是女子,但是自身的的武功也不凡,如果是她執意想躲起來,那么,劉鈺想找到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劉鈺不再沒頭的亂闖了,他開始停了一下,想了想阿嬋現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想來想去,仔細掂量著,劉鈺最終還是推出了阿嬋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不是師傅的墓地想,也不會是其他的地方,劉鈺幾乎想遍了所有的地方,才敢肯定,阿嬋應該會在哪,一定會在那個地方。
阿嬋,你一定在哪的對不對?
等我,我一定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劉鈺在確定阿嬋就在那個地方之后,便想也沒想,按著依稀記得的記憶,騎上自己的馬就去追她去了。
其實,劉鈺敢確定那個地方,也是經過很多的深思熟慮的,最終才敢確定是哪,是因為劉鈺想起了阿嬋第一次來著是自己帶她來的,阿嬋平時難過的時候也總喜歡往那里跑,所以,眼下唯一有線索的就在那里了,如果連那里都找不到的話,劉鈺就再也沒有把握找到阿嬋了。
其實吧,阿嬋是個倔強的女孩子,她對劉鈺的意思,劉鈺也多多少少知道些,十年前,他們曾經立過誓言……
“師兄,保重,照顧好自己!”
“阿嬋,你放心吧,等我回來,我一定不讓你再受苦,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句句銘心的誓言,刻畫出一個不圓滿的故事。
那個女孩便是阿嬋,十年前,他們都在那立下誓言……說好的長長久久,阿嬋等了劉鈺十年;說好的相濡以伴,轉眼變成了他人之夫……
劉鈺回來,阿嬋是高興;但是知道劉鈺已經娶妻的消息,那是心碎;他那么倔強的一個人,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居然……不知道是沖動還是因為倔強,她累了,她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不想再留在這里……說到底,你就是想徹底離開劉鈺,去到沒有劉鈺名字的地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三聲嘆,玉簫竹笛幽怨曲,半湖溪潭做風寒。
近了些,劉鈺在自己急促的馬蹄聲下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絲絲縷縷的玉笛聲,笛聲很委婉,但是卻蘊含著不平凡的意味,三生慢。
這是阿嬋的青玉笛,阿嬋果然就在這里……這股熟悉的笛聲,劉鈺不覺間隱隱約約聽出來那支曲子的名字,凄凄慘慘戚戚,慢慢悠悠卻滿是委婉,這首曲子不錯,就是阿嬋的三生慢!
三生慢!
丹心何須言在口,玉笛難吹聲聲慢。
真的是阿嬋,阿嬋就在這里,劉鈺想到此時,急促的馬蹄聲下遮掩著劉鈺的掙扎……去?還是不去?
都到這了,還有不去之理,但是的話,去了,又該如何面對阿嬋,和她說什么,他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劉鈺回來的那時候,居然把這個最重要的問題給忘了,一個是師妹,一個是公主,劉鈺不想再她們中間選擇,更不想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但是此時,他又不得不面臨著這樣的抉擇,真的好難選啊。
“劉鈺啊劉鈺,你已經虧欠了阿嬋太多了,還想繼續在欠下去么,不,還是去把一切和阿嬋解釋清楚吧!”
劉鈺此時的糾結,卻不知道她師妹以后的絕決。
劉鈺還是決定去吧,撂起了馬鞍子,一聲叫喚便朝著阿嬋的方向追了過去。
快馬急鞭,很快很快,劉鈺便追上了阿嬋,此時他卻看見了阿嬋站在那處斷崖旁,高聲吹著這笛子,青玉笛被阿嬋吹的很好,清清脆脆的聲音,卻倒成了一曲不凡的三生慢。
或許是阿嬋并沒有注意到劉鈺的來到,還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那支笛子上,隨著旋律的一上一下,笛聲很動人,聲聲慢,生生慢。
“阿嬋,跟我回去吧。”
劉鈺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當然不是有意打斷笛聲,而是她看見了阿嬋站在斷崖上,很危險,他關心。
“回去,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