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平時同這位太子也是打趣來打趣去的,沒多少顧忌,他伸手拿起殊華寶鏡十分可惜地說:“我在這鏡子里面看到它曾經輝煌的歷史歲月,而今,它變成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鏡子,怕是多少會有些怨言的。”
鷹拿一只眼睛斜斜地看著長明,一只爪子將鏡子壓下,:“我今日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的。”它還是一付拽拽的樣子:“我有一事需要你幫忙,嗯,若你能做到,待我金羽重塑就是你心愿達成那時,你的笛子姑娘我幫你尋。你知道的,每次鳳凰涅磐都會突破一些新的技能,你看這個條件如何?”
它見長明沉默看著桌上的酒壺不回應,又拋出一句話:“難道才過了多久,這笛子姑娘竟比不上你杯中的酒?”
不是笛子姑娘不重要,長明是覺得既然已經說了今生今世不再見面決絕的話了,還糾纏著做什么。可是,自己做什么每日借酒澆愁呢,他輕輕自嘲一笑:“我殿中的人,沒有誰敢提起她,就怕引我傷情,可是,誰知道呢,每日的酒都是不斷的。總覺得多喝一些,再醉一些,總能忘了她,最后卻是越喝越清醒越想她。”
鷹點點頭,想笛子姑娘就對了,此趟沒白來:“既然想她,就去找她。不過,我有一條件,待我金羽重塑歸來,再告訴你她的下落。”
長明將桌上的酒壺拿起,仰頭灌了一口看著鷹,坡有些慍怒:“你說,究竟要我幫你什么忙?搞得這么麻煩?再說,就算沒有她的下落,我什么時候拒絕過你的要求?”
自知此事有些不怎么顧忌兩人之間的友情,有些小人之行,鷹微微偏了頭,還是不是太過緊張那塊石頭了。它微微嘆一口氣:“我此番也是為了個女人,一個只有神識而且忘盡前塵往事的石頭。我在佛祖座下跪求五百年,堪堪得到她遺留在這世間僅有的一縷神識。”它看了一眼長明,見他微微有些動容接著說:“她現在是個什么也不會想的石頭,每日就愛在懸崖邊上曬曬太陽吹吹風,心情一好就愛左右晃動著,我怕她有日晃著晃著跌落懸崖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望你每日通過殊華鏡多照看著點。若晃得有些邊緣,你等她睡著了往里移一些。”
長明聽了,原來是叫自己幫他照看個姑娘,不過這姑娘是住石頭里面的,兜兜轉轉都是男人,同是為了個女人。男人,太苦,太苦。他又仰頭灌一口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看你現在這付模樣也是因為她所造成的吧?”
鷹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我明日便要去凡間歷劫,天宮中我能托付的只有你,此事我母后是不知情的。望你,在我不在的日子,多多照看她,保她平安無虞。”
長明將桌上的殊華寶鏡收入懷中:“望你也莫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在天宮等你涅槃重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