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止呆呆傻傻地重復，“你是凡人，不是神仙，也不會法術？”

常思重重地點了頭。

周行止總算走完反射弧，他拿下常思扒著他臉的手，激動地追問：“思思，你……你什么意思？不是神仙，為什么能進入我的夢境，難道都是我的臆想？”

肉眼可見地，周行止額頭出了一層汗。

常思輕輕地，用手背幫他拭去。

“行止，你別急，不是臆想，我是真是存在的。聽我慢慢和你說，好么？”

溫柔的話語，讓周行止平靜了下來。

說長不長，講清整個來龍去脈，常思也只用了十幾分鐘。

周行止聽罷，卻用了一個小時消化。當初因為常思，他從無神論者，變成了迷信頭子。而事實卻告訴他，迷信不可取，但眼前之事卻也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

顧不上感嘆宇宙的神秘，他上上下下檢視著常思的身體。

“思思，這段時間以來，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適，或者還有其他什么異常嗎？”

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內心想法，常思原地轉了個圈，語氣輕快，“你看，我沒有任何問題，放心吧，早就做過系統體檢了。”

周行止還是不放心，畢竟超自然的事情，也沒指望現代醫學儀器可以檢測到什么異常。“思思，我……我有一個請求，你別生氣。”

“唔，什么啊？還擔心我生氣？”

周行止摸了摸鼻子，“我想在外面見到你，我是說白天、現實世界！”

擔心自己說的太含糊，他繼續解釋：

“我并不是懷疑你的話而想要驗證什么，只是最近幾天我的心情都在大起大落，不和你呆在一起時我真的會擔心，萬一哪一刻，這個意外得來的超能力反噬，或者你又出什么意外，而我又不在你身邊……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常思沒有打斷，認真的聽完，眼里竟然還涌上了水汽，周行止是真的視她如珠如寶。

“我都和你坦白了，肯定是抱著和你見面的打算了啊，怎么今天傻傻的。”

這嗔怪的語氣聽的周行止四肢百骸通體舒暢。他立刻要落實見面細節，“明天好嗎，地方你選吧，咱們去吃飯，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常思假意為難，“明天啊，我時間可能不太方便，你現在知道了，我是普通人，得賺錢養活自己呢。”

“工作很辛苦的，這么拼干嘛，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么。”

常思聽了甜言蜜語，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她面上仍然端著。“那不行，我們只是男女朋友，我隨便花你的錢不是成了壞女人了嗎，而且我還欠你錢呢，記得嗎？”

他只給過常思一次錢，說是賭錢輸了的那次，周行止當時覺得有點怪異，但沒放心上，現在回想起來，常思早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綻。只是他自己腦子短路，完全沒有深究。

“記得，你說我當時怎么那么實誠，連神仙賭錢會輸的借口都相信？”

常思想到當時自己的蹩腳借口，更開心了。“那我可不知道，可能某人沉迷美色，智商欠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