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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是何原由

一路無言,待回到御史府,又是大門緊閉。

阿佑將南宮越扶到床榻上躺好,小瑾端來加了草藥的水盆放到床邊,便與阿佑一同退了出去。

此時南宮越已然恢復了些力氣,便是強撐著想要坐起身。

鳳羽見狀,伸手扶了他一把,又是順手將枕頭墊高一些,讓南宮越可以舒服地靠在床頭。

安頓好南宮越,鳳羽取過干凈的巾帕,浸濕又擠干,便是替南宮越擦起汗來。

這些日子以來,照顧南宮越的日常,鳳羽做得倒是順手。

此時,她正仔細地替南宮越擦著臉,卻聽南宮越忽然開口道:“夫人可有什么要與我說的?”

鳳羽一愣,隨即結束了手上的動作,便是將巾帕搭在盆沿上。

回頭又是見南宮越胸口適才被她扯亂的衣衫,便是想替他整一整。

鳳羽一面動作,一面道:“你想我與你說什么?”

她記得南宮越先前也這般問過她,可她當真不明白他的意思。

纖纖玉指無意間劃過那溫熱的胸口,隨即被南宮越微涼的手抓住。

鳳羽抬頭,只見南宮越眸色幽深,他道:“便是先說說這朵梅印吧。”

南宮越說著,拉著鳳羽的手覆到自己的心口處。

他瞧著鳳羽,笑意未及眼底,只聽他道:“可是夫人留給為夫的烙印?”

鳳羽瞧著南宮越不明意味的眸光,心中訕訕,便是含糊道:“這是那日替你解毒蠱留下的。”

“是嗎?”南宮越瞧著鳳羽。

“當然。”鳳羽亦瞧著南宮越。

四目相對,南宮越胸口的暖意在鳳羽掌心延綿。

許久的靜默,終是鳳羽率先敗下陣來。

她收回目光,抽回手站起身道:“今日折騰的不輕,你早些歇息吧。”

南宮越見鳳羽起身要離開,嘴角一絲苦笑淹沒,隨即恢復了一貫的溫和,便如往昔般膩著鳳羽。

他順勢又拉住鳳羽的手,一臉溫和道:“夫人陪我。”

鳳羽見南宮越如此,便是心生鄙夷。

適才國宴上還一臉不愿搭理她的樣子,更是不知對哪家姑娘情根深重,連著血咒都驚動了,現(xiàn)下倒是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厚顏無恥”。

鳳羽心中有怨,便是輕輕抽回手道:“出了一身汗,我去沐浴,你自己睡。”

說完也不去看南宮越做何表情,便是點了桌上的安神香,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到門口倒是不忘交代守在外邊的阿佑將屋里的水盆子收了。

南宮越的目光一路追隨著鳳羽,直到阿佑進來。

“公子,適才發(fā)生了什么?您為何會突發(fā)寒癥?”適才鳳羽告訴阿佑,南宮越是寒癥發(fā)作,阿佑著實有些疑惑。

此時瞧著自家公子這些日子里好不容易養(yǎng)出的精神頭,今晚一折騰又是一臉虛弱,阿佑不禁眉頭緊蹙。

“我也不知。”南宮越垂目。

他記得自宴席前見過鳳凌帝后,他便是覺著心緒不寧。

席間,當貴妃娘娘提起鳳羽之時,他便是想著如何替鳳羽解圍,卻見自家夫人一臉得意之色,于是便想瞧瞧鳳羽會如何應對。

結果當真是她大放異彩,可見她對著三皇子與翊王那般笑著,南宮越卻是忽覺心慌難耐,便是在鳳羽看向他時藏起了自己的慌亂之色。

再后來,南宮越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他暗自運氣,直忍到宴會結束,之后經(jīng)馬車一路顛簸,便再是難以自己。

南宮越不知這其中是何原由,可那位在國宴上生事的蒼齊使者著實令人生疑。

于是便對阿佑道:“去查一查適才鬧事的蒼齊使者,看看他進京這幾日可有與什么不想干的人接觸。”

“是。”阿佑領命。

一番揣測無果,南宮越卻感陣陣倦意襲來,不想再多言,他抬手示意阿佑退下,便是自己躺下身歇下了。

待鳳羽梳洗干凈再回到房中,南宮越已然沉沉睡去。

鳳羽瞧了眼桌上的安神香,又是走到床邊探了探南宮越的脈象,確認他睡得安穩(wěn),便是替他掖好被角,這才繞到屏風后,換了一襲夜行衣。

鳳羽從窗口翻了出去,向守在外邊的小瑾使了個眼神,小瑾會意,隨即隱入暗處守在房外。

鳳羽便是輕輕一躍,悄無聲息地翻過了墻頭。

***

城東

皓月、星空。

人跡罕至的深巷中。

“師父。”鳳羽摘下掩面的黑巾,欣喜地瞧著眼前戴著面具的男子。

適才沐浴完便聽見師父的笛音,便是偷摸出來了。

慕容離的身子隱藏在黑暗中,鳳羽走近他。

“師父何時來的京城?”鳳羽問道。

“今日剛到。”

“師父的傷怎樣了?”鳳羽還記得當日離開鬼離谷時慕容離正舊疾復發(fā)。

“無礙了。”慕容離淡淡道,顯然不想多說。

鳳羽便是道:“師父怎么想起來京城了?可是想念小羽了?”

慕容離寵溺道:“為師來瞧瞧你,順道給你師兄捎幾株毒草。”

鳳羽聞言,卻是委屈地撅起嘴,“難道不是師父尋著稀奇的毒草特地給師兄送過來,順帶來瞧瞧小羽的嗎?”

慕容離輕笑,“來京城這些日子,可有惹事?”

鳳羽更是委屈:“師父,你怎么也不擔心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欺負了?”竟只擔心她會惹事!

“你不去招惹別人便好。”慕容離不買賬,一語道破。

鳳羽真想掉幾滴眼淚給慕容離瞧瞧。

卻聽慕容離又道:“在御史府還習慣嗎?南宮越待你如何?”

鳳羽瞬間放晴。

總算師父還是掛心她的,便是喜滋滋道:“還好吧。”

不過慕容離提到南宮越,鳳羽便是想起來:“對了師父,適才南宮越的血咒有動。”

她想起馬車上的情形,便是仔細地與慕容離描述了一番。

慕容離聽鳳羽說完,意味深長地瞇起眼。

鳳羽又想起來:“師父,你帶魄沙了嗎?”

“你上回從谷里拿走那些呢?”慕容離說著將一個小瓷瓶遞給鳳羽。

“我送人了。”鳳羽接過瓷瓶便是打開聞了聞。

慕容離好笑道:“怎么?連師父的東西都不放心了?”

“萬一師父不慎,被人調(diào)包了呢?”鳳羽說得頭頭是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慕容離無奈。

鳳羽收好小瓷瓶便是道:“師父若無其他事,小羽先回去了。”

她其實有些不放心南宮越,見慕容離點頭,鳳羽又道:“師父可要在京中待些時日?”

“嗯。”慕容離道:“為師會在京中待幾日,你若有事便讓小瑾去福錦客棧尋我。”

鳳羽了然,便是向慕容離揮揮手,轉(zhuǎn)身走出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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