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62章 步崖番外篇:過往亦是蛻變(加)

“殿下!殿下您快隨老臣走。”一名老臣急匆匆的拽著步崖的手往外走,少年精致好看的眉眼一下躍入眼前,是還沒有成年的步崖,不,此時應該稱之為武德太子,穆之的他。

穆之皺了皺眉道:“太傅怎么回事?”

太傅呸了一口道:“那不要臉的藩王趙旱竟然自立為王,已經逼近城門口了,陛下命臣帶殿下先離開。”

往常總是儒雅和藹的老師竟然做出了如此不斯文的動作,他拽住他的手道:“父皇和母后呢?”

太傅嘆了口氣:“陛下和皇后堅決不肯走,只讓老臣帶殿下先撤離,殿下,您快隨老臣走吧。”

穆之推開太傅的手折回殿內道:“不行,本宮怎能丟下父皇母后獨自離開!”

太傅急的差點破口大罵,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皇宮便傳來了尖叫聲,太傅臉一變,將步崖塞進了床下的密道,這是皇宮用來逃生的密道,陛下剛剛告訴他的,他沉著臉對他說道:“殿下,您聽老臣說,如今唯有你逃出去才可令我陳國不被徹底消滅,殿下,不管您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請您一定要沉得下氣,臣曾教導于您,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萬望您切記,不可忘。”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和用方巾包著的玉璽給他:“這是可號令邊塞二十萬大軍的虎符和可調遣所有暗衛(wèi)的令牌,還有玉璽......”

“您保重!”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穆之便將他推進了密道,并在外面啟動了機關,外面的人不開,里面的人出不去,皇宮密道四通八達,但愿殿下可以平安出去。

他找了一名和他身材差不多的侍衛(wèi),用了易容之術給讓他偽裝成他,少時,趙旱提著陳帝的腦袋進來,手里還拎著陳后,他把陳帝的腦袋往地上一扔,看向一旁的太傅和易容的侍衛(wèi):“原來躲在這里,可讓我一通好找。”

太傅把假穆之往身后推了推,將他擋住不語,趙旱也不急,他哈哈大笑一聲道:“都道陳后娘娘乃是陳國第一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樣,今日我就當著你親兒子的面兒上了你老娘,讓你看看你老娘是如何在我身底下承歡!”他說完便當眾扯了陳后的衣服。

華貴宮裝四分五裂,衣服碎片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門口的侍衛(wèi)吹著口哨看著面前陳后光-裸的軀體,陳后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且是一國之后她怎么能受得了這種折辱,她當即就要拔了簪子自殺,被趙旱直接折斷了手腕。

他當著將士的面,直接欺身而上,掙扎的陳后被他斷了手腕和腳腕,還卸了下巴,她死死的看向床底,不住的搖頭,穆之捂著嘴不敢發(fā)出一丁點的響聲,母后,他的母后!

陳后看向床底,用唇語說道:“孩子,活下去。”

隨后她轉頭不再看,眼神絕望無神,趙旱發(fā)泄完之后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陳后丟了出去道:“第一美人兒歸你們了!”

那些將士們搶來搶去,拉著陳后便下去了,而不能發(fā)出聲音的陳后卻是連一聲都喊不出來。

趙旱穿好衣服看向太傅:“接下來,該你們了,這小太子長得真不錯,不如就丟給我的下屬品嘗一番吧,哈哈哈,不知道跟他老娘比,哪個更好?”

太傅轉身,匕首干脆利落的割了假穆之的脖子,他跪下道:“陛下,娘娘,殿下,臣對不起你們!”

說完匕首插進自己腹中,將假穆之護在身下,趙旱陰狠的看著他們道:“倒是有幾分骨氣,來人!給我把他懸掛在城門示眾,記得剝了皮。”

幾個小士兵從太傅身底下拖出假穆之,看著他的臉有些惋惜,長得這么好看,可惜了,而有些人看到他的臉之后竟然對著假穆之的尸體做了那事,折騰到第二天才把他剝了皮懸掛到城門口。

躲在密道的穆之將太傅給他的東西放到懷中,玉璽則是就地刨了個坑埋下,他帶不走這么大的玉璽,只能留在這里,待他日他手刃仇人,定會來取。

他對著外面重重磕了三個頭,看了一眼陳帝的頭顱便離開了,母后要他好好活著,他一定要好好活著,他要親手,一刀一刀把他剁成肉泥,想到父皇的死狀,還有母后受的折辱,他的手緊握成拳,這一切他定要趙旱十倍奉還!

通往外面的密道他很快就找到了,但是此處不常用,石門有些重,饒是三四個粗壯漢子都推不起來,但他要活著出去,只有活著才能給父皇母后報仇!

他推著石門,使了渾身力氣都沒推開,不行,他一定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重新續(xù)了力氣,他拼盡全力,石門被推的挪動了一角,他不敢泄力,推著石門,一個時辰后,石門終于露出了一絲光亮,他加把力,終于露出一個能讓他過去的縫隙。

穆之快速鉆了出來,此時天色已沉,他現(xiàn)在分辨不了放向,只能靠著石門借著面前的灌木叢遮掩身形休息,太累了,剛剛推石門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但他卻絲毫不敢松懈,一旦睡著,就會陷入危險。

天蒙蒙亮時,他才分辨出,此時是城南,已是城外,他走了一段距離之后看到一家農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華服,他對著農戶家里的方向說了幾句抱歉,將衣架上的一身粗布衣衫換上,舊衣服直接刨坑埋了。

從小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何曾做過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他紅了臉又對著農戶處道了好幾聲對不住,拿了他一個草帽便跑了。

他身無分文,只能盡快趕到邊塞,二十萬大軍,定可助他復國。

他一路風塵仆仆,不敢以真面容示人,餓了便鉆進林子撿果子吃,渴了就喝溪水,有一次行至城鎮(zhèn),周圍實在是沒有林子,他只好到飯館角落找,還與乞丐打了起來,幾十個乞丐一擁而上,他餓了數(shù)日,就算有一身武功也沒力氣,差點被打死,若不是有人看不過把他扶起來給了他一個饅頭,只怕他就要餓死了。

轉眼入了冬,他一身傷痕來不及處理,身上還是從農戶處偷來的薄布衣衫,凍得他手腳生瘡,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是刀刀傷痕和凍傷,就算他現(xiàn)在站在曾經熟悉他的人面前都不會有人認出來。

穆之像是不知疼痛一樣,拖著被凍傷的腳一步一步的往邊塞趕,臨近邊塞的時候他的腳再也支撐不住,膿皰被他踩爛了,化膿之后流出血水,踩在潔白的雪地上是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

遠遠看到邊塞城,他剛要走進去就被人攔了下來,那人壓低聲音道:“殿下,塞北將軍叛變了,那二十萬大軍不能用了。”

他愣,對上了一雙淡漠的眼眸,那是穆之第一次見阿瑾,性子極冷淡,卻也最為忠誠的阿瑾。

阿瑾把他帶到了臨近的鎮(zhèn)子,找大夫給他看傷,阿瑾道,手中暗衛(wèi)皆可用,共有二十二人,穆之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塞北將軍竟然會叛變,那阿淵呢?阿淵他不是也在邊塞嗎?

“小侯爺失了行蹤,應該是無事的,殿下,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阿瑾問他。

穆之低了頭道:“讓我想想。”

阿瑾退了出去不再說話。

穆之怎么也沒有想到,手握二十萬大軍的塞北將軍竟然叛變了,他最后的底牌也沒有了,該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才能復仇!父皇母后,孩兒要怎么做?

想了一晚上,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眼眶熬的紅紅的,最后他說:“帶我去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一年后,我們去京都。”

阿瑾應下,他是最合格最忠誠的暗衛(wèi),主子的命令是不容反駁的。

阿瑾把他帶到了一處隱蔽的院子,他知道阿瑾剩的錢也不多了,于是每月便會抄書給書店和寺廟,太傅常夸他一手字有著清風傲骨,是為好字,想到此處他心中苦澀不已,半年前,他還在京都,有著老師傳授知識,父皇傳授為君之道,有母后體貼關懷,一夜之間,他國破家亡,失了所有,這個仇他一定要報!還要讓趙旱不得好死!

每每想起父皇母后還有老師的死,他便要在午夜夢回間驚醒,夢中是父皇母后帶著血淚的臉,是老師含恨而終的臉,更有無數(shù)冤死大臣和數(shù)萬黎民看不清的臉,他不敢入睡,性子變得越發(fā)沉悶不愛說話。

半年后,穆之帶著阿瑾去了京都,他在臨近京都的寺廟外蹲了一晚上,第二日看到一輛馬車陷入雪地走不開之后,他陰惻惻的笑著對阿瑾說:“游戲開始了。”

阿瑾低頭,這一年,那個曾經溫柔儒雅,清風霽月的太子殿下再不復存在,他的性格開始變得難以捉摸,還會自言自語,他變得嗜血血腥,殘忍而又冷漠,但不管如何,他永遠都是他的主子。

那日穆之用手把雪刨去,他的十指混著血和雪,看起來血腥不已,馬車探出一個婦人,她看著他的手心疼不已:“你這孩子怎么這樣,快快上來包扎下。”

他順利的上了她馬車,婦人問他叫什么,多大了,他道:“步崖,剛滿十七。”

“你這樣讓家里人看見多難受啊。”婦人說道。

他低頭掩去眸中神色說:“父母早亡,只剩我一人,父母沒有留下錢財,我想來京都看看能否混口飯吃。”

婦人聽完之后更心痛了,二話不說帶著他回了丞相府,這時阿瑾才知道,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那名婦人正是丞相夫人,而他讓他在那條雪地動了手腳,馬車才會陷入雪地走不了。

事情按照他計劃的一步步在走,二十一歲,他如愿得到了丞相之位,第一次上朝他對著阿瑾說:“至高之位,權力至上,本相會一步一步的奪回屬于本相的東西。”

“屬下相信殿下。”阿瑾恭敬的說。

“是大人。”他糾正道。

阿瑾點頭喊了一聲大人,他看著他唇角始終不減的笑意頭一次皺眉:殿下他變了許多。他很擔心他走火入魔,但隨后他眉頭舒展,不管如何,殿下永遠是他的主子。

步崖看著巍峨的宮門,笑的妖艷如同從地獄而來的魔鬼一般,他的眸中是瘋狂還有滔天的恨意,他道:“準備好了嗎?陛下。”他尾音打著轉兒,暗示了他的心情很好。

京都,他回來了,他定要用趙家人的血以告慰父皇母后,老師還有數(shù)萬無辜冤死的黎明百姓。

他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必定十倍奉還。

一身華貴紫袍的男人勾著笑,卻猶如浴血重生的地獄惡鬼一般散發(fā)著詭異。

主站蜘蛛池模板: 靖远县| 盈江县| 岳阳县| 葫芦岛市| 饶河县| 中阳县| 察哈| 永福县| 温州市| 涞水县| 山丹县| 青田县| 三原县| 肥西县| 桃江县| 太原市| 南安市| 甘孜县| 西乌珠穆沁旗| 都安| 交城县| 丰城市| 灵台县| 鲜城| 烟台市| 镇雄县| 临猗县| 天长市| 宿州市| 阿坝县| 临泽县| 巫山县| 贡嘎县| 秦安县| 铜川市| 通江县| 新野县| 治县。| 蒙城县| 呼和浩特市| 进贤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