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大殿之中,云澤巨城之主孔九池面帶笑意舉起酒杯,與對面的勁裝中年人對飲。
風行逆吃著酒菜,吃的很快,面前擺滿的菜肴,三兩下就被他橫掃一空,武人本就是消耗能量的大戶,若不是有專門補充能量的東西,吃飯都是個大問題。
身著紅色華服,手里把玩著一個奇特玉佩的孔九池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那血海鋪天蓋地,來勢兇猛,不知道我這云澤城擋不擋得住啊,一但連云澤城都守不住,云澤怕是真的要全給那血海吞了。”
風行逆臉上一片平靜,讓人看不出其內心的想法,只是輕輕一皺眉,說道:“那天尸堂棄徒趙鶴用自身血肉做為媒介,動用了天尸堂的禁忌手段,融合了玄陰尸,化為尸魔。
玄陰尸很古老神秘,算得上是一個容器日日夜夜吸取天地污穢人間惡念,一切負面的有害的東西它都吸,不知道吸了多久,古老的歲月這玄陰尸便存在了,血海本是那些負面東西所凝結化成,在玄陰尸體內封印著,如今被趙鶴的意志所感染,在某種程度上稱的上是他力量的衍生與觸手,血海吞的越多,給他回饋的力量也就越多。那趙鶴在時刻變強,但這短短的時間內應該還沒有到超出掌控的時候,消化這么驚人龐大的精華能力不是這么容易的。”
風行逆說道:“那趙鶴恐怕現在躲在血海的源頭處在瘋狂消化這些精華能力,加緊提升自己的實力,此番放出血海的大動作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個個都是他惹不起的。”
“朝廷,天尸堂,其他一些勢力安插在云澤的后手,那趙鶴以為云澤偏僻但又有可觀的生命存在,而且是一個巨型島嶼,朝廷來不及反應,便掀起血海,吞沒世間,打一個時間差。”風行逆冷笑一聲:“卻不知道這云澤也是水渾的很,暗地里不知道存在什么鬼東西,被我們朝廷和其他大派壓著,只能在云澤藏匿,這下血海準備把整個云澤都給吞了,做的這么絕,那些鬼東西不炸鍋才怪,看著吧,有好戲看了。”
孔九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氣。
孔九池說道:“風行大人來了,那我就不怕引起混亂,被人混水摸魚的搞些小動作了,這就打開城門,放城外那些人進來。”
風行逆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孔城主卻是謙虛了。”
孔九池嘴角輕輕一笑,沒有言語,只是走出大殿,看樣子是去城門那里了。
陽光越發毒辣,照的城外沒有遮擋物的眾人苦不堪言,對于云澤城主,內心的怨念也就更盛幾分。
他們癱坐在地上,饑腸轆轆,口渴難忍,還要忍受這太陽的灼熱。
陳何肉身超凡,不需要食用五谷,只需采風納氣,吞食天地靈氣便可生存下來,而且遠比五谷更加有能量。
他早已經周身不漏,根本不會產生燥熱的感覺,這太陽就相當于暖洋洋的大手在輕撫按摩一樣,甚至相當舒服。
“城主有令,開城門!”
一個軍士高呼喊道。
在咔嚓轟隆的聲響中,城門被打開了,一股涼風從里面席卷出來,讓眾人精神一震。
“門開了,門開了。”
“終于開了,快進城啊!!”
“沖啊,快沖……”
人流翻涌,如同海洋,瘋狂的朝著城內涌去。
有人痛呼一聲摔倒在地,引起連鎖反應,又是幾人被絆倒,眼看著就要發生踩踏事件。
一道人影出現在高空之中,一揮手掌,天地靈氣被其駕馭,一道猛烈的狂風忽然生起,吹得眾人暈頭轉向,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陳何躲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凝重。
這是高手,一揮手就能生起足足抵抗幾萬人力量的狂風,他做不到,能駕馭天地靈氣,至少是個氣脈高手,天關第三境界打底。
那身影高高在上,陽光照射下,眾人看不清面容,只聽得一句話語說出:“不許擁擠,黑龍,維護秩序。”
城池上的眺望臺,那黑甲將士答應道:“好的,城主大人。”
原來他就是云澤巨城之主。
又是一道身影周身環繞天地靈氣飛了過來,與那云澤巨城之主對視一眼,便一同飛向了外面,看樣子是有事情要做。
人群中有武人狂熱的高喊。
“是傳說中的氣脈高手。”
“江湖最頂級的高手,有救了,云澤有救了。”
“誰敢說我們云澤武林就是個笑話。”
陳何心底暗道,看樣子云澤也不是沒有抵抗力,應該是陳國朝廷的支援到了,也不知道是只有這一個,還是還有其他人在暗處。
不過聽到那些武人自己想當然的自豪歡呼,他嘴角一抽,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
原始森林中,大地開始顫動,樹木開始扭曲,青色的能量從地下深處洶涌的擠了出來。
部落老人和殘存的部落其他人驚駭的看著這一幕。
手中的木雕在發光,似乎活了,一下子帶著猛烈的沖擊力掙脫了部落老人的手,飛向了深林之中。
“是祖之樹顯靈了,不用慌張,祖之樹很快就會驅逐掉邪惡的血水。”部落老人強壓著內心的不安,開口說道。
回顧以往也曾有動用木雕,木雕也曾發過青光,但從來沒有木雕自己飛走的事情出來過。
大地裂開了,顫動著,讓部落中的人都開始站不穩了,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出來。
青色的能量沖天而起,渲染了密林的半邊天空,與血海的血色天幕對抗著。
一條條閃著青光的根系觸手從大地伸出,在空中纏繞,隨著根系觸手越來越多,下方的土地開始變得發灰,失去了營養,樹木也開始縮水,仿佛被什么存在攝取了生機。
一個被無數枝條樹木根系組成的類人生物出現了,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最中央,它的手是無數條枝條組成的,腳也是,青色的能量引動潮汐,它憤怒的驅使著力量朝著血海涌去。
“卑微的人類,你們的請求我應允了,可代價不夠,讓我來重新衡量價格吧!”
沙啞的宛若老樹盤根摩擦的聲音從那大嘴里說出,在部落人驚恐的眼中,無數根系觸手從它身上伸出,延長,植入了每個部落人的身上。
“和偉大的祖之樹融為一體吧,這樣就不用擔心邪惡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