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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送別

自從上次陶然生日會后,覃思月他們四人一起活動的頻率低了許多,一方面,覃思月有意避開于陽,把精力和時間都花在寫論文上,另一方面,于陽也確實反思著自己的行為,有意識地減少主動約他們出來的頻率,而叢嫣和蘇洛則統一戰線,不再一心撮合他倆和給他倆制造機會,讓他們自己順其自然發展,免得到時候思月受傷,大家也都難堪。

于是,后來整整兩個月,他們四人都沒一起出去玩過。直至2014年元旦,蘇洛和叢嫣準備去江城附近的一個景區玩兒,在群里問他們倆要不要一起去。

“我們打算去這個景區玩兒,你倆要不要一起?”蘇洛文字下配著一張景區照片。

“你們去吧,我這幾天有事兒”覃思月干脆地拒絕了,一來她真有點事,二來她有意避開。

“你倆去吧,我女朋友來了”于陽直接在群里回復道。

就這樣,四人之約沒能完成。不止這樣,就連寒假放假,于陽回去溪陵老家,約著和叢嫣、蘇洛一塊兒,也沒見到覃思月的身影。

“思月在忙什么,從上次生日會后,就沒再見過她了”于陽坐在車上感嘆道。

“寫論文”叢嫣想了想,“其實她一直都這么忙的”。

好不容易到了春節,難得自己今年回來老家,于陽仍舊沒能見到覃思月,整個假期,和蘇洛他們倆見了兩面,而連覃思月的半個影子都沒見到,“要說她小時候最愛熱鬧的吧”,于陽不禁在心里感嘆道。

于陽本想著春季開學可以四個人一起出發去江城的,結果依然是他們三個一起,而覃思月已經提前去了一個星期了。

開學后,叢嫣和蘇洛繼續奔波于實習公司和學校之間,覃思月忙著修改論文和投稿,而于陽也沉浸于編程和軟件開發的課程學習當中,陶然那邊已經收到了幾個學校的offer,也還在繼續比較和選擇,每個人都在自己設定好的軌道上前行著。

一晃眼,來到了2014年6月,校園里到處都是拍畢業照的學長學姐,送別畢業生的橫幅也在校園的各個學院樓拉起,陶然最終去了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學習。

這天,“挑戰杯”小分隊的幾個人都來機場送陶然。

“哎,老陶,過去英國人生地不熟的,可千萬別被洋妞兒騙了哈”廖華一如既往地搞笑。

“過去好好照顧自己”李敏笑著道,“可要全須全尾的回來”。

“好好混,等你回來”黎川倒是一本正經。

聽著他們玩笑和囑咐的話,陶然甚是感動,把眼神落在了覃思月身上,溫柔地笑起來,“思月,你就沒什么對我說的?”

“有的,學長好好加油,回來讓我繼續抱大腿”覃思月眉眼彎彎地笑了。

“哈哈哈哈,說得好”廖華笑著起哄,“發文章求帶署名啊,老陶”。

聽到機場登機廣播的聲音,陶然想開雙臂,“伙伴們,謝謝你們來送我,來抱抱”。

他們三人心知肚明,陶然想擁抱的分明只有思月學妹一個人,心里不禁感嘆,‘這借口找得’,面上還是笑著,挨著送上了自己的懷抱。

到了覃思月的時候,陶然抱著她的雙手收緊了些,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我心不變,等你”!

待覃思月仰起頭的時候,她看到陶然的眼眶紅紅的,她不是傻子,明白他剛附耳說的這句話的意思,也讀得懂他眼里的不舍,出神了會兒,只是突然她感覺陶然的唇好像輕輕略過了她的額頭,頓時臉上爬上了紅暈,飛快吐出幾個字,“學長,再見”,然后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嗯,再見”陶然向眾人揮了揮手,轉身進了登機口。

覃思月看著陶然孤單的背影,不禁有些不舍,確切地說,有些心疼,是的,覺得他跟自己一樣,喜歡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都有些可憐。

“是不是好好說再見了,方能真真正正做到‘再見’呢”覃思月心底突然冒出這種想法,她覺得如果當年于陽有跟她好好告別的話,說不定她不會念念不忘這么些年,也許早就相忘于江湖了。

可是人生永遠沒有如果,于陽當年轉學,讓她猝不及防,在她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時,他已然消失在茫茫人海。想著想著,這些年的委屈、不甘和難受便涌上了心頭。化作了淚水,模糊了視線。

一旁站著的三人有些錯愕,心里犯嘀咕,“難道思月慢半拍,這會兒才傷心難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李敏走上前,輕輕抱了抱她,“思月,別哭,又不是不會見面了,他明年就回來了”。

覃思月的淚水卻跟剎不住車似的,“我去下洗手間”,說完便跑走了。

于陽剛從洗手間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他定睛一看,發現是覃思月,便一把拉住邊哭邊擦淚的她,“思月,你怎么了?哭得這么傷心?”

覃思月哭得更兇了,以為自己傷心得都出現了錯覺,欲掙開于陽的手,“別拉我,你走開”。

于陽拉著她胳膊的手卻緊緊不放,焦急地再次詢問,“覃思月,看著我,出什么事了?”

覃思月的理智被拉回,原來不是錯覺,望著眼前不明所以看著她大哭的于陽,怨氣和委屈再次在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又是壓抑不住的淚水沖上了眼睛,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臉滾下,肩膀一顫一顫的,鼻子紅得像被狠狠扭過一樣。

于陽心里有些慌了,他哪里見過她這樣大哭啊,只得伸手將他拉入自己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任由她哭泣和宣泄。

覃思月任由他抱著,甚至還不顧形象地將自己的鼻涕蹭在了他的T恤上,過了十來分鐘,嚎啕大哭變成了低聲抽泣,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從他懷里探出頭來,翁著聲音,“對不起啊,鼻涕眼淚都蹭你衣服上了”。

于陽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打趣道,“知道就好!怎么哭成這樣?還有你怎么在這兒?”

覃思月搖了搖頭,“不想說”,繼續悶著聲音,“你呢?”

“哦,我媽前兩天來看我了,剛送她走”,為了調節調節氣氛,于陽伸手揉了揉覃思月的頭發,“從去年那生日會后,就再也沒見到你,這再見,便是你這副糗模樣啊”。

于陽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覃思月的回懟,彎著腰看了看覃思月,“你怎么不回嘴了?”

“于陽,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很久很久很久,但他喜歡的卻是別人,你還想和他做朋友嗎?”覃思月突然的提問讓他更加不明所以了。

他沉思了幾秒,“好久好久好久是多久?”

“也就五六七八年吧”覃思月倒是答得有些敷衍。

“那我大概不能和她做朋友了吧,面對喜歡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呢”于陽一本正經地回著。

“還想做朋友,挺傻的哈”覃思月自嘲地笑了起來。

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于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她剛哭的傷心的勁兒,還有剛才問的問題,他感覺自己的心也堵著難受,難受難受著,他心底仿佛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怨氣。

很久以后,于陽才明白,那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怨氣和郁悶,有一個別致的名字,“吃醋”。

當覃思月和于陽一起出現在廖華他們三個前面時,他們都頗為驚訝,覃思月紅彤彤的眼眶倒是可以理解,而于陽胸前大片大片濕的皺巴巴的衣服倒是未曾預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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