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突然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她急忙后撤了幾步。眼前這個弟弟突然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危險感,像一個深淵。
此時阿平的氣場和一開始完全不一樣,透露著寒意。
這個是什么?功法出問題了嗎?可是為什么他的生機在恢復,而且氣勢變得更強了。老頭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阿平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觀眾甲:“你有沒有感覺有點冷?”
觀眾乙:“好像是,整個場館不是有控溫系統嗎?為什么我寒毛都豎立了。”
觀眾丙驚呼道:“快看,開開選手?!”
觀眾甲和觀眾乙隨著朋友觀眾丙的說的話,看向了場上的阿平。
阿平以超脫引力的姿態直接從從地上直挺挺地立了起來,微低著頭,整個人以最放松的樣子站著!
一團團黑霧不斷從阿平身體里蔓延出來,隨后又慢慢被吸收了回去。
黑色的“氣”?卡特琳娜這個時候已經有點不知所措,現在這個情況已經超出她的了解范圍。
“阿平”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捏了捏拳頭,筋骨發出“咯咯”的聲響。
“天哪,開開選手身上發生了什么?居然重新站了起來,這刺骨的寒意和這些黑霧?這個是神奇的華國功夫嗎?”主持人感覺自己有點長見識了。
“一群蠢驢,哈哈哈哈......”
“阿平”十分囂張地大笑起來。
正當所有人不解的時候,“阿平”突然出現在了卡特琳娜面前,由于速度太快,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卡特琳娜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阿平”左手大力地捏著脖子提了起來。
臉色馬上漲紅,卡特琳娜開始亂踢腿。
“快放開我!啊......”
“你想打敗我嗎?”
“不,我認輸。我認輸了!”卡特琳娜迫不及待得說出了這話。
她從“阿平”左手傳來的寒意中感受到陣陣死意,這讓她十分恐慌。
“弱者不配活著。”
正當“阿平”要執意扭斷卡特琳娜脖子的時候,新人格斗賽的裁判出現了。
“開開選手,卡特琳娜選手已經認輸,已經贏了。”
裁判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準備一個側踢逼開“阿平”。
“你也想打敗我嗎?”
“阿平”左手提著一個人,居然還能一邊說話,一邊輕而易舉地躲開裁判的攻擊。
僅僅微微一撇,裁判心中突然一陣寒意,好像在被深淵凝視。
要知道,新人格斗賽的裁判水平都是A級格斗拳賽中退役的強者。
“沒有選手能在新人格斗賽中不服從我文森特,看來你想死嗎?少年!”
裁判突然惱怒起來,撕開自己的西裝,露出那一身傷疤的健碩肌肉。
“文森特,那不是天天拿鋼筋混泥土練拳的鐵甲人嗎?”
有觀眾認出了裁判。而他曾經的外號,就是鐵甲人。
文森特在退役后,在羅馬黑拳格斗中心的新人賽區擔任裁判多年,沒有發生一次意外,或者說意外在他的絕對實力面前就不再是意外。
文森特快速沖向“阿平”,簡簡單單一個直拳朝著“阿平”的臉打去。
左手甩開卡特琳娜到一邊,然后阿平想用右手去抓住文森特的拳頭。對現在的“阿平”來說,對方的速度太慢了。
讓“阿平”意想不到的是,從這個拳頭傳導過來的力量像是一輛大卡車的沖勁全集中在了這個拳頭里。“阿平”直接被一拳打飛,等他站起來時,右手已經完全脫臼。
好像沒有痛覺感知,“阿平”把手按在地上,一扭把手臂接了回來。
“你值得我出拳了,黑鬼。”“阿平”咧開了嘴角對著文森特笑了起來。
“阿平”的整個人瞬間被一團濃郁的黑霧包裹,然后向文森特沖了過去。
文森特的右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像吹氣一樣,變得很大,隨即他也朝著“阿平”沖去。
不能讓他這么鬧下去了。
......
不怕事大的觀眾們正期待兩人的決斗時刻,一位奇怪的“奶奶”沖到了場上。
在千鈞一發之時,這位金發飄飄的墨鏡“奶奶”居然擋在兩人中間。墨鏡“奶奶”左手精準地抓住“阿平”的拳頭,右手用兩根手指像筷子一樣夾著這只像水桶一樣粗的巨臂。
“這個是誰啊?”
“好強啊,這個奶奶。”
“是官方的世界級強者來阻止了嗎?”
“我記得世界級強者里面沒有這個歲數的女性吧?”
......
觀眾都開始議論開來,解說員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點啥,簡直就是解說生涯的滑鐵盧。
直播間早就已經被關閉掉,網上的人都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么。
“奶奶”微微一笑,輕輕一掌拍到文森特的肩膀,隨后扭身甩手劈到了“阿平”的脖子后面,就是脊椎頂部。
文森特被拍的手臂一下子泄了氣,縮了回去變回原樣,他不可置信得看著這個墨鏡“奶奶”。
而“阿平”則更慘,直接被打暈。
“我孫子腦子有問題,我先帶走了,你們繼續比賽吧。”
隨口敷衍的說了句話后,“奶奶”就抱著阿平的身體健步如飛地離去。
“各位觀眾稍安勿躁,這位奶奶應該是世界級強者,她帶著她的孫子開開離場了。這場比賽應該還是算開開選手獲勝,希望他下次還能繼續給觀眾帶來精彩的比賽。當然,希望不要再有這樣子的意外發生了。”
“我記住你了,開開!”卡特琳娜一邊恐懼阿平,巴不得離得遠遠的,一邊又感覺被侮辱了十分惱火想報復回來。她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也顧不上和她的粉絲們告別就匆匆離去。
觀眾席的某個角落,一個連帽衫男子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有未知強者入境,可能會對幾天后的計劃造成影響————A。”
......
“你醒了嗎?臭小子。”
阿平在刺眼的晨光中緩緩醒來,他揉揉眼睛,查看四周的環境。看到是他熟悉的酒店和老頭后,阿平開始回憶發生了什么。
越想,阿平腦子越疼,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就依稀記得和卡特琳娜戰斗時,支撐不住暈倒在場上。然后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叫喚他,是誰呢?
阿平沒有管身上的包扎的一堆白色繃帶,跳起身來,迫不及待地詢問老頭什么情況。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嗎?”
“我就知道我和那個雙馬尾戰斗時暈倒了,我輸了嗎結果?”
“你暈了過去,差點被那個小姑娘打死了,當然輸了,幸好我去救下了你,你暈了好久。”
“果然我還是輸了嗎......”阿平苦澀的笑了起來。
“你贏了,但是具體發生什么我不會告訴你的。”不想阿平失去信心的老頭,還是傲嬌地說了實話。
“什么,老頭你騙我?再說我暈了怎么贏。”
“你說怎么贏?”
“是‘他’出現了嗎?”
“看來你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我也不想過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你暈了太久,今天是4月21日,沒忘記什么日子吧,我特地趕來就是看這個比賽的。”
“什么,已經21日了嗎?我師父要比賽了,我要趕快去!”阿平著急地穿衣服,但是他想起他唯一的白色勁裝已經被撕壞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阿平穿著病服就要牽著開開出門。
“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現在什么樣子。讓你師父看見成何體統!快去洗漱,我跟你一起去。”
“好的,謝謝您了。”
老頭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