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之:“唉,你相信她,唯一一個人證失憶了!這是電影嗎?怎么偏偏就失憶了?師父和蔣局會瘋了的!”他說對了,包括他在內的人都瘋了。
停頓一會,又問:“易南你有什么新想法嗎?”
“不能說是新的想法,但是我應該有思路了。”
這讓何瑜之燃起了斗志,“說說看!”
“從海潮入手調查!”
“海潮?她……她根本沒有身份證明怎么查?而且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在她身上還能查出什么?”
易南搖搖頭,他心里已經有了不同的方向和思路,“你們都太急了,海潮醒了之后就想從她嘴里敲出案件真相,反過來想想另一個問題,為什么13名死者中,就只有海潮一個人毫發(fā)無損?兇手為什么要放過她?”
何瑜之坐下來,平復下心緒,就像易南說的自從海潮出現(xiàn)后他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直到剛剛他還想要從易南嘴里聽到海潮已經把案發(fā)當晚的事說出來了。
看他聽進去了,易南繼續(xù)說:“把注意力集中在海潮身上沒有錯,關鍵的不是海潮說什么知道什么,而是兇手對于海潮為什么?雨屠案的關鍵還是在海潮身上,只是不能只查明面而是查暗面!”
何瑜之聽著他的分析,也大概有了一個輪廓概念,“說吧!接下來怎么查?”
估摸著也跟易南想的接近了有七八分了。
易南低低的聲音傳來:“一個人生活在澳屯市那么大的地方不可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要查海潮就先從她的表舅舅死者王德身上查起!”
這邊他話音剛落,就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
“進來!”
門外是小玲,“易隊查到你要的資料了,王德在三年前曾經向法院申請了一份財產過戶,要將海潮名下的財產轉移到他戶頭上。”她把資料遞給易南。
何瑜之吃驚:“三年前?不就是海潮出現(xiàn)在王德家的時候!”
真的扒到海潮的底細了。
易南問:“海潮名下是哪里來的財產?還能讓王德眼紅!”
“別急啊!這么重要的事我當然查了,海潮的外婆林妙妙在四年前的3月去世,因為林妙妙沒有其他親人的關系,海潮成了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具體的財產是什么我還沒有查到!”
“這就足夠了,小玲可以啊!這人肉引擎一點都沒白叫,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了。”何瑜之激動萬分,差點就要沖過去抱著小玲。
他絞盡腦汁想了那么久,現(xiàn)在一下子突然多了那么多可以調查的事。
易南是繼續(xù)翻看資料,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小玲知道這主的習性,“林妙妙生前的居住地址以及轄區(qū)派出所負責林妙妙的辦案民警都查到了,在最后的那兩頁里!”
易南拿出來看了看,果然把他所有想要知道的東西都找出來了,他笑了笑,“謝謝!”
是有多難得才能一見他這般溫柔的笑容,眼里含玉。
能讓小玲這個名花有主的人都忍不住多花癡看兩眼,帥哥人人都喜歡,看看又不犯法。
兩兄弟抓起外套就往外面去,何瑜之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而另一邊,黃秋文和蔣安已經帶著海潮去了心理教授的辦公室,想要用催眠的辦法喚醒她的記憶。
……
深埗派出所里,負責接見兩人的是李輝民警,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派出所里安靜又有些空蕩。
李輝帶他們到辦公室里倒了兩杯茶。
李輝穿著藍色警服頭發(fā)剃得清爽,看樣子約摸40來歲,聽到他們問起海潮,腦里就有了答案,表情變化豐富多彩,“海潮這孩子我記得她,在我們這片住了好些年了,她外婆林妙妙就是這一片的名人。”
易南問:“名人?具體是指什么的?”
李輝嘆了口氣,搖搖頭,“喝酒、家暴,住在她家附近的鄰居各個都報警了個遍,海潮這孩子跟林妙妙住了有6、7年了,林妙妙這人對海潮那些年來一直都是又打又罵,我們帶回派出所教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易南聽著皺起眉,語氣中透著不悅,對人不對事,“根據(jù)資料當時的海潮還是未成年人,親屬家暴酗酒是沒有撫養(yǎng)權的,為什么沒有部門管管?”
李輝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年哪里有人知道那么多,海潮那孩子我們也談過,孩子每次都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到的,有一次事情嚴重到林妙妙差點把她淹死在水里,我就讓相關部門處理,當時執(zhí)意要將海潮帶走,海潮那孩子就是不走,就要待在林妙妙身邊,我們也好奇啊!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何瑜之不敢相信這21世紀了還有那么不可理喻的人,“怎么說也是自己的親孫女,怎么這么殘忍,差點淹死?”
驚世駭俗啊!
易南不說話,沉默中他隱暗的眸子清黑,坐著不說話都英俊挺拔。
“我知道的情況只有這些,不多,不過如果你們想要了解更多我?guī)銈內フ疑顖兜那稗k事處主任,現(xiàn)在退休經常在附近花園打牌曬太陽,她以前跟林妙妙是一個廠子打工的,又是當年林妙妙住宅區(qū)的居委會主任,她跟林妙妙一家很熟悉。”
易南:“好,那就麻煩你了!”
正午的陽光刺眼,毫不猶豫的灑滿大地無一角落都有陽光的味道,這會是工作上班上學時間,公園里除了老人外看不到年輕人和小孩,普通的公園里老人聚坐一堆就有聊不完的家長里短。
李輝在老年人唱歌跳舞這圈中看了看然后走過去將一個坐在石凳上拍手跟著伴唱的婦人帶了過來。
他們又走遠了一些距離才進行詢問。
李輝向鞏麗娟說明了兩人的身份以及他們想要知道的事。
鞏麗娟是個非常普通的老婦人,簡單樸素的衣服,退休生活過得滋潤,跟一般的老婦人不無差別。
鞏麗娟之前擔任街道辦事處主任,對警察以及其他相關部門雖不是特別熟悉但比平常人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