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兩根樹枝扒了皮當做筷子夾著湯里面的貝肉吃著,再喝上幾口湯。
喝完了湯后他感覺嘴里有些寡淡無味,湯里沒有鹽淡的很,他伸手在頭發上輕輕拽了下,拽下了幾根不太牢靠的頭發,看著頭發還是黑的,看起來身體暫時還沒有受到缺鈉影響,只是脫發有些嚴重,輕輕拽頭發就拽掉幾根還不疼,應該是缺維生素了。
他借著火光用鑿子和錘子鑿著西谷椰子樹的樹段,把里面的淀粉掏出來放在一只方形陶罐里,這些淀粉里還有很多的木質纖維,并不能直接食用。
方形陶罐有兩個,他又鑿開了五個樹段把里面的淀粉塊裝滿了陶罐,這一個陶罐差不多能裝二十斤的水,一個樹段就有六斤多的淀粉,再過濾一下至少也會有五斤的西米。
他估算了一下這一顆二十米左右的西谷椰子樹能產三、四百斤西米。他一天差不多能吃一斤多的米飯,這些西米能吃至少二百天。
“我的天,好多大米飯!”張遠被自己的計算給驚喜到了,西谷椰子樹樹林里看起來有五、六十棵樹這樣的樹,有二十多棵樹是比較小的,但等他吃完大的也就會長大了,也就是他能吃三、四十年的米飯。
他靠在墻壁上想了一下西谷椰子樹種子種在沙灘上會不會出苗,用扦插的育苗方法會不會更快一些,要是再種上幾百棵西谷椰子樹幸福的生活簡直不敢想象。
睡夢中他夢到了端著一大碗香噴噴的米飯上面澆著牛肉湯的汁,還有大片的牛肉和煮熟的海鮮......
第二天早上醒來后,他急匆匆的打開門栓和樹枝門,跑到院子外的草地上噓噓了兩分鐘后,身體猛然一抖就像過了電似的打了一個顫,昨晚的湯太好了他多喝了些水晚上做夢沒起過夜,就噓噓時間長了些。
走到圍墻下拿著樹枝在圍墻上劃了兩個數字“28”,走回山洞后拎著筐出了院子向山下走去。
拿起了放在燒窯前的樹枝后走到了西谷椰子樹樹林,他把筐放在平常挖水坑的地方,走向了砍倒西谷椰子樹的地方看著,看了一下還沒有螞蟻到這一片活動,這里離著螞蟻窩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可能是螞蟻的工蟻還沒有巡邏到這里。
看了下他回到了水坑邊,用樹枝和手挖著水坑里的沙子,他手上有傷挖沙子的時候就慢了很多,二十多分鐘才挖好十六個水坑,正好他也是蹲的累了就坐在旁邊的沙地上等著水聚集出來。
過了幾分鐘后,幾只螞蟻爬了過來圍著水坑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他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把幾只螞蟻踩死,現在他有了鞋了可不怕這些螞蟻了,當然這些螞蟻的個頭不是很大,這些天他也觀察過了沒什么攻擊力,就吃些地上的樹葉之類的。
喝飽了水后,他把地上的十六個水坑里的沙子都埋了起來,半個多小時后他挖到了五十六個海貝和一個海螺。
回到了院子里后把筐放在了地上,吃了些烤貝肉后,把裝滿淀粉塊莖的長方形陶罐抱起來放在了背筐里,背起來背筐后感覺有些沉,淘洗淀粉還得有個陶罐,他把陶碗放在了一只圓形的陶罐里,然后抱在胸前。
他這些天經常抗木頭也鍛煉出來了,幾十斤的重量背著走半個小時都比較輕松,只是抱著的陶罐有些累。
走在山上走了半個小時后就坐在地上歇一會兒,走了大約兩個半多小時后走到了山上的泉水。
淘洗淀粉需要大量的清水,只有泉水這里的坑比較大,他把懷中抱著的圓形陶罐先放在地上,再把背著的筐放在地上,在溪水里拿了幾塊石頭墊在了筐底下防止倒下。
洗了洗手后,撩起來水就往嘴里灌著,走了這一路他可是又累又渴,喝了幾口后捧起來一些水大口的喝著,這泉水很是甘甜,把肚子都喝的裝不下了后,他坐在一邊的草地上脫下了樹皮鞋,半襟袖也脫下放在草地上,身上的汗水流成幾道水流淌了下來,他干脆拿著半襟袖當做毛巾在泉水里投洗幾下,擦著身上的汗水。
現在的天上的太陽在天空偏北方向,還沒有到中午泉水還是有點涼,不適合洗澡。
他躺在了草地上一會兒后,用半襟袖投洗了一下又擦了一下后背,然后找了兩根帶樹杈的樹枝插在地上,搭了一根樹枝在樹杈上后把衣服對折晾在上面。
剛才他投洗半襟袖可能還會有殘留的汗水在泉水里,他把泉水堵著的石頭和沙子扒開把水放出去,等了一會兒后堵上了泉水。
他先清洗了一下陶碗,然后用陶碗舀起來幾碗水倒在了圓形陶罐里,把陶罐里面刷了一下,陶罐里面也沒有什么灰,只是他不太放心。
用陶碗把圓形陶罐里舀了半罐水后,把陶罐放在一邊,然后把旁邊的一塊草地上的枯枝敗葉都撿起來扔到一邊,再把長方形陶罐里的淀粉塊莖放在草地上,拿出了三分之一的量后,他就抱起來陶罐往外倒,把淀粉塊莖都倒出來。
在鑿開西谷椰子樹樹段的時候也不是很干凈,一些淀粉塊莖粘了些地面的沙土,一些沙土殘留在了陶罐里面,他把長方形陶罐在背筐里拿出來,把長方形陶罐放在了泉水邊上放倒,用陶碗在泉水里面舀了幾碗水潑在陶罐里用手在里面刷了刷,把里面的沙土沖洗干凈。
拿起了一塊淀粉塊莖放在溪水里沖一下下邊粘著的草葉和沙土后放在了圓形陶罐里,“咚”的一聲淀粉塊莖就沉下去了。
一些在上面堆積著的淀粉塊莖沒有粘到沙土和樹葉就直接放在了圓形陶罐里了,放下去一小半的淀粉塊莖后,他洗干凈手和胳膊后,把胳膊伸到陶罐里抓碎淀粉塊莖。
過了幾分鐘后淀粉塊莖都抓碎了,他用兩只手掌擠壓著碎塊把淀粉塊壓扁在水里搓著,讓淀粉充分的溶于水里。
把陶罐里有些發紅的水倒掉了后,他用陶碗舀了十幾碗水倒在里面繼續淘洗著淀粉,第二次倒出來的水有些灰色,他又淘洗了一遍后還是灰色就沒有再淘洗了。
陶罐里的淀粉黏糊糊的像是加了開水的面醬,把手上的西米都搓掉后,他把圓形陶罐里的西米都倒在了方形陶罐里,然后繼續往圓形陶罐里放著淀粉塊莖和泉水,把胳膊伸進陶罐里淘洗著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