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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公主賣藝

次日,某倒霉催的三品官員小妾被殺的消息傳遍了附近街坊。

劉陽三人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回去交熱騰騰的任務,中賺了一筆。

分好錢后,四人在他們的小院里吃飯。

小草踩著凳子火急火燎地炒完幾盤菜,端到桌子上,也不在意菜葉炒糊,抄起筷子吧唧吧唧就開始吃。

“你每回做飯能不能耐心點?”寧亭剝著一瓣蒜,就著他從街上剛買的小籠包。

“你行你上。”小草搶走他手里兩個包子,一個塞到劉陽手里,一個放在自己嘴邊吃。

“沒大沒小。”寧亭埋頭哼哧哼哧吃飯。

“神爪手梁源,快別抽你那破煙了,整個人跟吸光了魂兒似的,吃點飯總比以后吃藥強。”寧亭又喊了蹲在屋前的梁源一聲。

“唉,要是我那些兄弟們還在,那該多熱鬧啊。”每次吃飯,劉陽就這樣念叨著。

“劉陽,你別傷感了,你還有我呢。”小草伸手去擦他的眼淚。

劉陽不耐煩地推開:“老子沒流眼淚,另外,是我收養了你,你應該叫我什么?”

小草嘴一撇:“叫玉面刺猬王。”

“去你的,叫老子義父,懂不懂,叫我爹!”劉陽氣急敗壞,拿起筷子就要敲她。

“就不叫,我不想讓你當我爹。”

“那你想讓我當什么?”

“我想當你老婆。”

“滾,再說這種胡話罰你三天不吃飯。”劉陽把筷子一扔,氣呼呼回屋睡覺去了。

小草冷哼一聲:“不識好人心。”

她心里卻繼續盤算著,今年自己十一歲,劉陽三十二歲,再過五年,自己十六歲,他也才三十七歲,這樣就誰也不會說什么了。

然而她又想到,劉陽,這個可憐的男人,他已經沒有那玩意兒了,常常自嘲道:“我只是個清心寡欲的男人,和梁源一樣,軀殼出于本能活著,內在已經死了很久。”

可是,小草就是忍不住覺得他很可憐,很想保護他,想給這個一生愛而不得的殘疾人,想給他一個家,雖然自己現在還小,但總有一天,她會證明的。

寧亭和梁源無言,只是沉默地吃飯。

——

另一邊,跑出皇宮的清歡公主,不出意外地在半天之內就被人騙的只剩下衣服,只能蹲在墻角和乞丐挨在一起。

她睜著大眼睛看著身邊啃著發霉硬餅子的乞丐,樂呵呵道:“咳,大哥,請問你是不是丐幫的?”

那乞丐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了她一眼,懶得說話,繼續啃餅子,啃完躺下就睡。

清歡公主覺得自己像個憨逼,不再傻笑,起身摸著肚子慢吞吞走了起來,有點想回宮吃烤鴨和糕點了。

“不行,我預謀了這么久才跑出來,不能這么快就回去,回去容易,再出來就難了,我一定要找到楊大俠,讓他教我流影電光閃,我也想飛在半空,哈哈哈!”

想到這里,夏清歡又快樂了起來,肚子沒那么餓了,她對著空氣打了一套健身拳,感覺功力又精進了一點點(錯覺)。

一直到了下午。

季霸常和茍部禮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走在街上,一眼就看中了長相單純的夏清歡,對視一笑。

季霸常走到夏清歡面前,堆滿了假笑,還沒說話,夏清歡就一臉嫌棄地給了他一腳:“臭流氓,滾一邊兒去。”

季霸常被這一腳踹的差點嘔出來,趴在地上像個蛤蟆。

茍部禮連忙上前,怒喝道:“你這女子,為何當街傷人,還不給我兄弟道歉!”

夏清歡一掐腰:“你是什么東西,敢在本公——本姑娘面前狗吠?”

“我叫茍部禮,家父茍池史是也。”茍部禮一搖折扇,歪嘴一笑。

“什么,你就是茍部禮,敢陷害楊大俠,找死!”

夏清歡怒了,飛身上前一記九天雷霆雙腳蹬,把茍部禮跺飛了五米,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茍兄,你怎么樣!”季霸常大喊一聲。

夏清歡冷哼一聲,撒丫子就跑了。

“追到這賤人,替我報仇,要,先煎——”茍部禮沒說完這句就死了。

“茍兄!你放心,我一定連同你那份一起,把這賤人先奸后殺!”季霸常邪惡一笑,某個部位已經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街上一聲馬蹄傳來:“塞北八百里戰報急送,無關百姓速速讓開!”

季霸常剛反應過來,就被一蹄子蹬飛了,口吐鮮血,當場去世。

——

“這個夏飛光也沒說讓我上哪兒找他啊,難道我要硬闖皇宮?”

楊清風在客棧住了一晚后,開始迷惘起來,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錢也沒了,得賺點吧。

于是,他決定上街賣藝。

他隨便找了個攤,開始表演吹簫,可能確實技術不咋地,吹了一上午,一個銅板沒賺到。

楊清風決定改變策略,表演金剛不壞,于是,他借了紙筆寫了塊牌子:

“本人自小修煉金剛不壞,如今剛學成下山,歡迎打假,打一次一文錢,若有人能讓本人破防,本人賠十文錢。”

這樣一來,確實有效,很快就有一群漢子來問情況了。

“兄弟,玩真的吧,我們這幾個干活的勁兒可大了,看你這么瘦,別把你打壞了。”

楊清風拍拍胸脯:“哥,盡管打,你先慢慢使勁,您是第一個顧客,前三下我不收錢。”

“好嘞,我試試,身上哪里都能打是吧?”

“眼睛和褲襠不行,盡量別打頭。”楊清風連忙道。

“好,我來了。”

那漢子掄圓了拳頭,一拳打在楊清風腹肌上。

楊清風面無表情,這點力氣,他甚至不需要開罡氣。

“好,剛才我只用了六成力氣,這下子我要用八成了。”

“你用十成也行。”楊清風微微一笑。

那漢子又打了兩拳,不打了。

他的同伴扔過來十文錢,開始活動肩膀:“小兄弟,我要打你十拳了。”

“來吧。”

這個人熱身完,用了十成力量,一邊打一邊罵:“日你奶奶的,你個癟犢子癩蛤蟆,仗著是我上級就扣我錢,上我家吃白飯還勾引我老婆,我捶死你個狗雜種!”

打到第十拳他已經上頭了,身邊的人連忙把他拉開了,向楊清風道歉。

楊清風皺眉道:“如果包含情緒發泄這種項目,我可是要多收三文錢的。”

“啊?可以罵啊,不早說,我來個十五文的,可以一邊打一邊罵是吧?”另外兩個人也開始付款了。

就這樣,兩人一邊打一邊罵,打著打著感覺上頭了,又續費了不少,把家庭里的、工作上的各種不滿全罵了出來,打完罵完舒服多了,神清氣爽地離去了。

這樣一來,周圍路過的人紛紛加入了發泄大軍,到了后邊人多到甚至開始排隊。

楊清風始料不及,現在人心里都憋著這么多火嗎?自己賺是賺了不少,也學會了不少各個地方的罵人藝術,但是也為這些人感到悲哀。

其實挨打倒是不疼,畢竟他也修煉了一段時間的金剛不壞,雖然沒有聞笛那么純正,但應付一般高手也足夠了,主要是一直被人罵,也挺難受的。

楊清風自認為心理很強大,但是被人排隊罵了一上午,也感覺渾身難受,有點想掉眼淚。

于是,他決定先罷工,用賺到的錢好好吃一頓,喝點酒,看看姑娘表演,舒緩一下受傷的心情。

——

另一邊,夏清歡摸著發癟的肚子,決定先找個活兒掙錢。

于是,到處打聽,就被人介紹去了酒樓彈曲兒,倒也不是她不想干廚娘或者刷碗啥的,而是她不會,在宮中這么些年好歹還學會了彈琴,隨便糊弄糊弄吧,反正客人們主要是看姑娘的。

鴻福酒樓。

夏清歡在二樓屏風內彈琴,這里是貴賓區,得多交錢的顧客才能一睹美人芳容。

夏清歡被老板娘讓人打扮的嬌艷無比,穿上了一身好看的流螢紗裙,頭發精致地扎著,臉上弄了些妝容,卻戴著半透明的面紗。

此時,她正無精打采地彈著琴,趁客人不注意,偷偷摘了果盤里的葡萄塞嘴里,酸甜爽口,心情愉悅了一點,繼續撫琴。

老板娘在一旁吆喝道:“清歡,你別光彈啊,唱曲兒啊。”

“哦。”

夏清歡清了清嗓子,開口就是豪邁女王音:“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本來周圍客人聽得賞心悅目,這一嗓子嚇得他們飯也不吃了,紛紛張大了嘴巴。

“快住嘴吧你!”老板娘連忙去捂住了夏清歡的嘴。

夏清歡手舞足蹈了一陣,表示她不唱了。

一個黑衣公子看得有趣,讓老板娘把夏清歡請過去一敘。

夏清歡:“啊,我賣藝不賣身啊。”

老板娘:“哎呀,光天化日之下,哪能真對你做什么,就是聊聊天,人家還會給你錢呢。”

夏清歡:“我是老實人,你別騙我。”

“不騙你,快去。”

于是,夏清歡大大咧咧來到了黑衣公子面前坐下。

黑衣公子笑道:“姑娘——”

夏清歡連忙打斷,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道:“哥們,我可以吃嗎?”

黑衣公子愣住,道:“哦,當然。”

夏清歡連忙狼吞虎咽起來。

黑衣公子呆呆道:“姑娘,還不知你姓名。”

“夏清歡。”

“姓夏?好尊貴的姓,姑娘你不會是公主吧?”黑衣公子笑了。

“你看我像嗎?”夏清歡隨口問。

“那應該是不像。”

“快說,找我有什么事?”

黑衣公子又愣住,道:“沒事,就是覺得夏姑娘很有意思,想交個知心朋友,我叫熊耀,是家里老二,你也可以叫我熊二。”

“熊二?哈哈哈,這個名字有意思,聽起來有點憨。”夏清歡笑了。

“夏姑娘,不知你可否今夜來我府中一敘?”

“啊,我不賣身。”

“哦,打擾了。”

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夏清歡悶頭吃水果,熊耀給自己斟酒。

過了一會兒,熊耀又繼續道:“我可以出三十兩白銀。”

夏清歡愣了,直勾勾地看著他。

熊耀以為她心動了,臉上浮現喜色。

夏清歡一巴掌把他按下了:“想什么呢,三十兩打發乞丐呢,我都說了不賣身,你耳聾嗎?”

熊耀面色陰沉,陰惻惻道:“看樣子你是不給我面子了。”

“你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夏清歡托著腮笑了。

“好好好,你一定會后悔。”熊耀冷笑一聲,拂袖離去。

另一旁,觀看許久的楊清風覺得這場面煞是有趣,沒錯,靠挨打他已經掙了不少錢,足夠他來這高檔場所撮一頓,順便看看美女養眼了。

巖兒死了,自己自然不會再娶,但是不影響自己單純看看美女解悶,兩者本身不沖突。

楊清風對夏清歡招招手:“夏姑娘,過來坐坐。”

夏清歡側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形象頗為落魄的灰衣男子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喝酒,她很少見過如此落魄的一個人,但是又不自覺地覺得他很特別。

于是,她來到楊清風對面坐下,道:“你都聽到了,我不賣身。”

楊清風笑了:“你看我像是有錢買的人嗎?”

夏清歡冷哼:“那誰知道呢,也許有錢人就喜歡穿破衣服,等著裝逼打臉呢。”

楊清風道:“你這性子,頗像我的江湖朋友,看你身形倒像是練過點功夫,但是也沒練到家,我猜你原本家庭不錯。”

夏清歡道:“你倒是看的挺準。”

楊清風道:“能給我斟酒嗎?”

夏清歡:“你有手為什么不自己倒?”

楊清風:“感覺是不一樣的,我想要的是被服務的精神價值,你要代入你的角色,比如,你要看懂我內心的寂寞,那么,你就應該裝作溫柔解人意的樣子,哪怕只是給我斟酒,這樣我心情好了,就會多給你錢。”

夏清歡道:“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不想裝。”

楊清風只好繼續獨飲。

夏清歡看著他桌子上的菜,開始流口水,剛想問自己能不能吃,楊清風就說:“吃吧,我飯量不大已經飽了。”

“不是,我是想說,你能不能再點幾盤,我不想吃別人剩下的。”

“愛吃不吃,我錢不多,還要自己留著花呢。”楊清風也不慣著。

“好吧。”

夏清歡只好強忍著惡心開始吃飯,但這種不適感一瞬而過,吃開頭了她就停不下來了。

等她吃完,楊清風沒精打采問道:“你打算多久回家?”

“啊,什么意思?”夏清歡擦了擦嘴。

楊清風道:“你一看就是富家小姐,初次出來玩,只有一個人,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我不想過幾天看見你被人先奸后殺、拋尸街頭,或者更慘,想死都死不成。”

夏清歡頓時毛骨悚然:“說什么呢,怎么能詛咒我,我出來這一趟,不也沒遇到什么危險嘛,大家沒你說的那么壞。”

“那個熊二,今晚上一定會找人來埋伏你,被他抓到后,什么結果,你想過嗎?”楊清風淡淡道。

夏清歡這回真有點害怕了,還是嘴硬道:“那也不怕,我練武好幾年,很能打。”

楊清風嘆了口氣:“我也是練武之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身手連二流都排不上,有底子,但不夠深。”

“胡說,有本事露一手給我看看!”夏清歡猛的站起身。

忽然,她看見了楊清風腰間那柄劍,那是一柄斷了一截、只有兩尺的斷劍。

夏清歡頓時感覺心跳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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