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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鹿梓野化名為青春

時間流逝,一晃眼便是二十年光景。曾經許下愿望,成人禮那天一定要轟轟烈烈鬧一回,那時覺得成人便是擁有了自由,可以為所欲為。那時的青春足夠回憶一生,那個他足夠印證許多事與愿違。

入學那天,陽光正好,照在臉上溫和不刺激,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在公告欄前細找著自己的班級,同名同姓者就麻煩了,還得找教務處對對學號。心里正慶幸自己名字的特殊,一陣奇怪的笑聲傳來,只見他指著我的名字向身邊的小伙伴調侃著:“呦,這花花公子還是我們班的呢。”(說來也是巧,我名字雖特殊,卻很似一位古代花花公子的名字)便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笑得東倒西歪,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眼神,笑容瞬間凝住在臉上,甩他個白眼,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揚長而去。到教室不久,他便進來,環顧教室一圈,沖我笑笑,到我后面徑直坐下,動作一氣呵成,沒給我反應的機會。當天,班級競選班干部,他競選的是體育委員,毫無疑問,我拿著筆狠狠的在紙上寫下反對二字,不巧,這一幕被過來收票的他看到,我倒無所謂,倒是他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一票反對票好像也沒起啥作用,就他一個人競選體育委員,非他莫屬了。回過頭看他,兩手攤開,聳聳肩,當時看他臉上就兩字'得意',默默在心里“切”了一聲,這人可真討厭。第一次測驗,老師在點名發著卷子,發愣間便叫到了我,小跑著去拿試卷,老師笑著,我還以為是男同學呢,全班哄堂大笑,奇怪拿過試卷,不懂老師這句話的意思;回到座位,他從后面一巴掌拍在我肩膀,壞笑說道:“你看,我是無辜的,你名字本來就好笑吧。”瞬間秒懂是老師誤會了我的名字,從疑惑中反應過來,對著他‘哦’了一聲;又覺得哪不對,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生氣到“要你管”。

對他發生改觀是那次活動,學校組織以團結為主線的活動,內容是兩隊石頭剪刀布,輸的要將這一隊腳下的報紙對折,直到報紙不能容下這一隊的人便是輸了。分到與他一隊,玩到最后,我們這隊腳下的報紙變得極窄,為了贏,大家只能擠在一起,大家站完所有空間,留到最后一個邊緣,我只能蹲馬步般蹲在那,他看到了我的吃力,抱過我坐在他半蹲的大腿上,同學一陣起哄,便害羞不已。感覺到他的腿在抖,便微微起身,他說到“沒事,你坐,我體育委員不是白當的”心想,原來這人也沒那么討厭嘛。活動最后,需要同學們一起手拉手唱一首歌,同學們都害羞著,老師笑著說,別害羞都是同學。看旁邊是他,有點難為情,便挪到另一個位置上,他隨之跟過來,說道:你的手只能我來牽,不覺紅了臉,情竇初開,之后,便與他變得親密起來。運動會他報了三千米,我與他開玩笑,你要是跑廢在半道上我可不去扶你哈,他不屑“我要你去終點等我,定給你拿個獎回來”;“好啊,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答應你跟你一起選理科,一起努力考同一所大學”。運動會上,臨近終點還有幾圈的時候,感覺他快堅持不住了,同學們為他喊著加油,許是心疼他,跳下觀看臺,跑到他旁邊,對他說:堅持不了就別跑了,我照樣會和你選一樣的。他笑笑,來勁了,乖乖去終點等我,沖過勝利線那刻,只見他舉起雙手向觀眾示意,自己慶祝著,含笑看著他,尤為耀眼。走過來,將胳膊搭在我肩膀,問我:“剛剛那一下帥不帥”將他的胳膊放開,調侃到:帥的人是不需要扶的,他順勢往草地上一躺,是真的沒力氣了吧,急忙走上去,蹲下來為他捶捶腿。他靠近我耳朵,說道: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后來,因為某些原因,與他賭氣,選了和他不一樣的科目。終是我對不起他,也成了心里最大的遺憾。青春不散場,后來沒有他的青春,也還是散場了。所幸,各自安好,參與了彼此最好的年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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