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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新歡舊愛1

戚大富推門進來,老大不滿意地問:“劉裕!我可算堵住你了!你這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玩樂,你還記得你妻兒被人家扣著嗎?”

何無忌和劉敬宣聽是他們家事,便告辭先走了。

劉裕對戚大富說:“我怎么會忘。我打聽了,司馬休之現在在豫州,我已經寫了信,解釋緣由,派了心腹的人繞開桓修眼線,已經送去了。你放心吧。”

“然后呢?……寫封信就完了?你一封信就能讓他放人?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冷靜點,我會想辦法救云秀的,可這事要慢慢來,司馬休之兵精糧足,我們現在不是他對手,只能智取,不能強攻,我先寫信示弱,穩住他,再派人潛進豫州,伺機救人。”

“潛進豫州?哦,夜闖刺史府,把人救出來!對對對,當年不就是你晚上潛進何家,把云秀救出來的嗎?你快去呀!”

“我現在被桓修監視,哪里都去不得……”

戚大富打斷他:“監視怎么了?桓修怎么了?你還怕他?”

劉裕耐心解釋,“大富,你不知道。現在桓家當政,對北府軍防范甚重,我們許多將領,不是被殺,就是被關被流放。如果不是桓家看我和何無忌還能打仗,早就把我們處置了。所以,我現在只能謹小慎微,不能輕舉妄動。不過你別擔心,我不會不管云秀,我會另想辦法的。”

“還另想辦法?!等你想出辦法來,云秀早都被司馬休之霸占了!你手里不是流民營嗎?咱打上門去呀!”

劉裕覺得憋屈,“我說了這么多,你都沒聽嗎?照你這主意,我還沒出京口就被桓修剿滅了。大富,你冷靜點。就算我能出京口,可流民營里這些人都是老弱婦孺,他們怎么可能是司馬休之的對手?你在司馬休之身邊侍奉過,該知道此人的厲害,現在連朝廷都怕他,封他為豫州刺史,我拿什么跟他抗衡!”

戚大富恍然大悟:“你怕他!司馬休之扣押了你老婆孩子,你怕他,不敢去救人,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

劉裕急得辯駁,“我不怕他!可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要救人,就得從長計議!你別急,我已經聯絡了江湖上的朋友幫忙,我保證把云秀母子安全救出來。”

戚大富根本聽不進去,急得團團轉,“你就不怕云秀被司馬休之霸占嗎?”

劉裕只得說破了,“就算這樣,起碼她能活著!只要她活著,我們終有一天就能團圓!可你要是輕舉妄動,一不留神,就會把她逼上絕路的!”

戚大富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憤怒地說,“你不救她,才會把她逼上絕路!我知道了!京口都傳遍了,桓家小姐喜歡你,你是想拋妻棄子,巴結高門呀?劉裕啊劉裕,老婆你不要了,孩子你得要吧!”

劉裕氣得一拍桌子,“你糊涂啊!我對云秀怎么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少他娘的跟我橫!有本事跟司馬休之橫去!人家要霸占你老婆了,你他娘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看你就是不想救!你不救,我救!你老婆可以再娶,我妹妹就這一個!不就是司馬休之嗎?有什么了不起,你怕他,我不怕!你不救,我救!”

戚大富氣憤地甩手而去,只聽他在外面大喊大叫,“孟昶,你來得正好!給老子一萬錢,老子要去喝花酒!臨死了,老子給戚家留個后!”

劉裕氣得心口疼,不住地捶胸脯。

孟昶一臉茫然地進屋來,“劉裕,戚大富怎么了?他跟我要錢,去喝花酒。”

“給他!等等!用我的錢,別動營中的錢。”劉裕氣得胸膛起伏。

孟昶答應了,看他氣成這樣,后悔一頭撞進來,本來有件事想跟他商量,現在也不著急了,等他冷靜下來再說吧。

劉裕強行把怒火壓下來,“孟昶,我明后天都不在,要跟桓修狩獵去。這兩天你把這混賬東西給我看住了。別讓他惹事,更別讓他離開京口。”

孟昶說:“行。”

第二天,天氣雖冷,倒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桓修心情極好,率眾出城狩獵。劉裕對他介紹道,“主公,這個地方,名叫庱(讀作“逞”)亭,多的是野獸。三國時吳太祖孫權曾在這里騎馬射虎。”

桓修看那地方位于兩山之間,十分寬闊,野草豐茂,河水潺湲,時不時能聽到野獸的嘶吼,他點點頭,“好地方。”又對眾人笑道,“今天獵場上,無上下尊卑之分,大家憑本事說話,一個時辰后鳴金停射,都回此處,把各人的獵物攤開了比一比,看誰射的多,看誰射的大,若有射著老虎的,本將軍重重有賞!”

眾人都興奮起來,桓修一聲令下,隨從擂起了戰鼓,部眾們撒了鷹犬,縱馬狂奔,許多獵犬在馬前馬后追擊獵物,許多飛鷹在空中盤旋,山谷間熱鬧沸騰起來。

劉裕也背著弓箭縱馬,忽然看到桓道芝在前面,她的馬忽然立了起來,發出一陣嘶鳴。劉裕怕她有事,便打馬追上去幫她。

桓道芝正拼命得勒韁繩,哪知那馬匹越發狂暴,不住地騰跳,把她摔了下去。那匹馬還抬起前蹄,想拍死她。

劉裕見狀便發一箭,把馬射死。

桓道芝大怒,從地上跳起來,抽出弓箭就射劉裕。劉裕一驚,忙仰面躺在馬背上,躲過一箭,剛坐起來,又一箭射來,劉裕又躲過去,緊接著又是一箭,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

劉裕躲開三箭,他的馬也到了桓道芝面前。他從馬上跳下來,怒沖沖地質問她:“大小姐,你是來射獵,還是來殺我?是你哥哥下的令嗎?”

桓道芝一身紅衣,穿著大紅披風,英姿颯爽,她看劉裕生氣了,忍不住笑了,“不錯,我是來殺你的,誰讓你殺我的馬。跟我哥哥有什么關系?”

劉裕氣得半晌無語,過了半天才說,“我是在救你啊!你這馬還沒馴服就騎出來,它差點傷到你。”

“你管我呢?我傷不傷與你什么關系?”桓道芝聲音低了下去,不像剛才那么理直氣壯,“你連那三箭都躲不開嗎?趁早回去種地吧。”她把手里的弓箭往地上一扔,拍了拍身上手上粘的土,去附近的小河里洗手。

劉裕直搖頭,“就算是這樣,你射我一箭還不夠?怎么還多射兩箭?”

“第二箭,是我幫你要回了流民營,你連聲謝都沒有,忘恩負義,該死!”

劉裕說:“流民營是主公給我的,我謝你做什么?”

“那還不是我對哥哥說,流民營品流復雜,除了你,沒人壓得住,要不然,他早就另找人接手了,還敢重用你?”

劉裕:“好吧,第二箭也算你有理。那這第三箭是為什么?”

桓道芝在溪邊,用手指撥弄著河水,半晌才說,“我不說,你自己想。”

劉裕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和桓道芝認識這么久了,也曾同生共死,也曾互相陷害,要說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騙人的。可是,云秀和孩子還在豫州,他現在哪有心情,只好裝不知道。

“行,我回去想想。你的馬被我殺了,你就騎我的吧。”

“你給我站住!我為什么要陪我哥哥來京口?人人都看得出來,就你傻嗎?你想讓我淪為別人笑柄嗎?”

“不是。”

桓道芝:“那是什么?”

劉裕嘆了口氣,“我又不是木頭人,怎么會不懂你的心意?若我沒成親,我一定立刻娶你!可我有妻有子,我怕委屈了你。”

“戚云秀?她不是在車騎將軍手里嗎?”桓道芝有些心虛。當初是她把云秀從京口騙到句章,云秀才淪落到司馬休之手里,她覺得稍微有那么一點對不起云秀。

“是。司馬休之把她扣作人質,她是被我害的。”

“司馬休之不是自稱‘君子儒’嗎?竟然欺負一個女人?他拿云秀做人質,想脅迫你做什么?”

“他要我去豫州,投降于他。”

“什么?”桓道芝驚怒。

“你別急,我當然沒答應。我已經在主公麾下,自然是效忠你們桓家,而且,我也只想在京口安安穩穩過日子,不想再打仗了。”

“可是,你不答應他,戚云秀怎么辦?還有你的兒子?”

“我現在心亂,一籌莫展。”

桓道芝印象中,劉裕一向有勇有謀,從沒這樣愁眉不展。她知道他是因為關心則亂,不禁有些嫉妒云秀,暗搓搓地說:“可是戚云秀那樣溫柔美貌,就連我是女人都喜歡她,車騎將軍也是風流之人,美人在旁,會不動心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劉裕的臉色,“你又不能幫車騎將軍辦事,他會不會因為恨你,索性……”

劉裕臉色沉了,“別說了!”

桓道芝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便笑道,“我也是為你擔心,你別生氣呀。”

“上馬吧。”劉裕把馬讓給了桓道芝,自己拉著韁繩,在前面走著,一語不發。

桓道芝在馬上看著他如此悶悶不樂,知道他還記掛著云秀,既喜歡他深情,又恨他對自己薄情,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忽而聽到鳴金聲音,眾人都回到出發點,一字列隊,將各自獵物放在面前的地上,桓修一一過目,品評不止,看到桓道芝和劉裕面前,只有幾只野兔,不禁嘲笑道:“就這幾只兔子?有損我們桓家大小姐和劉參軍的威名呀,來人,把我打的野豬給他們抬來。”

有人起哄,“主公,不可如此偏袒呀!”

桓修罵道,“去去去,我偏袒我自家妹妹,與你何干!”

“那劉參軍憑什么也沾光?”

桓修笑罵道:“去去去,啰嗦。”

野豬被抬到面前,桓道芝:“哥哥拿走,我要不是馬受驚了,才不會只打這么點獵物,饒是如此,我也不要別人的。快拿走。”

桓修笑道:“你看你,幫你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真叫人為難。”他又掃視了一下部下們打的獵物,“哎,沒有一個射到老虎的。”

有人恭維道,“可見主公恩德遠布二州,足令虎狼遁逃,百姓安居樂業。”

桓修搖搖手,道:“我剛到任不久,還來不及恩德遠布呢。不過,為政一任,倒是應該造福一方,讓百姓安居樂業。”

眾人都拱手:“主公仁德。”

桓修大笑,“諸位還能再戰否?來人,鳴鼓!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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