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青山村選仙童
- 東皇仙君
- 青道生
- 7321字
- 2020-03-15 20:28:37
也許是為了挽回青山村的顏面,也許青山村眾人本身就熱情好客,王二家的走后,余下的人們均紛紛熱情的簇擁上來,迎著周麗娘母子三人向著她娘家走去。
一路上多嘴的婦人們總免不了各種好奇打聽他們家中的情況,人家也無惡意,哪怕不喜,周麗娘也是揚著笑臉,能答的就答,實在不好說的就直接忽略,或者含糊其辭,轉(zhuǎn)移話題。
連帶著,總有些愛毛手毛腳的婦人們蠢蠢欲動,但是曲輕轍的小臉已經(jīng)被蹂/躪的紅腫不堪,她們不好意思再動手。
曲輕歌則假裝怕生,死死跟著她娘,靈活地各種躲避伸過來的咸豬手,在她外祖母到來之前,成功護住自己白嫩的小臉蛋。
他們一行人走到半途,就見一五十幾許的老婦拿著把砍刀神情兇惡,氣勢洶洶地快步走來,明明是女子,卻穿著一身粗布短打,身材高大健壯,長相英氣爽朗,比之普通男子還要看著武孔有力幾分。
“王二家那個狗娘養(yǎng)的攪屎棍何在?竟敢欺辱我家麗娘,簡直不把老娘放在眼里!”那老婦一見他們一行人,立馬大喝一聲,那聲音竟是與其外表不同的嬌柔嗓子,放在這健壯的婦人身上反差雖大,卻不覺怪異,反倒還有種威嚴之勢。
“娘親~”周麗娘一見老婦,立馬激動地?zé)釡I眼眶的,扛著身上的擔(dān)子就趕緊上前兩步,迎上前去。
“哎!哎!哎!娘親的小乖乖可別哭,你這哭得你老娘心都碎了,受了什么委屈盡管跟娘說,娘給你討回公道去!”
周楊氏見周麗娘哭了,瞬間就心疼得不行,立馬把大砍刀插在身后,怕嚇著嬌弱的女兒,一手順手撈起她身上的擔(dān)子,怕東西太重,把她給壓壞了,一手輕柔地拍著她纖薄的背脊,小心翼翼地輕聲哄著。
周楊氏最受不得嬌弱的小女兒在她面前掉金豆子了,每次周麗娘一哭,不管她在外多兇悍,在她面前也得軟了背脊,各種柔聲勸哄,只求她的心肝寶貝兒別再露出這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樣。
在她看來,她寧愿去山子深處獵殺熊瞎子,也不愿面對女兒落淚,因為那會讓她的心發(fā)軟發(fā)疼,變得手足無措。
“無事,就是太久沒見著娘親了,心中想念得緊。”周麗娘見了自家兇悍強壯的母親面對她這副慫樣,立馬破涕為笑,柔聲安撫著母親。
“哈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也是娘親的不是,這段時間忙著照看你大嫂,也沒想著抽空去看看你。”見女兒終于不哭了,周楊氏立馬爽朗地大聲笑道,也不在意自己為了一點旁人看來,再平常不過的小事而給自己女兒道歉有什么不對。
“對了,娘親,這次女兒還帶來了您的兩個外孫。轍兒、喵兒,快過來見見你們外婆。”周麗娘說著,回身對著曲輕歌和曲清轍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有了自家彪悍的外祖母護著,曲輕歌再也不怕那些婦人們敢對她怎么樣,立馬歡快地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周楊氏粗壯的小腿,仰頭嬌嬌地喊道:“外婆~”
如果你能仔細地去聽,就會發(fā)現(xiàn)曲輕歌與其外婆那嬌柔的嗓音異常相似,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這也讓周楊氏聽得心頭止不住地發(fā)軟,她左肩還扛著周麗娘的擔(dān)子,卻不妨礙她右手拎起曲輕歌,把她猛地往上一拋,接著順手摟在臂彎里。
周圍一陣驚呼聲,連周麗娘這個習(xí)慣了母親性子的人,也被她突然的舉動唬得一跳,她拍拍胸口,平復(fù)下急速跳動的胸膛,嗔怪道:“母親怎可突然如此,嚇到我了。”
出于對母親實力的信任,周麗娘沒說什么不能這樣做的話,因為她母親想做的事,從未有過失敗,更何況曲輕歌是她的外孫,她是絕不會讓自己喜愛的外孫出任何意外的。
曲輕歌剛才就覺得后衣一緊,接著就一陣失重之感,然后就被摟緊一個寬厚牢靠的臂膀里。
見她娘親被嚇著,她一半是為了安慰娘親,一半是為了逗她外婆開心,裝作剛才她外婆的舉動逗得她不住咯咯直笑一般,還央著她外婆再來一次:“外婆~外婆~再來一個~喵兒還要玩~”
“嘿嘿~這可不行,再來你娘該生咱倆的氣了。”第一次是出其不意,第二次有女兒在一盤虎視眈眈地盯著,周楊氏也不大敢當(dāng)著她的面再來一次了,只能嘿嘿笑著打哈哈。
曲輕轍這時才有機會上前一步,對著周楊氏恭恭敬敬地做了一個揖禮,恭敬又不失親近地說道:“孫兒清轍,給外婆見禮,外婆安好。”
“好好好,轍兒真有禮,是個優(yōu)秀孩子,輕歌也乖巧懂事,麗娘教得好啊~都是乖孩子,都是乖孩子,能見到你們,外婆今日真高興!”周楊氏樂得眼睛都瞇縫成月牙了,笑著夸贊兩個孩子,夸贊周麗娘教養(yǎng)得很好。
“鄉(xiāng)親們,我在此就謝謝各位的幫忙了啊,改日再登門道謝,今日麗娘娘仨兒路途勞累的,我就帶她們先回去休息去了,見諒見諒。”
周楊氏朗笑著帶著周麗娘母子三人對著眾人告辭,眾人也紛紛回應(yīng)不礙事,讓他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周楊氏雖行事兇悍了一點,但她卻有股子豪氣,平常人家有點什么事她也會義不容辭地去幫忙,比起那個天天搞事情的王二家,她的人緣簡直好出天際,這也是村里人見她女兒被王二家的纏上之后,會愿意挺身相幫的原因。
周家在青山村算是個富裕人家,住的院子也格外的寬敞,還未入門,周家大舅與小舅兩口子三人就趕緊迎出來,把他們迎入正堂,大舅母還在月子中,就沒出來迎接他們,所幸周麗娘也知這一點,倒也不在意。
“小妹,好久未見了!看著可瘦了些,喬山不在,那曲家可沒人欺負你吧?”周大舅湊上從小疼愛的妹子跟前與其寒暄,他心直口快的,見妹妹纖瘦了不少,便以為曲家待她不好,竟就這么直接問了出來。
待他話一出口,他自己還沒覺得有什么,周小舅就知道要遭。
果然,下一瞬,他們老母親的蒲扇大掌就這么直直用力拍上周大舅的后腦,強勁的力道痛得他立馬抱頭蹲地。
“娘哎~您干什么勒?”周大舅委屈地問。
“你這蠢物,孩子們還在呢?你這問得什么話?”周楊氏才不心疼這個生得比她還健壯高大的兒子。
沒辦法,誰叫周大舅臉長得像她,太糙了,心疼不起來。
“娘可不要和大哥生氣了,他自小就是這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這怒傷肝,再怎么說,動怒,總是對娘的身子不好的。況且今日小妹帶著兒女回來了,娘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周家小舅見不得大哥被訓(xùn),連忙上來打圓場,哄得周楊氏開心了些,高抬貴手,就這么放過周大舅了。
周家的人除了周麗娘,其余人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周家兩個舅舅長相隨母,英俊威武,周麗娘長相隨父,纖細嬌柔。
周楊氏娘家是獵戶,她自小因著天生力氣比旁人大,又愛舞刀弄棒的,自小盡得她父親的真?zhèn)鳎瑢W(xué)了一身狩獵的好本事,憑著這門本事,她在丈夫早亡之后,拉扯著三個兒女長大成人,還一一給他們?nèi)⑵藜奕耍謇镎l不道她一聲好本事?
早逝的周父周柏年當(dāng)年是村里的一枝花,明明出身鄉(xiāng)野,卻長得俊秀非凡,當(dāng)年村里許多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對他芳心暗許。
可惜,他是個身體不好的病秧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家中還只有一寡母,家里一貧如洗,還因為他身子弱,時常生病需常常吃藥而欠債累累。
這就讓那些人望而卻步了,她們是喜歡周柏年的臉,卻不打算跟著他過苦日子。
這導(dǎo)致周柏年年近三十還沒娶妻,把他娘急的不行,最后狠心當(dāng)?shù)糇约鹤詈笠患y飾,托人給楊獵戶家的二閨女提親,也就是周楊氏。
周楊氏因為長得太粗壯了,武孔有力的,性子又彪悍,在花期待嫁時竟齊齊被所有人家排除在外,落得二十五歲了還無人問津,同樣把她爹娘急得半死。
一聽聞周家來人說媒,一時間喜得不能自以,恨不得立馬把閨女打包送去周家拜堂成親,但
當(dāng)年的周楊氏一聽是這事,心里也樂得不行,那周家兒郎她也見過,心中傾慕已久,要不是礙于女兒家的矜持,她家也不是土匪窩子,她早就直接上門搶親去了。
如今周家來提親,她自然順?biāo)浦郏ⅠR點頭答應(yīng)。
就這樣,雙方都急著早日成親,沒過七日,他們兩人就成了一對新人被送入洞房了。
周楊氏本就愛慕周柏年,而周柏年可能是久病之后格外羨慕那些健壯的人,審美有些異于常人,對著在旁人看來長得太過健壯粗糙的周楊氏卻是喜愛非常的。
婚后兩人如漆似膠,恩愛非常,直接就來了個三年抱倆,還都是兒子,孩子們不像周柏年,反倒隨了周楊氏,長得健壯非常,力氣也是天生的比常人大,是兩個頂健康的孩子。
這把兩家長輩都喜得不行,自他們婚后,懷孕生子期間,兩家人最怕的就是周楊氏生出身子骨跟他們父親一樣虛弱的孩子。
倒不是嫌棄什么,而是健壯的孩子比較好養(yǎng)活,這樣不僅對家庭負擔(dān)沒那么重,父母也不必擔(dān)憂難過,對于孩子本身,也是好的,還好他們最后都像極了周楊氏,周老娘當(dāng)初還差點給兒媳下跪,就為感謝她給他們老周家生了兩個健壯的男娃。
最后雖給周楊氏攔住了,但她也對周楊氏認作親女一般,不再暗暗嫌棄她長得糙,一時間婆媳兩人的關(guān)系竟異常和諧。
周楊氏嫁入周家后,先拿她爹娘事先給她準(zhǔn)備的豐厚嫁妝還了周家的欠債,然后自己時常出去打獵,不僅足以支付丈夫的藥錢,把病怏怏的纖瘦丈夫給養(yǎng)得白胖了一點,還給周家起了個寬敞的大院。倆人的日子看似就這么越過越好,似是可以預(yù)見未來幸福的前景,可惜好景不長,這世間總是充滿意外的。
兩人婚后五年。
一次冬日大雪,山上的野物似是沒了東西吃,一群狼群被餓的不行,竟是直接跑到青山村里作惡,到處襲擊村民,搶東西吃!
當(dāng)時周楊氏正懷著小女兒,挺著八個月大的肚子,拿著砍刀守著院門,牢牢護著一家老小。
可能因為周家院子的寬敞,里面還養(yǎng)了不少雞鴨,竟足足有五匹狼盯上了周家,守在周家院門外垂涎欲滴,狼目貪婪地盯著里面瑟瑟發(fā)抖的雞群,甚至……幼小的孩童!
這就徹底激怒了周楊氏,她怒起提刀就殺,勉勵砍殺了四只,最后一只卻從她背后襲來,她身子重,行動不便,躲閃不及。
當(dāng)時她以為自己就要生生挨上一擊了,沒成想她只聽到一聲狼的哀號,身上撲上來一個溫?zé)岬纳眢w,還有溫?zé)岬乃樦沁吜鞯剿砩蟻恚瑤е煜さ摹庵氐难葰狻?
“為我……活著……養(yǎng)大孩子……”
耳邊只剩這一句話語,她卻只是呆立在原地,撐著身后那具漸漸從溫?zé)嶙兊帽鶝龅纳碥|。仿佛失了心魂。
她曾經(jīng)一度怕死了這種溫?zé)岬母杏X,最后卻不得不接受丈夫的離去,永遠!
這一日是青山村兵荒馬亂的一日,也是周家最為絕望的一日。
周柏年為保護懷孕的妻子,被狼咬死,周老娘受不了這個噩耗,當(dāng)場就厥過去了,同樣再也沒能醒來,周楊氏大受打擊,早產(chǎn)了,因未足月,生的女兒身子虛弱不堪,同她爹一樣病怏怏的。
渾渾噩噩做完月子后的周楊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著自己心愛的砍刀,只身進入山林中,瘋狂地把所見的所有狼群都給砍了。
這山林里的狼,幾乎全都被周楊氏一人全滅!
周楊氏自己跑進山林中足足七日,楊家老父母也留在周家?guī)退疹櫫似呷盏暮⒆樱驮诒娙艘詾橹軛钍弦呀?jīng)死在山里了,楊家老父母也預(yù)備把外孫接回家里撫養(yǎng)時,周楊氏回來了。
周大舅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衣裳襤褸,狼狽不堪,渾身血跡的周楊氏一手提著滴血的砍刀,神色麻木,眼神兇狠,一手拉著一條樹藤,那樹藤后連成串,足足綁了三百多頭狼尸,這座尸山就是周楊氏跑出去七日的結(jié)果。
這殺神臨世般的周楊氏是周大舅心中最大的畏懼,也是青山村眾人心中最大的恐懼。
周楊氏帶著滿身殺氣前進一步,眾人就后退一步,就在大家以為周楊氏已經(jīng)瘋狂地準(zhǔn)備對他們大開殺戒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驚醒了周楊氏幾近崩潰的心神,也救了被逼得幾近絕望的青山村眾人。
那是還是嬰孩的周麗娘因為身體不適在哭泣,也許是母姓的本能,也許是周麗娘長得實在是太像她的父親,她竟奇跡般拉回了周楊氏的一絲理智。
至此之后,周楊氏賣了那些狼尸,換回一大筆銀錢,安心帶著剩下的三個孩子好好生活,就這么把他們一點一點地拉扯到那么大,如今連孫兒都有了不止一個了。
因為家中兩個男孩長得太過健壯,更是襯托著最小的女孩身子嬌弱不堪,周楊氏對于幼女的早產(chǎn)與在幼女剛出世時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zé)任是感到愧疚的。
且幼女長得像她亡故的丈夫,所以她對于幼女格外喜愛,簡直恨不得把她寵上天去,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如今孩子已大,更是成為人母了,柏山,你看到了嗎?
今生,我既已遵守了我們的約定,也望你來世能再與我團聚。
敏感的曲輕歌察覺到外祖母的心情低落,雖不知是何原因,但她也默默摟緊了她,給予無聲的安慰。
周楊氏伸手欣慰地拍了拍曲輕歌的小身子,“外婆沒事,就是一時感嘆,有點思念故人了。”
“外婆的力氣好大,好厲害哦~喵兒要告訴外婆一個秘密哦!”看出外婆不想多談的意思,曲輕歌聰明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裝作一副夸張的樣子,逗趣地說道。
“哦~喵兒有什么秘密,說來聽聽?放心,外婆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周楊氏朗笑著顛了顛懷中的孩子,也一臉調(diào)皮地湊在曲輕歌小腦袋旁,小聲說道。
“我可是天生神力哦~”曲輕歌昂著小腦袋,神氣地說道。
“真的啊?我家喵兒可真是厲害,來來來,外婆可要試試喵兒的力氣有多大。”周楊氏一聽這個,不僅不覺得怪異,還喜上眉梢,笑得格外開心。
蓋因周楊氏自己并倆個兒子都是天生的力氣比旁人大幾分,所以他們對于曲輕歌的天生神力只會欣喜于她不愧是他們周家的種,只有高興的份兒,沒有懷疑的事兒。
也是因著有周家的這份遺傳,曲家才會對曲輕歌的異常表現(xiàn)得那么正常。
他們認為,她只是繼承了外祖家的優(yōu)秀血脈而已,雖然對于外人來說有點異樣,但對于自家人來說,他們更樂意去為子孫后代的優(yōu)秀而開心。
曲輕歌知道,其實大哥和她未來的小弟也是隨了外祖這邊,天生的力氣大,但是他們兩個是男子,又都長得人高馬大的,力氣大對于常人來說才是正常的,就算他們實際的力量比正常范圍的人力氣又更大了許多,又有誰在乎呢?
他們只會夸贊他們能力舉千斤,神勇無比,卻不知每次他們兄弟聽到這些夸贊都暗暗羞愧不已,因為早早就能力舉千斤的是當(dāng)年三歲的曲輕歌。
自曲輕歌年歲漸長后,對于自身的力量掌控也越見熟練,所以從她十歲之后,除了她自己,就已經(jīng)無人可知其的實力深淺了,但她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
從知道小外孫女兒有天生神力之后,再看其長得嬌嬌弱弱的小摸樣,周楊氏不禁興致大起,把肩上的擔(dān)子隨手拋給大兒子,揮著手趕其他人去看看大兒媳婦與新生的小孫兒,她自己則抱著懷中的小外孫女兒去了外院。
大嫂的屋子周小舅不好進去,他就興致勃勃地跟著她老娘并小外甥女去了后院,也想看看,她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臨近午時,周小舅媽去了廚房燒火做飯,周大舅也先去把周麗娘帶來的東西放進地窖里,然后才去了自家媳婦兒的屋里,周麗娘則帶著曲輕轍直接進了大嫂的屋子里。
有她母親在,她對于女兒的安危很是放心,別看她母親長得糙,但她其實是粗中有細,看當(dāng)年她能一人帶大三個年幼的孩子,并且周麗娘還是個體虛的就知道了,照顧孩子方面,她老娘是個厲害的,不論啥方面都很厲害。
周楊氏帶著曲輕歌一來到后院,曲輕歌就睜大眼睛,心中的驚訝無法言說。
這周家的后院居然類似于一個小型練武校場,雖然還不完全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校場,但也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曲輕歌前世見過的校場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還有能容納十萬人以上的巨型校場,這方小小的后院還震撼不了她,但是能在這鄉(xiāng)野的村戶中看到這么設(shè)施完全的校場也是很難得的了。
看來這個地方是周楊氏花了大功夫才弄出來的。
后院校場的南邊擺放了從小到大十幾個石鎖,上面都寫著斤兩,最小的有二十斤,最大的甚至有千斤之上,真正的千斤鎖!
“喵兒,看到那些石鎖了嗎?”周楊氏一手抱著曲輕歌,一手指著那些石鎖。
“看到了?”曲輕歌乖乖回答。
“喵兒去試試吧?找個你覺得能舉起來的,去把它舉起來,放心,不用怕,外婆就在這里看著你,不會讓我們的小喵兒出事的。去吧~”
周楊氏把曲輕歌放下來,輕輕拍拍她的背,讓她自己去選一個石鎖試試看能不能舉起來。
“好~喵兒不怕的!”曲輕歌答應(yīng)一聲。
在周楊氏的面前,曲輕歌有種莫名的放松,才三歲的她與周楊氏總共就見過三面,一面是她剛出世之時,一面是她周歲之時,第三面就是現(xiàn)在了,這個是她娘親說的。
之前那兩面有跟沒有差不多,這讓周楊氏對她完全不熟悉,她就算表現(xiàn)得不像原來的她,只要不是太出格,周楊氏都不會疑心什么。
而周楊氏自己本身就是個強大之人,對于同樣強大的曲輕歌來說,她在周楊氏面前,其實心理也更加放松一點,因為哪怕她表現(xiàn)得再怎么強大,周楊氏都會認為是理所當(dāng)然的,她只會為她高興,而不是去憂心猜忌。
所以,在周楊氏面前,曲輕歌就沒想過隱藏實力,她直接就邁著小短腿走向那個最重的千斤鎖前,一把抱起,稍用力了些力氣,就舉了起來。
估量著舉了好一會兒,曲輕歌才把石鎖放下,這時她突然覺得腋下一緊,一陣巨力傳來,接著又是一陣熟悉的失重感,她被興奮不已的周楊氏用力拋上天了。
“喵兒真棒!外婆真高興,我們家喵兒居然這么厲害~!”
周楊氏樂得不行,快走幾步就雙手捧起小外孫女兒的腋窩,就這么用力把她拋上天,等她落下時再穩(wěn)穩(wěn)接住,接著又是向上一拋,把曲輕歌逗得咯咯直笑,祖孫倆歡快的笑聲都傳入周大舅他們屋里去了。
“大嫂見諒,喵兒估計與娘玩瘋了。”周麗娘歉意地對著大嫂說道。
“這有什么,他們愛玩就玩,玩得開心最重要,不礙事的。”周家大嫂無所謂地擺擺手,笑語道。
“聽大哥說,大嫂坐月子還總鬧著想吃點有味兒的東西,這可不行,女人生子后這坐月子期間是最重要的,可得好好注意,這次我?guī)砹藘墒准Z,晚上讓二嫂給你熬點米湯,這玩意兒養(yǎng)人。”周麗娘拉著她大嫂的手殷殷叮囑。
周家大嫂臉一紅,對著周家大哥低啐一口,“你怎么什么都跟小妹說,我還要臉不要?”
接著才對周麗娘連連保證,以后乖乖的,一定注意。
周大嫂與周麗娘是從小的手帕之交,關(guān)系很是親厚,兩人之中周麗娘聰慧一點,周大嫂則有點憨,所以她比較愛聽周麗娘的話。
所幸周麗娘待她真誠,是真的處處為了她好,不是那種口腹蜜劍的小人,不然以周大嫂的性子,真真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的主。
后來周大嫂嫁給周大哥,兩人婚后十年卻一無所出,彼時周麗娘已經(jīng)嫁人生了曲輕歌了,周二哥也已娶妻生了兩個女兒了。
周楊氏和周大哥還沒急呢,她自己倒先急得夜不能寐,最后是周麗娘接到消息急急趕來寬慰了她一夜,才漸漸好轉(zhuǎn)的。
之后心態(tài)放平的她,反倒意外壞了孕,接著就是辛苦的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他們家里與她娘家兩家子人給喜得不行。
正當(dāng)他們談著、聊著、玩著等著吃飯時,外面突然一陣吵鬧聲起。
周家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來了來了,急什么?”
周楊氏抱著曲輕歌快速走到院門前打開大門,就見外面一十二、三歲的瘦小少年正在他們門外急促地喘著虛氣,看他那滿頭大汗的,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跑了不少路了。
“小六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你先歇歇再說,瞧這漫頭大汗的。”認出這是村長家的六兒子,見他這副模樣,周楊氏關(guān)切地問道。
“呼~周嬸娘,呼~喜事!大喜事!呼呼~有仙師要來青山村選仙童了!!!”
前面小六子說得氣喘吁吁,斷斷續(xù)續(xù)的,最后一句話卻幾乎喊得聲嘶力竭,不僅震撼了滿院子的人,也同樣震撼了周圍的所有的人家。
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