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星聽到了門關上了聲音,她松開了甄澤軒,說道:“有人來過?”
甄澤軒說道:“是的,我安排的。結局很完美。”
梁淺星一臉疑惑的看著甄澤軒,隨后坐了下來,說道:“我下午約了人打比賽,今天回家時候可能會晚點。”
甄澤軒說道:“什么比賽?”
梁淺星說道:“電子游戲友誼賽。”
甄澤軒說道:“你喜歡打游戲?”
梁淺星說道:“嗯,筆記本鍵盤都被我敲壞好幾次。有一回我爸把我的鍵盤藏了起來,我可是一個星期都沒有跟他說話。”
甄澤軒說道:“看不出來,你還喜歡打打殺殺的競技游戲。你約了誰?你的那些朋友嗎?”
梁淺星說道:“她們哪是我的對手,我約了動漫系的王少飛。你應該不認識吧。”
甄澤軒說道:“你跟男生打比賽?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梁淺星說道:“拜托,只是打場友誼賽而已,又不是談戀愛。”
甄澤軒問道:“可不可以不去?”
梁淺星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場比賽我等了兩個星期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空。我要一雪前恥。”
甄澤軒握住梁淺星的手,說道:“如果我贏了他,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跟他打?”
梁淺星說道:“王少飛在排行榜上可是排名前六,你怎么可能贏他?”
甄澤軒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很久沒看你這么開心了,就因為一場游戲。”
梁淺星說道:“如果你沒贏他,王少飛又不跟我打了,這怎么算?他只答應跟我打一場,要是你去了,就直接代表我了。”
甄澤軒說道:“林陌的電腦正好在這,不如現在我們就來一局。以公平決斗的方式。拋開情侶的關系。”
梁淺星打開甄澤軒的電腦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輸了不許生氣哦。”
甄澤軒說道:“輸給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好生氣的。”
梁淺星說道:“那我輸了也不生氣。就盡管來虐我吧。”
兩人很快上線了,梁淺星臉上飽含笑意。半個小時過去了,甄澤軒的界面顯示勝利的字眼,梁淺星的界面顯示灰色畫面,漂浮的兩個字:失敗。
梁淺星合上電腦,喝了一口水,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打游戲這么厲害?”
甄澤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女朋友竟然也是個游戲高手。”
梁淺星說道:“現在知道也不遲,我起初還害怕你知道我喜歡跟男生打PK賽會反感呢?”
甄澤軒說道:“你沒料到,其實我們是同好。”
梁淺星不甘示弱說道:“你彈鋼琴的段位是0啊。能不能不去跟王少飛打比賽?”
甄澤軒問道:“為什么?”
梁淺星說道:“我怕他會對我產生反感。”
甄澤軒說道:“我跟王少飛打過。我去跟他說吧。”
梁淺星說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是你贏了還是他贏了?”
甄澤軒說道:“是王少飛贏了。我讓你不要去,是不想你再次被虐。你第一次贏他純屬是他狀態不好,有放水的嫌疑。”
梁淺星說道:“可你剛才明明不知道我喜歡玩游戲啊,怎么回事?”
甄澤軒說道:“王少飛跟我提過你,但是當時并未提到名字。剛才我想了想,似乎只有你才這么大膽敢去挑王少飛。”
梁淺星說道:“你是在說我不自量力嗎?”
甄澤軒說道:“的確有不自量力的前提。”話剛說完,梁淺星就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了上去。她說道:“時間到了,我去上課了。”
甄澤軒撿起丟來的抱枕,放好在沙發上,說道:“下午你沒課,你要去哪里?”
梁淺星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沒課?”
甄澤軒說道:“我就是知道。”
兩人在模型教室呆了兩個小時才離開,下樓時,梁淺星在一樓看到了正捧著書一路走來的林初夏。她眼眶通紅,似乎不久前哭過。
甄澤軒并未與她打招呼,林初夏倒是停住了腳步,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周六,林初夏比任何參加聚會的人都先到了甄澤軒表妹葉澤香家。兩人挑選衣服的時候,葉澤香問道:“初夏,你跟我哥到底什么情況?”
林初夏說道:“什么意思?”
葉澤香說道:“當初我哥轉學去海大,我起初還以為是因為你他才申請的呢?”
林初夏說道:“澤香,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你想多了。”
葉澤香說道:“不對啊,我哥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如果他對你沒意思,為何高中我請他幫你補課,他沒什么考慮就答應了。”
林初夏說道:“甄澤軒的行為很讓我費解。那些回憶也在折磨我。”
葉澤香說道:“會不會是因為當初你們兩家父母極力撮合你們兩個,我哥才疏遠你的。”
林初夏說道;“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對了,你有見過他的女朋友嗎?”
葉澤香說道:“沒有,正好他今天會帶過來。不管她怎么優秀,我都覺得你才是最適合我哥的。”
林初夏說道:“那恐怕她要符合你的期待值了。因為她不算是優秀,學習上做不到跟甄澤軒并駕齊驅,性格上做不到跟他各有所長,就有一點,耍嘴炮厲害,而且高傲又自負。”
葉澤香說道:“按你這么說,就是一個女漢子的形象了。天哪,我哥竟然喜歡男人?”
葉澤香笑道:“我支持你。”
晚上,葉澤香接過梁淺星手里的捧花,說道:“謝謝。”
梁淺星說道:“初次見面,希望你喜歡。你好我叫梁淺星。”
梁淺星沒預料到,葉澤香下一秒竟然是擁抱梁淺星。雖然有點始料未及,但還是被她很好的消化了。
玩游戲輸了要罰酒,梁淺星并未讓甄澤軒幫忙,而是選擇自己承擔。轟趴館玩到閉館,七八個人回到葉澤香家繼續。葉澤香拿出了自己爸媽珍藏已久的自制葡萄酒,很快被一掃而光。
零點兩點的時候,大多數人都醉了,有的倒在桌子上趴著睡著了,有的則是躺在沙發上。
姜舒悅和林陌躺在沙發下的地毯上睡著了,姜舒悅挽著林陌的手。旁邊是梁淺星靠在甄澤軒的臂膀里睡著了。甄澤軒則是保持著扶著梁淺星的姿勢,葉澤香和林初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半夜,只有甄澤軒一個人醒了。他起身小心翼翼將梁淺星抱到了客房,之后回到客廳把表妹背回了她的房間。
他回到客廳將林初夏和姜舒悅叫醒,扶著她們去了房間。最后他自己和林陌躺在沙發的地板上繼續睡了。
一大早醒來,葉澤香發現自己跟林初夏在床上,她疑惑的問道:“哎,我怎么還爬到自己床上來了?”
林初夏說道:“是你哥把你扶過來的。”
梁淺星醒的很早,六點天剛亮就醒了。她洗漱了一番后,推開陽臺門,走到花園里醒神。過了一會,林初夏走來過來,梁淺星看了她一眼,隨后走到一盆植物旁邊,蹲下身觀察。
林初夏說道:“高中的時候,甄澤軒經常在這座院子,給我補習功課。紫羅蘭是我們一起種的。生根,發芽,長枝葉,開花。”
梁淺星說道:“這些故事,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林初夏說道:“他不想讓你知道。因為他現在對你的方式,你們相處的場景,我比你早就先得到了。”
梁淺星說道:“你想引起我的嫉妒心。可我知道,甄澤軒不是會將男女關系處理的不切實際的人。這些會不會你的幻想畫面?”
林初夏說道:“幻想,自欺欺人嗎,這會不會是你?”
梁淺星說道:“你不應該如此模棱兩可。從一開始聰明的懂得避險,到現在裝傻似的趨避利害。”
林初夏說道:“我現在也是在正面回復你,我會做什么?”
梁淺星說道:“是要拼手段,還是拼感情,那是你的選擇。”
林初夏說道:“做人,還是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早就出國了。他第二次沒有遵循過自己的想法,以致后來,他會不會怨你?”
梁淺星說道:“我不想跟你說話。某些人在破壞心情方面有獨特的建樹。我的眼里現在只容下他一人,其他人,我不在乎。”
林初夏冷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梁淺星說道:“紫羅蘭有它獨特的美麗,我是不會討厭它的。”
昨晚,當甄澤軒把林初夏扶回房間時,林初夏的手放在甄澤軒的肩膀上,極為靠近。甄澤軒問道:“你怎么了?”
她看到他的目光有一絲的抵觸。林初夏說道:“學長,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看著搖搖欲墜的她,甄澤軒并未拉開距離,他說道:“什么問題?”
林初夏說道:“學長,我做錯了什么?你疏離我。曾經流淌的美好的時光,都不復存在了嗎?我一直在等學長,一直在等。”說罷,林初夏就趴在了甄澤軒身上。
甄澤軒很快恢復平靜,抱起她走進了房間。干凈利落的蓋好被子就輕輕關上門離開了,臨走前松了一口氣。
吃早餐的時候,葉澤香打不開草莓醬,恰好這時林陌和甄澤軒都不在。姜舒悅裝作沒看到,梁淺星起身幫忙,奈何也是擰不開。
林初夏不耐煩的站了起來,可是她也擰不開。葉澤香說道:“算了,等他們男生過來吧。”
梁淺星說道:“再給我試一下吧。”林初夏給了過去,但是梁淺星卻沒拿穩,隨后,整罐草莓醬掉到了地上。梁淺星為了接住,被整罐草莓醬砸到了手。
這一舉動,把在場所有女生嚇了一跳。本以為會聽到碎裂的聲音,誰知道什么事情都沒有。
葉澤香趕緊走了過來,說道:“你沒事吧,哇,都紅了。”
梁淺星把罐子給葉澤香,說道:“沒事。”下一秒,她打開了罐子,說道:“可以吃了。”
姜舒悅氣不過,就說道:“能不能認真一點。淺星沒拿穩你就放手了,你不知道確認一下嗎?”這件事過錯方在于林初夏,葉澤香也不好說壞。是她執意要草莓醬的,沒想到會讓梁淺星受傷。
林初夏坐了下來,說道:“對不起。”
姜舒悅正要說什么,梁淺星說道:“夠了舒悅,我沒事。”
姜舒悅說道:“現在是沒事,待會就是青的。以前又不是沒被砸過,字都寫不了。”
林陌和甄澤軒也就在這時走了過來,林陌見姜舒悅情緒不好,問道:“這一大早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梁淺星說道:“沒事,早餐很好吃,謝謝。”姜舒悅見梁淺星不愿讓他們二人知道,就繼續低頭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