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上,現在案子依然毫無頭緒,廖麗在忙碌著,看起來兇手很狡猾。
等到十點,李安來和我們開了會討論案情。他說,張槐痕不是兇手。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兇手,雖然他有殺人的動機,但是我覺得他沒有殺人的必要,如果他因為他老婆和潘義偷晴,他先殺的應該是潘義,為甚要殺劉念呢。李安接著說,張槐痕在看守所用頭撞墻自殺了,我們聽到這個消息很震驚,他為什么要自殺,死了嗎,廖麗問。李安說,沒有死,在搶救,但是人是昏迷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但是他根本不是兇手,因為他的口供和案情不符合,兇手那天殺人帶了手套和腳套,留在院墻外的腳印和張槐痕的不符合,我們技術部已經給出結果。這說明有人在讓他報假案自首,這個幕后的人才是兇手,而張槐痕說的一切不過是按照兇手說的來迷惑我們,如果不是現在的科學技術先進,真的我們就相信了這個張槐痕的。李安接著說,目前張槐痕的妻子李媛媛下落不明,我們在資陽的同事了解了他老家的情形,張槐痕的孩子原來一直有先天性心臟病,他們夫妻二人一直在努力賺錢想給孩子看病,李媛媛做潘義的情人也是為了錢。我們懷疑有人收買了他們夫妻二人,找張槐痕頂罪。但是李媛媛突然失蹤了,所以一定要先找到李媛媛,要她交代到底是誰讓他這么做的。
生活很無賴,我們只有接受,原來這世界的一切都不是我們看到的這樣,李媛媛是愛他的孩子的,是愛他的男人的,但是為了孩子,他還是做了別人的情人,當潘義脫光了她的衣服,她就無法抗拒,也必須接受,她和他的男人,都只能忍受。我們深惡痛恨這個世界,我們每一個人都像上帝的罪人,被貶在人間,我們帶著心里的枷鎖,我們將為此服刑一生。
我們發了很多通告在尋找李媛媛,但是她就像失去了蹤影的肥皂泡泡,我們失去了她的任何消息。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她的消息,她的老家,她的孩子也在沒見過她,在那晚她消失在回家路口的監控里后,就在也沒有了影子。沒有他坐車的記錄,沒有她任何消息,他就這樣在也找不到了。
張槐痕還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是不是他醒了,案子就會水落石出。我們只有一邊找人,一邊等他醒過來。
我們在劉念的手機里發現了她和秦詞打過電話,還有很多微信聊天,所以秦詞被我們帶過來詢問。秦詞說他們只是曾經愛過,劉念的死他也很傷心,他們是在秦詞回來的那年他們就聯系了,這些秦詞當然沒有告訴我,原來他們會經常聊天,經常談起各自的生活,劉念會經常向他訴說生活的苦。潘義是優秀的,但是也是花心的,他有很多女人,李媛媛只是其中一個。他們聊了很多,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也會經常打電話,就像很久沒見的朋友,保持著聯系,但是又不會過界的愛。當然這些和我們的案子無關,劉念死的那晚和秦詞打了一個電話,我們想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廖麗就這樣問他。
秦詞說,那段時間劉念一直都在后悔當初沒有等他回來,內心一直很后悔,潘義又總是不回家,沒有時間陪她不說,還經常找情人,還在自己家里的衛生間和李媛媛私通,然后被劉念發現了,劉念那晚告訴秦詞,她錯了,她錯一生,她想死,想離開這個世界,秦詞一直在勸她,但是第二天還是聽到了她死了的消息。我們看了他和劉念的微信記錄,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但是如果這么說,那劉念就是自殺了。我們查了劉念死那晚,秦詞說他一個人下了班去了琴臺路的酒館到了十一點就回家休息了,很多人可以證明。我們也詢問了,事情也是這樣,潘義死的那晚,這家伙一直和我在一起喝酒,我們喝醉了,9點就回家睡了,到了天亮我都上班了,他還在睡,所以這件事和他真的無關,也許只是舊愛的閑聊,也許是曾經的不舍,愛過,就這一生,到此結束了。
廖麗問他,你是不是進出找一個叫程建的保安幫你送花給劉念。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劉念家里看到了花,現在想起來,那是劉念最愛的玫瑰花,怪不得當時這么熟悉。
秦詞承任了,是他找那個保安送花給劉念,所以那個保安才會覺得劉念在偷情,對她顯的輕佻和猥瑣。
這是一份失去的愛,但是他還是記得她愛的花,他愛吃的雞翅膀和她喜歡的水果和酸奶。秦詞比我好,他愛的用心,愛的真誠,我突然覺得我對劉念的不叫愛,我好像為了這份感情什么都在做,又好像什么都沒做。而他卻做了這么多感動的事,他們原來才是愛情,就算沒辦法在一起,他已經守護者她。而如今,她死了,他們的愛情卻不會結束,我知道,他會愛她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口呼吸結束。
我們在地板下找到了那根頭發,他什么也做不了,根本無法檢測,我只覺的,像李安和盧國山,但是就這一根,什么也做不了??磥碇挥械葟埢焙坌堰^來或者找到李媛媛,我們才可以找到答案。
到底是誰,殺人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可以毫無痕跡,他帶了手套穿了腳套,在漆黑的夜里穿過公園進入到潘義的家,殺了兩個人,躲在地板下面,我們警察查完了案子他才離開房間,這份膽量和勇氣真的很讓人佩服。
這個人對潘義家很熟悉,一定是認識的人才可能做到,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殺他們兩個人,動機是什么,情殺還是仇殺,他殺了他們能得到什么。看來只有等待找到李媛媛了。
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一個人不想給你找到,那就更加困難,過去了幾天我們仍然一無所獲,終于在第三天早上,張槐痕醒了。
我們的案情要大白了,事情終于走到了路口,我們在黑夜里迷失了很久,仿佛看到了曙光,張槐痕到底是提誰背鍋,是誰讓他這樣說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的妻子去了什么地方,孩子還在等他們回家,給他看病,一個爸爸卻要替人做牢,媽媽消失不見,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我們想知道真相,這很難,就像想知道一個你愛的女人,她到底愛不愛你,你覺得她愛你,但是她的作為有時候讓你覺得很難接受,你覺得她不愛你,有時候又會給你無聊的關心。也許女人自己也不知道愛不愛你,所以這比案情更讓人難懂。
我們接到了通知,在距離我們這里30多里的山上,一個村民的狗在山上拋出來一具尸體,在潮濕的泥土里,當地的派出所告訴我們,懷疑是我們要找的李媛媛。
她怎么死去的,身體發白了,嘴唇和臉上的肉開始腐爛,那一對讓男人愛慕不已的身體被狗啃過漏出了骨頭。肚子里滿是蛆蟲,在破了的衣服里爬出來,大腿已經變形,腳趾已經有了白骨。村民嚇壞了,就報了警,當地做了調查,懷疑是李媛媛,然后通知了我們,我們現在將尸體帶回去檢查。
真的是李媛媛嗎,她是怎么死的,為什么被拋到這么遠的山上,當地警察還在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行李,幾件破舊的衣服和20萬現金。是殺人滅口嗎,這些錢怎么來的,他一個保姆又要給孩子看病,他的錢都寄給了家里。
讓疑問占滿我們的腦子,我們就沒時間在想其他的事情,這些答案我們要一點點解開,就像我終于在黎明里看到你,你還是我們初見的模樣。雖然模糊,但是你正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