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想太多,現實也不允許趙羲和繼續想事情。身體上的疼痛使她越來越覺得難熬,起初還能通過內心去謀劃些事情,分散自己的精力??墒窃絹碓郊觿〉奶弁矗z毫沒有減緩的趨勢。
還有一個問題。
這邊是廚房的后方,經過的人不多,尤其是入冬以后。
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把自己給帶回去。
這里好冷。
她衣服本來單薄,被血濡濕又變干的衣服失了暖意,那樣的血腥味在身上簡直惡心。
趙羲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在那之前,似乎聽到了遠方的呼喊。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趙羲和依稀覺得,她應該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疼痛使她不自覺的出聲。
一邊的人居然是凈真,看到她醒了,好像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一樣,忙去給她拿水。
水遞到面前,她忽然覺得不對,趙羲和全身摔成那個樣子,估計連伸只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拿起一邊的6勺子,給她喂著水:“我說你是怎么搞的,不就回去關個窗嗎?把自己摔成這樣,你也真是能耐啊。這可不是隨便就能摔出來的傷啊。”
這也是趙羲和內心的問題。
為什么她好好的去關個窗,就能遇見一個煞星,好不容易保住了命,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殘廢。
等等,殘廢?
她為什么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
不會給她砍了吧。
她一急,連忙把身下的被子一掀,疼痛都不再計較的去看自己的雙腿,還好那兩條腿一條不少,全在身上。
心情一放松,傷口的痛就又回到了鬧好,旁邊的凈真一急,連忙罵道:”你干嘛,我們又沒給你砍了。是郎中說你的腿需要正一下骨,所以才給你用了些藥。“
差點以為自己被砍了腿的趙羲和覺得很慶幸,但當她聽到給自己診治的是那個醫術出了名的差的郎中,心情又頓時恐懼起來。
他可是有一雙能把風寒醫成肺癆的妙手啊!
趙羲和道:“我覺得我的腿應該是保不住了,算了,拿把刀來,我自己切了?!?
凈真看著她,手上的勺子揚起來想敲她的頭,但看到她頭上被包起來的樣子,勺子還是沒落下去:“并不是那個郎中,剛好有個別的郎中走到咱們這,當時大家都著急呢,就叫他進來看看?!?
這位聽起來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趙羲和對自己的兩條腿充滿了擔憂。
“你別擔心了,我看那郎中說不定是個神醫,醫起來有模有樣的呢?!眱粽鎸δ抢芍泻苁欠判?,卻轉口問道:“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那個樣子簡直嚇死人了。全身都是血,人也冰涼涼的,我都以為你……”
趙羲和道:“你們?”
“對啊,是我和凈慈一起找的你。”凈真回憶了一下,道,“那天晚上我就很奇怪,你怎么還沒回來,但問了廚房的人,說你確實還有點事沒做完。大概會晚些回來。我沒想太多。結果第二天凈慈來找你還燈籠,才發現你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你,找了大半天?!?
趙羲和強撐一口氣,道:“謝謝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