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然是去安排孫神醫一行人住酒店休息,又一家人陪同在酒店吃飯,老爺子還傳了他武當針炙《九宮還陽》中《三才通幽》的基礎針法,作為其長途奔波治療自己二兒子的回報。
孫神醫自然也是如獲至寶,此后有時間日夜研習這三針,他要讓自己‘針王’封號實至名歸。
而且他為了便于請教老爺子,是先直接在酒店住下,期間還可憐巴巴纏著老爺子,同時繼續滯留在N市為徐伽全心全意治病。
老爺子也樂得把《九宮還陽》針炙法全部傳授給了他,于是兩個老人都窩在徐伽的病房,日夜為他治療和陪護,孫神醫還借機苦練神針,都是心無旁鶩。
一家人拿這兩老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們折騰,全力配合,在旁協助和關照著他們日常諸般事項,有求必應。
……
夕陽在空中勾出最后一抹絢麗的余暉,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地平線上,夜幕已經悄悄降臨,迷離的霓虹燈散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扮靚了昏暗的天空。
炫目的燈火如同流螢般從道路兩邊飛快地閃過,車窗外的風景變得模糊而飄渺,夜色彌漫的N市,形形色色的人群,縱橫交錯的街道、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宛若一幅長軸畫卷,在疾馳的車輪之下徐徐展開。
出租車里,徐佳顯得有幾絲精神疲憊,意興闌珊。和爺爺重逢,又隨著一大家子人,幾乎陪伴了爸爸一整天,直到剛才老媽打理了自家制衣廠的許多必要事務,行色匆匆趕到醫院,他才被各位長輩們催促著回家休息。
只因老爸的絕癥,徹底打亂了一大家子人原有的寧靜和生活節奏,感覺都為他一人忙暈了頭,顯得在這種不預期中手忙腳亂,便是徐佳在這樣的境況下都有種精疲力竭之感。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陳琪忙從沙發上坐起,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下白色的吊帶裙,又輕輕甩了下烏黑的秀發,對著鏡子甜甜地一笑,便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前。
當她輕輕推開房門,望著在醫院守了一整天,現在才急匆匆趕回家來,滿臉倦容的徐佳,微笑著道:“醫院里守了一天,累了吧,快回屋里休息,今天樂樂、萌妹和慧兒都在,樂樂和萌妹都是難得認真的,全心全意為你工作了一整天呢。”
徐佳微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撫著琪琪的肩膀走進屋子,隨手把門關上,彎腰脫了鞋子,輕輕丟在鞋架上,換了拖鞋,走到了大廳里。
看到了大廳里,樂樂、萌妹和陳嘉慧都在坐等自己的回來,尤其萌妹,沒想到她也愿意做出這么大的犧牲,隨樂樂專門搬來自己家里,和自己共“患難”,徐佳打量著這位氣質不凡的美少女,目光落在她秀美的臉蛋,婀娜的身材上,忍不住嘖嘖贊嘆道:“萌妹子,你比平時還要漂亮了,呵呵,謝謝你也留下來陪我幫我,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萌妹面色微窘,忙搖頭道:“你快別說了,現在你家不幸,在你最苦悶的時候,作為好同學,我都理應來幫襯你,給你陪伴溫暖。反過來換是我,難道你恰巧遇到了,就不愿來幫襯溫暖我。”
樂樂站起來,笑著迎向徐佳道:“你們兩個都不要互相客氣了,這顯得多生份,很虛偽的,大家都是老同學的,索性坦然就好了。”
萌妹和徐佳幾乎是同時頓足,萌妹轉過身來,嬌嗔地嚷嚷道:“哪有啊,別亂說!不是誰都有你這么大的心臟,可以整天大大咧咧的。”
徐佳一張苦臉難得的哈哈一笑,挽了袖口來到客廳的方桌邊,望著一桌豐盛的飯菜,伸手摸了塊肥雞丟到嘴里,咯嘣咯嘣地咀嚼了幾口,眉頭一挑,有些意外道:“不錯,味道很好,哪位美女的廚藝這么好啊,你們都在等我回家吃飯吧?以后每晚回這都有可口的飯菜羅。”
陳琪抿嘴一笑,快步走過去,抓起他的手,輕輕拍了一下,蹙著秀美道:“討厭,先去洗手,你這人就是不講衛生,說了多少次都改不了。”
樂樂走到沙發邊坐下,也輕聲附和道:“就是嘛,琪琪,高三的時候,我、林若嫣和他三人為了方便學習,同租一套公寓住一起,他常常連襪子都不肯洗,臟了就隨手塞到床底下,搞得滿屋子都是怪味,實在是邋遢得很,這習慣到現在都沒改,你可要好好管管他。”
陳琪和陳嘉慧轉過身子,撇了撇嘴,去了廚房,端出果盤來,放到茶幾上。
陳嘉慧挑了蜜桔塞到樂樂的手里,轉身坐下,道:“樂樂,高三那會你和臭屁哥整天粘在一起,好像幸福的一對兒,我心情特別不好,所以一到暑假,就過來他家工廠里打暑假工呢。”
樂樂撥了蜜桔,將一瓣桔子丟到嘴里,微笑道:“你要是真的喜歡臭屁哥,你就真想多了,我和他就只是哥們姐們關系,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跨越最后那道底線這件事,便是和我們同住一起的林若嫣,也只是將臭屁哥當一個比自己優秀的學霸,要朝他奮力追趕,除了認真學習,同時培養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其它啥都沒有發生。尤其林若嫣,不像我這么大大咧咧,她是心機太深,就像海底針,或許就只是為了利用臭屁哥,高考一結束,她就殺驢御磨,跑得無影無蹤,把臭屁哥真當個屁放了。”
陳琪偷眼瞥了臭屁哥一眼,心里甜絲絲的,卻伸手拍著胸脯,故作吃驚地道:“那怎么能行呢,這林若嫣仗著自己出身好,就是矯情,做人也不帶這樣的,利用完人家就翻臉不認人。”
“誰說不是呢。”樂樂哼了一聲,抬起頭來,笑著道,“要不怎么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呢,我真的替某人把qh和bt的保送名額讓給她抱不平,得到的不過是一個無聲的絕情轉身,利用完就馬上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