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洋有些尷尬的看著謝語嫣,慢慢垂下肩膀,氣勢也瞬間一泄到底。有些話,謝語嫣早都想說了,現在正好一吐為快,當面交待托底清楚。
她道:“我沒有受過傷害,我也沒有處過男朋友,但是我從來不覺得我就高尚了,我就高人一等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觀念不太和,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蔣浩洋眉頭豎起:“你的意思,你現在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困難,就排斥了我?”
謝語嫣站起來,借著頭上的燈光,有種頂天立地的感覺,點頭道:“是,雖然我們之間不存在這個問題,但是世事無常,正是因為你們男人覺得女人的身體是私有財產,給我們打上了貞潔的烙印,才會有那么多覬覦女性的流氓存在。”
“我不敢保證我一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就算我能保證我一輩子只喜歡你一個,可是也不敢保證我不出意外。”
“到那時候你怎么辦?我又怎么辦?我受到了侵犯,但是還要覺得對不起你,矮你一等嗎?或者要靠著你的施舍同情過日子嗎?為了杜絕這種悲劇,我不會選擇你。”
“說到底,性格太不合適!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冷漠的女人,用淡漠的語氣說了一串話,要比平時更為冷漠。
蔣浩洋好像聽到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他沉吟很久,帶著期待的抬起頭:“可是我會保護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這也不是說發生就能發生的事吧?”
謝語嫣就笑了,他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觀念問題解決不了,沒辦法在一起。
她接著補充道:“但是你從心里把女人當成了你的私有財產,這個是隨時都可能發生的事。對不起,我們真的不合適。”
說著她起身下床,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今天天大亮了,我要說的就這些,這次是真的,不要再來敲我門,我今天就會返程回家的。”
看到謝語嫣的決然,蔣浩洋整個人都頹了下去。
窗外紛飛的細雨終于停了,山莊的紅燈籠也都熄滅,只有遠處的幾盞路燈,在發著溫柔安靜的光芒。
徐佳將窗簾拉了關,關了拉,如此反復的看了幾次窗外,最后拉好窗簾,又回到床上,躺在鄧樂兒旁邊,看著那睡得安靜的小臉,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回籠覺。
徐佳輕聲叫道:“樂樂?”
真的不醒啊,徐佳把人抱在懷里,揉了揉頭發,還是不醒,徐佳無奈一笑,對著睡夢中的鄧樂兒道:“你大爺的!”
鄧樂兒嘴角動了動,徐佳嚇得不敢動彈,過了好一會,發現鄧樂兒是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暗暗好笑。
徐佳喃喃道:“也不知道你夢見了什么,是不是夢見我了?”
當然沒人回答他,徐佳繼續自言自語道:“天意!”說完,將胳膊輕輕的枕到鄧樂兒的腦袋下面,將人抱緊了。
又過了一陣,徐佳煩躁的坐起來,回頭罵了句:“鄧樂兒,你大爺,我不跟你睡了。”
徐佳穿好衣服到門口透透風,清晨清冷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
鄧樂兒慢慢睜開眼:呀!我去,頭怎么這么疼?
她捶捶腦袋,立即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清晨的時候,她又喝多了奧銳雞尾酒了。
為什么喝酒?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鄧樂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鉆到被窩里,而且還是很緊張的。
徐佳從洗手間出來,甩了甩手,看見躺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少女,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子。
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拒絕這個小女人的勾引。
徐佳將衣服穿戴齊整,再次來到了床邊,坐在鄧樂兒的身旁,想了想,伸手拍拍鄧樂兒的臉蛋:“醒了沒有?”
鄧樂兒睜開眼睛就愣了,心下暗忖:“怎么穿好衣服了?”
鄧樂兒有些失望,捏著被角道:“你昨晚睡得好嗎?”
徐佳好氣又好笑道:“我能睡得好嗎?昨晚一晚上就像打游擊戰一樣,不過后來還行,起碼也是睡著了的。”
也就是沒有跟她睡一起?為什么?因為高艾陽一伙報警說這里有人提供色情報務,兼賣淫,讓警察來查房。
所以……不但他們什么事都沒發生,就連蔣浩洋也被高艾陽那一伙人坑苦了,到嘴的鴨子最終飛了,找誰訴苦理論去?
徐佳回頭一看,鄧樂兒正用委屈的目光看著他。
他眨眨眼道:“怎么了?還不起床,我們今天也該退房回家了,周末兩天已經過了,你再不起來,外面什么都看不見,都白來了,還要吃飯呢。”
鄧樂兒無精打采的坐起來,人家,也不是為了看風景的,人家就是和蔣浩洋一樣的目的,來無媒茍合的好嘛?旅行,已經失去了本來的意義。
鄧樂兒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嘟起的小嘴肉嘟嘟的可愛極了。
徐佳一笑道:“樂樂?”
鄧樂兒回過頭,徐佳臉一下子就湊過來,然后在她唇邊輕輕吻一下。
鄧樂兒不好意思的看著徐佳,徐佳道:“昨晚被擾了好夢,你欠我一個美好的夜晚!”
美好的夜晚?
鄧樂兒嘟著嘴,徐佳想了想道:“我還是喜歡咱們家,這里太陌生。”
但是好傷自尊,喝多了衣衫不整的給他看,他都能忍得住。她這叫投懷送抱還失敗了吧?好傷自尊啊!
鄧樂兒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扣扣子。突然身后一涼,一只大手摸上她的背。
鄧樂兒身子都繃緊了,慢慢回頭看。
徐佳道:“我幫你扣。”
他用笨拙的手法,終于把扣子系上了。鄧樂兒緊張的身體也輕松下來,心里到底是期待想發生點什么,但是還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