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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靈游原子界 2

說也奇怪,屋里的每面墻在我眼里就好像是一塊塊玻璃幕一樣透明而清晰。抬頭向上望去,天花板在我眼前不再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水泥板,它不再像以往那樣能夠擋住我的視線。在天頂?shù)纳厦妫仪宄乜吹搅艘粋€文質(zhì)彬彬的小男孩正在自如優(yōu)雅地彈著鋼琴,在這之前,我在下午總能聽到樓上的鋼琴聲,但這一刻,我卻透過天花板而真切地看到了彈奏鋼琴的小主人。

“老弟呀,你可以向上飛到他家里看一看這個小帥哥兒彈奏鋼琴的手法到底如何?”

我正凝神仰望著那個小男孩時,風一略帶風趣的話語傳到了我的耳邊,聽到他這番話,我立即啟動了向上飄飛的意念。與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像一朵云彩一樣輕柔地穿過了畫室的天花板,一直飛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身旁,我清晰地看到這位鋼琴小王子帶著歡快的表情、以他那纖細而靈巧的手指嫻熟地在鋼琴上彈奏著。

我試著在這個小男孩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但他仍然演奏著他的《天空之城》。他時而抬起頭向前方看去,卻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我進一步將自己的身體穿過那架硬邦邦的木制鋼琴,就好像魚兒游過一片暖流的海洋區(qū)域一般輕松與無礙。而我這一切神游般的動作在這位鋼琴小王子眼里卻是如空氣一般的存在——他毫無覺知,仍是一如既往、激情四溢地專注于他的演奏。

在小男孩面前,我時兒飄向天頂,時兒從他身上疊加穿過,時而在空中翩翩起舞……他卻依舊專心致志地彈奏著那首柔和抒情的優(yōu)美曲調(diào),隨著這鋼琴曲在室內(nèi)的裊裊回蕩,我靜下心來開始將目光停留在小男孩演奏時那晃動的臉上,就在這一刻,我竟然能夠通過心靈感應(yīng)的超然能力,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愉悅心境,也能“看”到他頭腦里閃現(xiàn)的一幅又一幅童話般的美妙畫面……我當下開始理解了風一為什么總能知道我心中所念、腦中所想的事物,而且,當我仔細觀察這個小男孩兒時,我竟然能夠超越三維時空的局限,清晰神奇地看到了這個小男孩的父母親是什么樣子,甚至能督見到他幾個前世和來世的樣子。當我向他的未來望去,我看到二十八年后的他竟然不是一位鋼琴演奏家,而是一位常常站在音樂廳的前臺上、手拿著節(jié)奏棒在悠然自如地指揮著龐大樂隊的指揮家——這位小男孩的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在我眼前竟然像一條綿遠流長的河流一樣了了可見。我只是在這條命運的河流中稍稍“移動”了一下自己的“意識焦點”就能看見他更遙遠的歷史和未來,難道這樣的能力才是多維時空所具有的嗎?

“怎么樣麒聞?這位小王子的手法彈得還不錯吧。”風一那種心電感應(yīng)式的交流話語從樓下畫室傳了上來。

我低頭向下俯視,看到地板下的畫室不遠處,風一正揚著頭微笑地望著我,我知道,他這是在提醒我玩得差不多了,該下來了。我頓時做了一個向下俯沖的姿勢,只覺得自己迅速穿過了小男孩兒家的地板,直接飄落到畫室的沙發(fā)上。

“頭一次感受靈魂脫體的體驗,是不是很想與我分享一下你此時的感受啊?”風一問。

“嗯,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他很像我夢里的感覺,但又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風一沉厚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

“夢里的我也會經(jīng)常飛來飛去,但從上向下飛的時候多些,而一旦從下向上飛就會感到有些吃力,有些累。”我說著,無意中瞧了一眼正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肉身的自己。

“是啊,這個我能夠理解,在多數(shù)情況下,我們在夢里并非都是處于靈魂脫體的狀態(tài),所以你才會有一種仍然被沉重的身體所束縛的感覺,”說著,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想不想現(xiàn)在再回到自己的肉身里去感受一下呢?”

“然后,我感受完了之后你再惡狠狠地把我拽出來,像扔一只死狗一樣將我甩向天花板嘛。”我裝作有些憤懣不平的樣子對他說。

“哈哈,瞧把你嚇得那個樣子。”

“當然了,你這突然將手伸進我的胸里,就好像是囊中取物般地把我‘噌’地拽了出來,這事兒放在誰的身上還不得嚇個半死兒啊……而且還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很是奇怪。”

“哪件事又讓你感到奇怪了?”風一假裝不解的樣子問。

“就你那只大手瞬間捅進我的胸口里時,我的胸竟然沒有任何破損,難道在那一刻你伸出的是一只大日如來的神奇無形八卦掌嗎?”我打趣地問。

“哈哈哈,什么神奇八卦無形掌啊,我只是將伸入你胸之前的手掌變換了一下振動頻率,你可以理解為‘以太體’的手掌……也就是用高維振頻的手掌將你的‘靈體’拽了出來,這是用高頻來迎接高頻,僅此而已。”他兩手向我攤開,做了一個耐心解釋的動作。

聽到這里,我不禁笑了起來,“你這種方式哪里是什么迎接的方式,分明對我就是突然襲擊的方式呀。”

“你說得對,你說得對,這個形容的很準確,是突然襲擊的方式,”他笑著走到了那巨幅油畫前,“看來你現(xiàn)在暫時還不想回到你的身體里對吧?”說完,他開始注視著畫面中憑欄而立的自己。

我就像宇航員于太空艙中一樣,在畫室大廳的半空中漂浮旋轉(zhuǎn)了幾圈后緩緩落到地面上。

“是這個意思。”我站穩(wěn)后說道。

“那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想不想先隨我一起到畫中漫游一番呢?”風一指著眼前的巨幅油畫問。

聽到這里,我來到他的身邊問:“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說我們一起進入這幅畫里面去旅行,對嗎?”

“你理解的很對。”風一走近大幅油畫前回應(yīng)道。

“這幅畫與其它作品比較起來雖然還算不小,但我們?nèi)粝朐谶@幅畫里去游玩一番是不是有點兒奇思異想了呀?”我疑惑地問。

“《華嚴經(jīng)》中佛曾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這些說的都是有關(guān)三維物質(zhì)世界的大與小的問題,無論是微觀世界小尺度的原子、質(zhì)子、電子、中子和夸克,還是宏觀世界大尺度的日月星辰,星云、星系、星系團和超星系團等,在佛的眼里全都是無大無小的同一世界,說到這里你該明白我為什么要帶你去畫中一游的本意了吧?”他這一段話令我的心中頓時清晰豁然。

“一沙一世界,一樹一菩提呀,好吧,我的大哥,我該隨你怎么去畫中一游呢?”我問。

風一拉著我的手輕聲地說:“隨著我一起冥想著將自己幻化成無有盡頭的微小顆粒——分子、原子、電子、質(zhì)子、夸克、中微子……”

這一刻,我和風一通過調(diào)整意識的振頻,勇敢地開啟了將自己通向無窮小的探險旅程。在這不斷變幻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我們倆的身體并沒有變小,只是感覺到眼前的巨幅油畫變得越來越大,直至大到畫面的上下左右好像已展現(xiàn)出浩瀚無垠的空間。然而,這張畫布仍在太空中繼續(xù)膨脹放大,最終組成畫布的經(jīng)緯織狀物不見了,我最后終于看到了組成它們的一顆顆圓形的粒子,并且,另外一些更小的粒子在圍繞著它們進行運轉(zhuǎn),就像是太陽系中的行星圍繞著恒星運轉(zhuǎn)一樣。

我感覺自己好像飄進了又一個銀河太空一般。

“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吧?”風一問。

“嗯,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功地鉆進了那張巨幅油畫布的原子顆粒中對吧,不過,我真的沒想到這些電子雖然在圍繞著原子核高速運轉(zhuǎn),但它們并不像我們在太陽系中看到的那樣,是行星有規(guī)則、有固定軌道地圍繞著恒星在運轉(zhuǎn),”我指著運轉(zhuǎn)中的電子,“你看看這些電子是無固定軌道的、毫無規(guī)則地圍繞著原子核在轉(zhuǎn)動,而且這些電子離原子核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絕不是像地球和太陽之間的空間距離那么近的比例呀。”我驚嘆道。

“是啊,你仔細看看,在原子核和電子之間的空間里還充斥著一些科學家們所說的中微子和引力子之類的小球體……你看,這樣的太空背景也依然是那么的浩廣和黑暗呀。”風一也無不感嘆道。

“是啊,這樣的景象真是蔚為壯觀呀,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想問問你。”我問。

“你是要問為什么在我們的宏觀世界里,行星始終是有固定軌道和有規(guī)則地在圍繞著恒星運轉(zhuǎn),而在原子與電子的空間世界里,電子確實無任何規(guī)則和無任何固定軌道地圍繞著原子核轉(zhuǎn)動對吧?”風一又一次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聳了聳肩開玩笑地說:“是的,你總是那么一如既往的了解我呀。”

“我不想了解你都很難呀,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風一瞟了我一眼神秘地一笑,“你剛才的問題其實也是我們不少科學家始終在問的一個重大問題,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在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世界——小的顆粒都在圍繞著所謂大一些的顆粒在無窮地運轉(zhuǎn)之中,為的是保持某種存在的平衡性,這些規(guī)則幾乎都是一樣的,它們之間的運轉(zhuǎn)軌道之所以不同,是因為其所在宇宙的空間區(qū)域的不同,也就造成了微觀世界與宏觀世界所存在的振頻各不相同;物質(zhì)粒子的大小及其振頻的高低決定了它們運行的速度與軌道的不同。所以,它們不一定全部符合同樣的物理規(guī)則或引力法則。況且,我們作為觀察者本身也會影響到被觀察者的存在狀態(tài)。”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我中途打斷了他的話語。

“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地球上新近創(chuàng)建的量子力學,開創(chuàng)性地闡述了一種比較前衛(wèi)的科學理念,也就是說:‘觀察者的意識狀態(tài)決定了被觀察者的存在形態(tài)。’這個論點很接近佛家的思想,而且這個觀點同老子《道德經(jīng)》中所描述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理念也非常契合,那個所謂的‘道’,其實就是指那個不生不滅的‘源頭意識’,而一切宇宙萬物都是由祂而生。這樣的思想也可以讓我們聯(lián)想到《圣經(jīng)》中‘創(chuàng)世紀’里所描述的上帝本身,這個上帝,也就是《道德經(jīng)》中所描述的‘道’本身,祂是造物主的本體意識。

“首先在創(chuàng)世紀之初,上帝說:‘要有光……’這個‘光’其實就是《易經(jīng)》和《道德經(jīng)》中所描述的‘一’,而這個‘一’就是一陽起始、萬物更新的那個‘一’,這個‘光’也就是這個‘一’,而只有‘一’這束光才能真正創(chuàng)生出‘二’,也就是《圣經(jīng)》所說的天地;然后是‘二’生‘三’,也就是創(chuàng)世紀中所說的水,這個‘三’指的就是水這個元素;然后就是三生萬物……也就是說,有了天(包括太陽)、地、水,這三樣東西,最后才會衍生出世界萬物。這就是觀察者的意識決定著一切被觀察者的成、住、壞、空的基本規(guī)律,就像前面我們一起穿越很久以前的時空所見到的那樣。”風一深入細致地描述著。

“你是說我們曾經(jīng)一起穿越到‘創(chuàng)世紀’之前及之中所看到的宇宙生成的宏偉過程對嗎?”我插話道。

“完全正確!在創(chuàng)世紀即將到來之前,那個萬物未生、一切皆空的混沌時刻,也就是我們現(xiàn)代科學家所猜想的宇宙大爆炸之前的準節(jié)點時刻,只有造物主的意識(源頭意識)在籌劃與醞釀之中,這個就是‘道’的狀態(tài),也就是上帝頭腦中的‘藍圖時刻’;一念啟始,振動十方——‘要有光’……這個節(jié)點終于爆發(fā)了,宇宙的核心一聲巨響,宇宙的大爆炸終于在這一刻發(fā)生了,‘光’出現(xiàn)了,隨后是準物質(zhì)、亞原子粒子、原子、分子、塵埃、天地、萬物……這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宏偉創(chuàng)世過程。”風一以平和的語調(diào)為我解讀著‘道’的奧秘。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漂浮出電子和原子的旋轉(zhuǎn)世界,眼前的壯觀景象也逐漸變得越來越小,我和風一終于看到了經(jīng)緯交織的畫布線柱。片刻間,只見那縱橫交錯的畫布經(jīng)緯線變得越發(fā)緊湊與細密,就在那一刻,我們最終從畫布遼闊的原子空間里漂浮了出來,回到了我的畫室之中。

畫室內(nèi)仍是一片寂靜,我的肉身依舊靜靜地坐在沙發(fā)里。

“怎么樣?老弟,是不是想回到你的身體里調(diào)整一下自己。”風一問。

“不對呀。”我突然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問。

“哪里不對了?”

“我們倆一起鉆進畫布的原子空間去旅行,怎么你就沒有像我一樣把肉身安置在畫室內(nèi),然后與我的靈體一起靈游于畫中的微空間呢?這是為什么呢?”我問。

“因為你暫時還不能隨時轉(zhuǎn)化肉身的振動頻率與密度,所以只能通過你的靈體去直接參與這樣的特殊旅行,而我則不需要像你一樣通過靈體脫身的方式去參與這樣的旅行,我只要通過高維意識對身體振頻的調(diào)整就可以達到與靈體同頻的密度狀態(tài),這么講你就明白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又是意識振頻的調(diào)整,看來在我的生活中無論是行、住、坐、臥、還是修行,對自己身心振頻的調(diào)整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我有些領(lǐng)悟道。

“是這樣的,無論我們?nèi)绾稳レo心、去冥想、去觀照、去工作、去愛……都是為了通過對身心的調(diào)整來提升我們意識的振動頻率,從而使我們不再受限于三維世界的束縛,最終的目的是讓我們超越生死的游戲,回到自己的源頭與永恒,因為我們一次次不斷地去體驗生與死的過程,主要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最大程度地豐富自己的靈性體驗,擴展自己的意識自由度,逐漸找回自己的源頭——愛的源頭,以及探尋自己與整個宇宙的天然聯(lián)系,最后攜帶著我們生命的所有經(jīng)歷與體驗回歸到那個源頭里、那個‘道’里。”

聽到風一說到這里,我有如醍醐灌頂般的覺醒和喜悅。

好像從他的話語里,我感覺到了某種清晰的使命感,感覺未來的路一下子被風一這種燈塔般的思想所照亮,我開始興奮地在畫室的大廳上空飄舞起來。

“哈哈,看把你高興的,要不要回到你的身體里休息一下。”他再一次微笑著提醒我。

“好!”我應(yīng)道。

心中一念剛剛提起,我就感到自己頃刻間飛快地融入進自己的身體里,就在那一刻,我全身不由得顫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剛剛為自己穿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衣一樣……我慢慢地睜開眼睛,靜靜地凝神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頓時感覺畫室內(nèi)所有的一切又恢復了以往的色彩和形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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