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緣由7
- 我的男友非人也
- 思源殤梧
- 4036字
- 2021-09-28 23:55:00
隨著鐵鏈的收緊,岑臺延面上流露出痛苦,他被束縛住手腳,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身體。
老道士看到之后也想要去救他。
一個術法下去,他也被彈飛了,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梵語林猙獰的笑著:“我看錯了人,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五百年了,我經歷了那么多的朝代更迭,沒想到會在你這個小毛孩子手里吃了個大虧。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
當鎖鏈全部消失的時候,梵語林和岑臺延都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都已經變作了干尸。
緊接著之前被岑臺延破壞的護山大陣在梵語林用最后一點力氣引爆,巨大的震蕩比一切都震為平底。
岑臺延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面容也瞬間蒼老了許多。身上都是各類碎屑。
梵語林則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了。
老道士勉強站起來,擔開身上的碎屑物品,發出一個號令,讓外面的人進來。
岑臺延被扶了出去進行救治。
外面的術士們進來處理了整個被炸毀的殘局。
岑臺延和老道士被來人救治,養了幾個月之后,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期間皇帝派人送來了很多珍貴藥材。
等他們好了,他們就回到了隱泉,皇帝接見了他們。
皇帝拍著岑臺延的肩膀說道:“辛苦你們了。解決了朕的心腹大患,朕要嘉獎你們,你們需要什么?”
“臣,為陛下為天下百姓如此做事,不要任何報酬。”岑臺延和老道士俯首說道。
“怎么可以獎賞你們呢?”皇帝笑著說道,“你們繼續來給我當國師吧,給你們極好的待遇。和朕一起看著這個盛世。”
“陛下!”岑臺延正想說什么。
皇上一抬手說道:“君無戲言。”說完背過身去。
“陛下!”岑臺延再度喊了一聲。
“下去吧。”皇帝冷聲說道。
老道士拉了拉岑臺延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在反駁。
兩個人說道:“是,陛下。”
“這樣才對嘛。下去吧,幾日過后會有人過去帶你們去國師府的。”
“謝陛下,微臣告退。”岑臺延和老道士都告退。
離開了皇宮回到了他們暫時居住的宅院。
岑臺延對老道士說:“我感覺那一次下來我的身體不如之前好了。”
“那么重的傷,不過是還沒有養好,再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老道士說道。
“我想離開這里修養去。”岑臺延嘆了口氣說道。
“那不可能了,你看今天皇上的語氣,他不會讓你離開的。想開一點,在這里有皇室在養老其實也挺好的。”老道士說道,“你選擇了這條路的時候就會失去一些什么,能坐穩帝王之位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是我魔怔了。”岑臺延明白這些。
過幾天岑臺延便和老道士住進了國師府,開始了他們平淡的生活。
唯一寬容的一點就是隨便他們招收徒弟,倒也是美事一件。
....回歸現在....
“這就是當初所發生的事情,你現在可知道了?”梵語林看著岑畫芊說道。
岑畫芊有點無力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覺得我做錯了嗎?”梵語林冷笑一聲問到。
“沒有,上輩子的錯,我們自會承擔的。”岑畫芊懨懨的說道。
“哼,這還算有點樣子。”梵語林哼了一聲。
“那你想要約我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應該不會就只是讓我看這個吧?”岑畫芊嗓音沙啞的說道。
“哈哈哈,是呀,這么點污名我也不在乎你們知不知道真相。”梵語林笑了,她看著岑畫芊說道,“我主要是想告訴你,當初我的消失之后,我就被禁錮到了神像之中。當時是完好的幾縷魂魄在其中。在后期的沉睡之中,我的魂魄分成了兩份,形成了兩個我。那個我是我的負面情緒占據主導地位,是個血腥暴力的個體。我和她現在就是兩個隔得很遠但是類似于連體嬰一樣的存在。”
梵語林拿出了一把刻滿符文的刀,遞給岑畫芊說道:“我的那個個體已經干了很多錯事了。為了制止她,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我殺了,我和她源自同一個我。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同生同死,不會分開。”
“殺了你就可以殺了對方?她又干了什么錯事?”岑畫芊接過這把刀,上面流轉著濃郁的術法之氣。
“她將秘術交給了一個心胸狹隘的失敗者,那個失敗者具擁了一批術士,他們聯合起來將術進行了改良。而他們的目標就是換取這個國家的統治。他們目前就在燕山,還有很多他的手下分布在全國各地。這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些內容了。其他就都不知道了。”梵語林微笑著說道。
“那為什么要我來殺了你?”岑畫芊聽了之后瞳孔震動,然后緩和了一下心情說道。
“哈哈哈,就是你作為苦山人遺留下來術法的傳承者,才有可能殺了我呀。”梵語林看著岑畫芊說道,“我的歸宿是注定被苦山人殺掉,所謂不死不老也不過是對我懲罰。現在我只想死亡,我已經厭煩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想再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岑畫芊沙啞著聲音說道,然后舉起了刀。
梵語林一拍腦袋說道:“我忘了點事情。”
岑畫芊停下了手,看著梵語林從衣袖里面掏出了好幾本手稿說道:“這里面是我記在的上古大陣,我也有做修改的標注,你看看吧。祝你好運吧。”
梵語林說著閉上了眼睛張開雙手,等著岑畫芊把刀刺上去。
岑畫芊舉起刀,刺入梵語林的體內。
梵語林感覺到自己逐漸泡沫化的身體笑著說道:“謝謝了,我終于可以完全解脫了,所謂不老不死其實時間長了真的會很痛苦的。”
岑畫芊平靜的看著她說道:“祝你好運。”
梵語林笑了笑整個人完全化作泡沫,消散空中。
隨著梵語林的徹底消失,周圍的環境變得陳舊而普通了。
她拿起手機給楚絡石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絡石,我師父他?”岑畫芊說著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了。
楚絡石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傅已經沒了。”
“還真是。呵呵。”岑畫芊苦笑道,但也趕緊去買票。
她坐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到家里面。
家里面裝飾成了靈堂的模樣。
岑畫芊看到場景更加控制不住情緒了只能又哭了起來。
柳痕煙輕輕抱住岑畫芊。
楚絡石在一邊說道:“岑叔給我們發了信息,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沒了。他讓我們先不要告訴你。等你忙完你的事情再說。”
岑畫芊靠在柳痕煙肩上沙啞著說道:“我真的不想這個樣子。”
“害,岑叔給我們留的信息是為了彌補錯誤而死去的,讓我們不要追究。我們是聯系了警察正在檢查,如果沒有發現的話再有玄門人介入調查。”楚絡石繼續說道。
岑畫芊閉了閉眼睛,含著淚水說道:“停止吧,我知道這件事情的緣由,確實是我們要付給別人的一場代價。”
“啊?什么意思?”楚絡石聽了有點懵,“什么代價需要人命呀!”
“這些以后再說吧。我想先去一個人靜一靜。”岑畫芊含著淚說道。
“畫芊!”柳痕煙喊了一聲。
“姐,痕羽大哥回來了嗎?”岑畫芊又擦了擦眼淚說道。
“我哥正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在機場到這里的路上了,他前幾天去了南方辦點事,就沒那么快到。”柳痕煙說道。
“嗯,姐,痕羽大哥到了的話,就讓他來一趟書房吧。”岑畫芊看了看手機的時間說道。
“嗯我知道了。”柳痕煙點了點頭,看著岑畫芊想到岑玉集和景錫兩個她最親的人都離她而去了,有點心酸。
岑畫芊來到了書房,書桌上壓著一封信。
上面寫著岑畫芊親啟,岑畫芊慢慢的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著:
可愛的畫芊呀,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跟景錫應該已經不在了。我們不在你也要認真學習,努力工作,我們的兩只小狗仔我已經叫楚絡石幫著先照顧一段時間了。
我們的你去你不要哭泣,我們是為了填補師祖當年犯下的錯誤。這些錯誤歷來只有掌門可以看到。本來也不想你那么早知道這些,但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所以我也將事情都告知于你。
事情是.......
最后,愿你一且平安,好好活著,不要想著我的死亡,我的死亡可以化解多年前老祖犯下的錯也是極好
岑畫芊看著這張紙上的文字,又開始哭的稀里嘩啦。她趴在桌子上哭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畫芊。你找我?”柳痕羽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岑畫芊擦了擦眼淚說到:“痕羽哥,坐在這里。”
“嗯。”柳痕羽順從的坐了下來。
“師傅去世了,整個江源的玄門管理需要一個頭頭,我還得去燕山上學,所以我是沒有時間去處理那些事情的。協會的事就交給你來管吧。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岑畫芊將一封信和一個管理員象征的玉石吊牌。
“嗯?”柳痕羽也有點懵圈,“不是還有秘書會的幾位前輩嗎?”
“你的能力可以,秘書會那邊幾位前輩覺得需要新鮮血液來帶領,就讓我把這些東西來交給你,你抽時間帶著東西去秘書會那邊認證一下就好了。秘書會那邊會幫你處理好銜接工作的。”岑畫芊靠在椅背上說道。
“有點猝不及防。”柳痕羽看著這信物,還有點魂不守舍的。
“痕羽哥,你應該比我更了解術士所面對的危險,再踏進這一行,就已經把生死置于度外了。”岑畫芊平靜地說道。
“是的。畫芊,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些事情的。”柳痕羽拿起信物說道。
“嗯,是的。”岑畫芊也站了起來,“這邊事情交代好了,我該去下面了。一起去嗎?”
“好的。一起下去吧。”柳痕羽站了起來,幫岑畫芊打開了門。
岑畫芊平靜的走了下去,柳痕羽把東西收好也緊跟其后。
岑畫芊下去跟柳痕煙和楚絡石交接了一下,便操理起了那些瑣事。
柳痕煙悄悄的問她哥哥:“哥,怎么了?”
“工作的事情做了個交接。接下去我會留下來了,可能會少跑外面了。”柳痕羽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說道,“最近你就多陪陪畫芊吧。兩位長輩突然間走了,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的。”
“嗯,我知道了。”柳痕煙點了點頭,“明天要去火化下葬了,那些東西的話絡石和楚叔都弄好了。你到時候跟著絡石,看看能幫上什么,你回來的匆忙,跟著他們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柳痕羽點了點頭,便去找楚絡石去了。
岑畫芊將今日份的瑣事都處理好了之后,也到了晚上了,晚上需要守靈。
她簡單吃過晚飯之后,就坐在了岑玉集和景錫的靈前。
楚絡石,柳痕羽和柳痕煙也陪著她守靈。
楚絡石問道:“畫芊,你白天說的代價是什么意思呀?”
岑畫芊嘆了一口氣,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當初發生的事情。
另外三個人聽完之后也心生感慨。
“怎么說呢?我感覺祖師爺就是執拗在了其他人生死的問題上,不過呢,也不該啊,作為一個國家的皇子,應該是知道這樣的方法是帝王慣用的方法呀。”柳痕煙感慨的說到。
“不理解他的想法。”楚絡石嘆了一口氣說道,“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起因,牽連到現在。”
“因果循環呀。”岑畫芊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的事情。”
“是的,那就只想著好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吧。”柳痕羽說道。
“是的。”岑畫芊去喝了點水,又坐了回來,四個人在那邊閑聊打發著晚上的時間。
第二天,便按照流程將尸體送去火化進入墓園。
岑畫芊站在墓前,很是冷靜,她沒有再哭泣,也沒有再抱怨。
柳痕煙陪著岑畫芊,站了一會之后,他們便啟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