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出來了就好了。”天心哭著說道,“你沒事就好。我還真的以為你被吃了。嗚嗚。”
“我姐姐我怎么會吃她呢?”金朝霜又一臉慘兮兮的看著金朝露說,也伸手想要去拉金朝露的手。
金朝露看到金朝霜的手伸過來,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面上帶著疏離。
金朝霜的臉一下子陰沉下去了,她一雙眼睛帶著怒火說道:“姐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才一年不見妹妹,怎么都比不上一個還沒有接觸一年的別人嗎?”
金朝露嘴巴微動,想說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人鬼有別。”
“姐姐是打算把我忘了嗎?”金朝霜眼睛里面滲出了血淚,“姐姐可知道一年多前,妹妹我被困在這里面活生生的被火燒死,那火焰包圍著所有人,濃煙刺激著我的眼睛鼻子,我感受著身上皮膚被燒開的痛楚,感受著自己的血液被火焰所蒸發。姐姐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在我最想要你陪我哪怕是來這里看看我你都沒有來,等到我的魂體能夠出去的時候,看的是你和別的人開開心心的玩耍,我才離開一年,姐姐就不記得了?”
“我,我。”金朝露聽著金朝霜的質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從來不曾設想過,她會跟妹妹以這樣的姿態見面。
“所以你把天心騙來是想要干什么?”岑畫芊直接問道,金朝霜已有點瘋魔了。
“當然是想讓姐姐嘗嘗失去好友的痛苦,終歸是我們姐妹情淺,妹妹在這里受難去世姐姐沒有來,姐姐的朋友來了這里,姐姐就急匆匆的來了。呵、呵。真是可笑至極。”金朝霜又恢復冷靜的說道。
“夠了,當時不來是因為媽媽聽到你意外身亡之后傷心過度,我在家里面照顧媽媽,其余的一切都是爸爸操辦的。”金朝露看到還在哭泣得天心,有點冷漠的說道。
“哦,所以你作為姐姐,就這樣不再來看過我了?”金朝霜斜睨著說道,眉眼間變成了一股子邪氣。
“都說了你媽媽那時候身體不好沒有來到所發生的現場,后續的葬禮祭奠之類的又沒有卻,你姐姐做的又沒有錯誤。是你太偏執了。”天心忍住眼淚說道。
岑畫芊注意到金朝霜眼神間的變化,詫異于金朝霜變幻莫測的態度,心中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一天之內來了兩次事情,再加上最近學校里面的事情和自身新的修煉,這段時間也沒有休息的太好,覺得有點心累。她也煩了金朝霜這么吵吵鬧鬧變化無常的話語,有點身心俱疲的感覺。
一邊的牙白小聲的說道:“老板,我覺得這有點狗血劇的味道了,不同的是八點檔的狗血劇是為了個男人,這里面是妹妹為了姐姐。嘖嘖。”
晏鷗汀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楚絡石接話說道:“是有點那個味道了,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走向,別人家的家事我們幾個大男人也不好去摻一腳,畫芊本來就挺累了,看她的模樣現在應該是有點煩躁了。”
“你怎么覺得是煩躁呢?”牙白好奇的問道,“你們很熟很熟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緒的表現都互相知道。”楚絡石漫不經心的說道。
“呦,那你們是?”牙白的好奇心起來了。
“哦,從小就是鄰居,我比她大,我算個哥哥吧。”楚絡石看著岑畫芊說道。
“那你是喜歡她?”牙白好奇的問道。
晏鷗汀也帶著些審視看著楚絡石。
楚絡石一臉懵逼看著牙白,很是不解的說道:“為什么這么覺得?我有女朋友啊,她是我妹妹呀,雖然小時候是被她保護,被逼著承認她大我。我始終是她哥哥嘛。”
“哦,原來是這樣。抱歉啊。”牙白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的說道。猜錯了關系,真是尷尬。
“沒關系的。”楚絡石說,“我女朋友也很喜歡她的。她們兩關系也不錯。”
“哦哦。那挺好呢。”牙白嘿嘿一笑說道。
晏鷗汀轉過腦袋,認真看著岑畫芊方向所發生的事情。
“害。”岑畫芊嘆了一口氣,“金朝霜是吧,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們坦率一點,也不要讓這件事情這么僵在這里。僵在這里探討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也浪費時間。”
“我有的是時間,談何浪費呢?再者我想要什么?想要個人陪我罷了,想要姐姐跟我一樣就好,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受夠了看著別人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也受夠了沒有親人在身邊的生活。”金朝霜笑著說道,眼睛不離開金朝露。
“我們陰陽相隔,我也沒辦法再陪著妹妹。”金朝露嘆了一口氣說道。
金朝霜又往金朝露那邊走了幾步問道:“那姐姐希望我是怎么樣的呢?“
“我?”金朝露愣了一下,看著妹妹又恢復了正常的面孔,想到以前兩個人歡樂的往事,心里面掙扎很久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去往你現在所應該去的地方。陰陽分開,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跟你玩跟你鬧了。”
接著金朝露看向岑畫芊說道:“畫芊,你可不可以讓我妹妹去往她現在所應該去的地方?”
“可以。”岑畫芊頷首說。
接著金朝露又轉向天心,很是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天心,不求你原諒我的私心,希望你不要追究我妹妹的責任,有什么不滿對我發泄就好了。”
天心有點傻在那里,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當時的恐懼害怕讓她想要拒絕金朝露的請求,但是作為好朋友,她又想答應她的請求,這就很為難了。
金朝露上前抱著妹妹說道:“對不起妹妹。姐姐沒有來這里看你。姐姐最后只希望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
妹妹這會兒面色平靜,任由金朝露緊緊地抱著她。
“金朝霜你可同意?”岑畫芊問道。
“若我不同意會怎么?”金朝霜含笑看著岑畫芊。
“不同意也是一樣的操作,你已經吃過人了,不管如何,都逃脫不了你的罪行的處理。”岑畫芊平靜的說道,“那些鬼魂里面有一部分是新生的鬼魂,你的氣息與那些新生的鬼魂存在一致的地方。而鬼只要吃過其他東西就會攜帶上對方的部分力量與氣息。你無法掩藏的。”
“啊,怎么可能?我妹妹怎么可能吃人?”金朝露驚訝的說道。
“事實如此罷了。”岑畫芊平靜的說道。
“吃人了呀!”楚絡石聽著這話有些詫異。
“吃的還挺多的。”晏鷗汀淡淡的說道。
“啊?”楚絡石不由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鬼魂所依托于世上不消散除了所謂的執念以外,還有氣息。鬼魂上的氣息代表了一個個體,她是一個糖罐,本來應該是一種顏色,而在吞噬了其他生靈之后就變成了彩虹糖罐。”牙白說道。
“你們也是玄門的人?”楚絡石疑惑的問道,“也對哦,不然干嘛來找桃樹做劍。”
“不,我們不一樣的,不是玄門的人。”牙白笑了笑說道。
“那你們是?”楚絡石好奇的問道。
“不可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牙白沒有說身份。
“好吧,保密是吧,我知道。”楚絡石做了個OK的手勢說道,“我熟,我熟。”
岑畫芊便準備照著金朝露的訴求去處理,當然作為對鬼魂的處理,最直接方便的就是送入地府,讓地府來進行懲罰。
岑畫芊要打開鬼門,說道:“金朝霜,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這么偏執了,雖是無妄之災,但是你已傷人,這個錯誤是不可否認的,至于什么緣由什么緣故就交由地府來處理,造成你的死亡的人也已經在司法機關的執法之下受到了該有的處罰。”
岑畫芊說完便要將金朝霜引入地府。
這是一道混雜了很多氣息的有點熟悉的玄門力量將岑畫芊、金朝露、金朝霜和天心圍了起來,四散的煙霧遮去了金朝霜的身影。
“這是,跟陶茹事件里面同一批的人!”岑畫芊吃驚于這所發生的事情。[space]
她感覺到金朝霜正在被某種秘法所帶走,她立刻使用了術法去攻擊那種秘法,試圖阻止玄門力量的干擾。然而這股力量過于強大以至于岑畫芊的術法被壓制住了。
被不知名的術法帶走金朝霜之后,岑畫芊用了追蹤的玄門術法,沿著術法的氣息向著所在的來源追去。
正在靠近之時,突然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了岑畫芊,岑畫芊被阻止追蹤術法的使用,使得追蹤徹底斷掉,就像上午所追蹤的那樣,只找到一個虛擬的點,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位置。
緊接著而來是對方的一股攻擊術法,相較于以前岑畫芊所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沒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她用盡所有力量將術法阻擋住,避免影響到還在里面的金朝露和天心。
術法的強烈沖擊讓岑畫芊的受到了重創。
隨著力量沖擊的消退,她感到胸前骨頭的疼痛,還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而在外面的那三個男生詫異于這一幕的突然發生,又在轉瞬之間消失。
轉眼看到的就是岑畫芊吐血倒了下來。
一道半虛半實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原來所謂的年輕一輩里面的最厲害的人物也不過如此。哈哈哈!小姑娘來日方長,這只是我的小小手段,你還太嫩了一些。哈哈哈。接下來你們可要小心了。”
“陶茹和文樓汕的事情也是你搞的鬼吧!”岑畫芊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說道。
“那個警察是吧?是我做的呀!小姑娘好好養傷吧,我可希望到時候還是有機會再跟你正正經經來一次的。哈哈哈,下一次見面你能不能給我什么驚喜呢?再見啦!”那道聲音囂張的說道,隨機便不再有聲音的響起。
岑畫芊輕輕按著肋骨,面色因為疼痛有點發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畫芊怎么了?”其余幾個人吃驚的問到。
岑畫芊擋下了所有力量,這力量直面肋骨,以至于胸前像是被錘子狠狠錘了一拳一樣,疼痛異常。
“送我去醫院拍個片,我骨頭疼。”岑畫芊額頭冒出了汗珠,疼痛讓人清醒又讓人模糊。
好希望自己是直接暈過得那種,不然就不用直觀感受一波這種純正力量所帶來的沖擊波。
“好。”所有人都急了,趕緊將岑畫芊固定住,聯系了醫院。
醫院很快就派救護車過來,將岑畫芊拉去了醫院做檢查。
楚絡石,天心和金朝露跟著救護車離開。
晏鷗汀和牙白呆在原地沒有離開。
晏鷗汀看著救護車離開的車影,說道:“又要變天了。”
“嗯?”牙白愣了一下,說道:“這么快嗎?感覺才沒隔多久。”
“按照人類的壽命來說已經很久過去了。”晏鷗汀嘆了一口氣說道,“牙白,我們的壽命而言,那些不過是一瞬的事情。”
“也是。”牙白笑了笑。
“去取桃木吧,給接下來的變天幫她們做點準備吧。還要去瓊海找到那深埋在海底的龍骨。”晏鷗汀往桃樹所在方向走去,然后把鑰匙扔給了牙白,“等一下你把楚絡石的車子開回去,他把鑰匙給我們了。”
牙白接過鑰匙說道:“好咧。”
兩人走到桃樹前,雷擊的半棵桃樹烏黑,半棵依舊生機,而那生機的半棵里面還有一只虛弱的桃樹靈。
桃樹靈看到晏鷗汀,有點緊張的說道:“您是?”
“我是“丹穴崦嵫”的店主。”晏鷗汀說道。
桃樹妖反應了一會響起來,立刻說道:“您怎么來了?”
“你半生已被雷擊,是現有罕見之木,先下大勢已變,破局需要一把可溝通天地的道劍,你可愿做?”晏鷗汀問到。
“殊榮之至。”桃樹靈聽了之后沒有反對,反而有些興奮的說道,“我自有靈開始便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若能成為佩劍,便可看到不一樣的風景,也是值了。”[space]
[space]
[space]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