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張希來到公司,明天要去嘉興參加《向往的生活》錄制,由于距離有些遠,所以要今天出發,到達錄制地點后,先在當地的酒店住一晚上,第二天才開始錄制。
張希先是在公司和呂杰一起到機場,成坐飛機飛往嘉興。
郭曉冉這段時間在魔都,魔都離嘉興很近,所以張希和呂杰到達時,她已經先一步到了。不過她沒有先去蘑菇屋,而是匯合后,三人一起過去。
蘑菇屋是《向往的生活》錄制場所,一棟農舍,臨山而居,山上是竹林,山下是農田、水塘、溫室大棚、菜地、蜜蜂箱以及湖泊,不遠處是當地小鎮,干凈整潔的水泥路在綠色的小樹林中蜿蜒穿梭。
儼然一派優美的田園風光。
既然是向往的生活,環境當然不能差,必須給人一種慢節奏和舒適感。
在張希看來,“不勞動者不得食”,就是節目從頭至尾都在灌輸的基本生活邏輯。當然,三位主持人的“勞動”只能是專門用于電視表現的符號意義上的“勞動”,但其宗旨還是在倡導自食其力、勞動光榮的樸素大眾哲學。其他我們可以從節目中提煉出的文化價值,還包括安貧樂道、與人為善、積極樂觀、熱情好客……這些道理無疑都是中國傳統或古典文化中最美好也最值得珍視的部分。對這些道理的宣揚,不但使《向往的生活》獲得了一種“準主流文化”的身份標識,而且也如同心靈老鴨湯一般,撫慰了電視機前億萬觀眾因不安而充滿幻滅感的心靈。
張希他們匯合郭曉冉后,一起乘車前往坐落在當地小鎮邊緣的蘑菇屋,一路上綠色掩映,湖光山色。南北的氣候差異大,燕京已經有了秋意,嘉興似乎還沒進入秋天。夏日高陽,陽光明媚,空氣中還有夏日的燥熱,不過在這里又是一副和諧的田園風光,遠離了城市的喧囂。
稻穗沉甸甸地垂下來,像是在向來訪的客人致意。
郭曉冉下車后,看著眼前山色,舒服地舒展優美身姿,對張希和呂杰感嘆:“這里的環境真好,難得見到這樣的環境,這段時間可是把我累壞了。”
張希從車上拿下行李:“可以到JX市區買套房,不忙的時候就過來住一段時間,放松放松。”
“哪有那么容易啊!”郭曉冉想了想,搖了搖頭放松的想法當即破碎。
她最近正在籌備自己的演唱會,整天忙的云天霧罩的,那有時間啊。
“小希,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似的,一張專輯就竄到準一線藝人行列啊,到了這個地步,你想歇歇腳的時間都是奢望,等你的時間長一點就體會到了。”呂杰在旁邊拿著行李不由的感嘆道。
“把行李給我。”郭曉冉收回思緒,從張希和呂杰手中接過她的行李箱。
女人出行要帶的東西多,郭曉冉帶了兩個行李箱,每個多不比張希的小。
“我來吧。”
“我來。”郭曉冉接過行李箱,說:“《向往的生活》提倡的是自給自足,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咦!這里還有養蜜蜂的,我們能不能吃到純正的蜂蜜啊。”
張希看向路邊的一片草地,那里傳來嗡嗡嗡的陣陣細語聲,一群金黃色的蜜蜂在忙碌著自己的工作,有的來,有的去,它們的行進路徑是兩點一線——蜂箱和田野里的花花草草。田埂間,點綴著五顏六色的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勤勞不知疲憊的工作。
上午11點,張希他們出現在蘑菇屋前,正要敲門呢,從門縫里溜出一群黃色的小鴨子,一搖一擺地與他們擦腳而過,出了門就開始飛奔,張開短小的翅膀,嘎嘎嘎叫,像是參加競走的小朋友。
穿過水泥路后,最前方的一只小鴨子撲扇著小翅膀跳進了水田,藏進了茂密的“水稻森林”里。
這時從門縫里擠出一只柴色的小柴犬,詫異地扭頭看了看張希三人,飛奔去追小鴨子,汪汪叫,但還是晚了一步,最后一只小鴨子也跳進了水田里,消失不見了。
張希覺得這里充滿了趣味,人還沒見到,小動物們已經接二連三出來了,一切都很生動。
郭曉冉砰砰用手拍門,門后的院子里立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昨晚點菜的人來啦~我看看到底是誰,點這么高難度的菜,累死主人家啦~”
要來蘑菇屋住宿的客人,會提前打電話過來點菜,想吃什么就點什么。郭曉冉點了麻辣小龍蝦,呂杰點了蜜汁叉燒,張希點的紅燒獅子頭,都是不好做的菜。
嘎吱,木門打開,一個張希熟悉的面孔露出來,打量他們三個后笑呵呵地說:“哎呀,是阿杰來啦,背后這是誰來著,是張希和小冉啊~歡迎你們歡迎你們,快請進。”
雖然剛才說的話“惡狠狠”的,但那是背地里,當面不能diss客人,就算不是笑臉,也不能板著臉。
“佑哥~”
“陸老師你好。”
陸佑打開院門,熱情地幫郭曉冉提行李,只是郭曉冉的行李箱看起來比他還大,真讓人擔心他那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
“哎呀,昨晚點菜的客人來啦,一來就是三。”
院子里站著一個陽光的年輕人,這人叫馮林樺,是演員兼歌手,在《向往的生活》里負責干活。“冉姐您好,杰哥你好,張希你好~”
馮林樺看清是郭曉冉和呂杰,立刻畢恭畢敬地微微彎腰歡迎。
“來了嗎?我看看是誰啊~”農舍里鉆出一個男人,穿著做飯的圍裙,手里還拿著一把炒菜的鏟子,迎著陽光瞇起眼睛看了看:“是小冉來啦!哎呀,后面那是誰?呂杰?張希?!!!陸老師,陸老師,這下不用擔心了,下午割稻子有主力了,哈哈哈~”
呂杰和張希滿腦子黑線,張希心說,合著我就是一干活的苦力啊。
“孟老師,我們是來享受生活的,可不是來給你當苦力來的。”呂杰來了一句。
這個人叫孟廣,40歲。越州人,男演員、導演、編劇、監制、制片人、歌手、教師、作家。
“享受什么啊,別想了,前兩天我還看你在微博上曬度假的照片呢。光吃飯不干活,竟想好事了。”
懟完呂杰后,轉頭看想張希說:”張希啊,我托聲大,就喊你小張了,你的專輯我聽了,很棒,是個很有靈氣的歌手,以后好好加油。“
”孟老師,您客氣了,您才是我的榜樣。“張希趕緊說到。
”小希,別說了,趕緊把行李放下,然后我們四處轉轉。“傍邊的呂杰這時候已經往房間里走了。”孟老師,咱們等會兒再聊,我先去放行李。”
“杰哥,你等等我。”張希趕忙跟上呂杰,一起往住宿的方向去。
張希他們的宿舍都在二樓,等張希把行李放好下樓,呂杰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張希,咱們今天剛到,導演組沒有給咱們安排任務,杰哥提議,咱們到四周轉轉。一起嗎?“
”好。“然后三個人就在蘑菇屋附近轉了起來。
郭曉冉似乎對蘑菇屋的東西十分好奇,指著一根大號的棍子問呂杰和張希,”這事干什么的?鍛煉用的嗎?但這也太大了!“呂杰也十分的好奇,”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是鍛煉用的,小希你知道嗎?“
“這應該是農村用來分離農作物的‘碾棒’,比如小麥、油菜籽等之類的農作物,就需要用‘碾棒’抽打,才能把它們和莖稈分離,具體的不太清楚,我也只是在圖片上看過。”張希在一旁解釋道。
玩了一會,三人繼續閑逛,一路上郭曉冉化身好奇寶寶,不停的在發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逛得差不多了,看到不遠處洗菜的陸佑,便說道:“何老師,我們有什么可以幫忙做嗎?”
現在沒什么可做的,要不你們過來洗菜吧!”陸佑回答道。
“好的!沒問題。”呂杰帶著張希和郭曉冉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