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想到這趙晚棠不按常理，她竟說不出什么話來。

“沒什么好說的就離我遠些，此處沒有母君，我的拳頭也軟和。”沒想到趙晚棠出了宮就像是解了繩的狼，打打殺殺竟隨意掛在嘴邊。

趙云裳露出得體的笑容：“若是哪日太傅大人歸于姐姐囊中，還望妹妹成全我們。”

“也行。說完了嗎？”她撓撓耳朵，示意趙云裳快些走人。

“難道太傅大人與你而言，就這么不重要嗎？”趙云裳似乎被她這幅沉著的模樣逼急了，反問道。

她看著趙云裳姣好的容顏：“劉清羽與你我而言，不過是爭奪的玩物罷了，你我都喜歡，那就看看誰是贏家。你不是挺喜歡與我……”

“清羽！”還沒等趙晚棠說完，趙云裳對著她身后喊到。

回頭一見，是劉清羽冷漠的模樣，那副面孔竟全是生人勿近的氣息，眼神似乎要將她撕裂成兩截。趙晚棠回過頭，原來趙云裳早就望見他來，只是故意激她說出這些惡毒的話。她明白解釋什么都沒用了，惡狠狠瞪了趙云裳一眼，就要往馬車進去。

“玩物？”劉清羽抓緊她的手腕，力度大得趙晚棠吃痛。

“放開！”見甩不脫，她冷冰冰地說道。

看著那糾纏的手，趙云裳好言相勸：“清羽，妹妹她不是那個意思。”

“你給我閉嘴！”她可是看透了趙云裳那虛偽的模樣，心里更加氣憤，轉而對劉清羽說到：“反正與你而言，我們二人也不過是你耍得團團轉的玩物！”

沒錯，在趙晚棠看來，自己與趙云裳都被他迷了心竅，還為此撕破臉皮，而他卻如同沉浸在姐妹兩人的爭奪中一樣。

劉清羽漸漸松了手，眼里凈是不解之意。

她憎惡地看了二人一眼，進了馬車。

“清羽，都是我不好，惹得妹妹生氣。”

“罷了。”劉清羽嘆了口氣，負手而立。

趙云裳心里竊喜得緊，可是面上卻沒有一絲泄露。她捏捏劉清羽的袖腳，卻被他巧妙避開，慢慢離去。

瑣碎的事情本就積壓在她心中，此刻更是有許多剪不斷的煩惱絲，眼前的紅素正一筆一畫描摹著字體，認真的模樣她也不忍心打擾。

“紅素。”她還是憋不住心事，輕輕喊到。

“怎么了公主？哪里不舒服嗎？”紅素抬起頭，關切地問到。

她托起下巴：“你說我與太傅大人相配嗎？”

紅素看著她憂郁的目光，狐疑般地點點頭：“自然是相配的。”

“那你覺著他對我和趙云裳誰更有好感？”

這么奇怪的問題可為難了紅素，在她看來，自家二公主的確是與太傅大人性子極其相反，若是相配恐怕要好好磨合。如今公主這般發問，也大抵預示這磨合出了問題。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么說。

“奴婢不敢妄言。”

“你倒是說啊？”

“這……”紅素咬著筆頭，極其為難的模樣，“他對公主你自然要關切些，大概是因為婚約的緣故。”

這句話如同轟頂之雷炸了趙晚棠的心海，原來自己所感覺的被旁人一語中的，看來沒感覺錯。她皺緊眉頭，看著窗外。

“公主？”紅素小心翼翼問到。

“我沒事，你快練字吧。”她看向遠處盜驪馬旁的劉清羽，心頭隱隱作痛，就連眼睛也有些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