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玦有些窘迫，卻認真想了想，語氣更加認真：“我心悅你。”

聽到這句話，宋裊裊的心臟猛跳了一下，抬起眼凝視著鳳玦，似乎想看出鳳玦說這句有幾分真心。

看了幾許。

驀地笑出了聲，清靈悅耳的笑聲讓鳳玦愣了愣，看著宋裊裊因為那抹一笑，原本溫婉的面容看起來居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宋裊裊撐著下巴，一只手把玩著玉簪，慵懶懶的問：“你我二人不過只見過兩次，鳳宰相莫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鳳玦舔了舔發干的唇，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讓他窘迫的問題。

宋裊裊等了一會，終于聽他開口：“我不知道。”如果見到她的時候心中歡喜，沒見她時腦海里想著，見她和別人靠的近時心情煩躁算喜歡的話那便是了。

宋裊裊挑眉，“系統啊，你家主神是個小純情啊。”

系統君：微笑。

在傳聞里，鳳玦就像是一個冰塊，靠近三分便已經寒徹入骨，不可靠近，待人更是有禮疏離，不過看著眼前的宰相鳳玦，宋裊裊只嘆傳聞不可信啊。

鳳玦見她只是低垂著眉，第一次感覺有些挫敗甚至是委屈，他的確不知道何時喜歡上她的，只是昨日發覺這種感覺似乎是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圍，他想過扼殺可根本做不到。

宋裊裊抬眼，彎眸笑了笑，說：“多謝宰相抬愛，不過我出身卑微，實在配不上你。”

系統君：………

宿主你在干什么呀，大人在主動哎，你咋還把他推開了。

宋裊裊：你懂個什么，越容易得到越不懂的珍惜。

小聲逼逼：說的好像你懂似的。

宋裊裊噎了一下，她的確不懂，這都是她師叔告訴她的。

鳳玦聽了她的話，一雙眼暗了暗，心里思緒翻涌，戾氣橫生，眼里紅光明明滅滅。

心臟像裂了個口子微疼，有一頭野獸快要破籠而出，叫囂著。

宋裊裊發覺有些危險，雙目警惕，看向垂著頭的鳳玦，有些呆。

這氣息好熟悉，但一時竟然想不起在那里見過。

鳳玦微攥了攥手指，壓住心里奔騰的戾氣，宋裊裊見了問系統君：“他是不是想打我。”

系統君：裝死ing，不想說話。

宋裊裊：行你有種。

深吸一口氣，她正想開口，就見鳳玦突然站起身，依舊低著頭，語氣微低嗓音微啞：“我先走了。”

他怕她再不離開會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緒來的太過措不及防，太過洶涌了，洶涌的讓他險些失控。

宋裊裊看著白色身影消失在房門口，猛地低下頭，眼中神色復雜。

鳳玦一路離開將軍府，回到宰相府直接去到了后山的一處洞穴里，洞內一片昏暗，冰寒刺骨。

鳳玦觸到洞壁上的一處凸起，按了下去，洞壁上幾顆夜明珠亮起，他一身白衣脫都沒脫，直接下了洞內中央冒著寒氣的寒池里。

冰冷刺骨的池水包裹全身，讓他紛亂的思緒逐漸安靜，可心臟的鈍痛卻還在。

閉了閉眼，再次睜眸，眼中一片清明。

深吸一口氣，鳳玦盯著前面，思緒放空。

如果她真的不和他在一起，嫁給他人了該如何，越想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就隱隱躁動起來。

或許是他太著急了，嚇著她了，他得慢慢來，慢慢的讓她接受自己，喜歡上自己，不能太急切。

如意端著早飯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盯著水杯看，像是在發呆。

將托盤中的小菜放在了桌子上，宋裊裊聽到動靜抬起頭，就看到面前的吃食。

拋去腦中思緒，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餐。

如意在一旁見小姐吃東西都像是心緒重重的模樣，有些好奇，忍不住出聲：“小姐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

宋裊裊頓了頓，輕放下手中的筷子，皺著眉模樣十分不解地問：“什么是喜歡？”

如意想了想，也皺了皺眉：“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一些年紀稍大的嬤嬤說過，見著人時心中歡喜，不見人時心里時常惦記著，和那人在一起的時候輕松自在，這大概是喜歡。”

宋裊裊聽了沒做表達，繼續捧著碗慢條斯理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