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為了考據某某干員上島時間我已經重寫了3遍這一章,但是……
……很遺憾,
很多低星干員的上島時間,很難找到資料。就算有一些線索,也不是明確的時間。
我也就不糾結了按能讓劇情通順的時間來寫了。如果有不對的地方,可以幫我指出來,告訴其他讀者是2設,改來改去實在改不動了。
就當是相對于原明日方舟的平行世界好了】
……
……
羅德島醫療部
哪怕已經入夜,依舊是燈火通明,診室里傳來設備運行的嗡鳴,病房里是或候診,或還在輸藥,尚未休息的病患,一道道走廊將這里串聯,更多的身影正穿梭在其中。
“你的意思是……華法琳醫生涉嫌襲擊他人未遂,還自己餓暈了?”
一個綠色的身影站在某間病房前,對著身邊的小護士,一臉震驚的詢問道。
這道身影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相當的……
……“彪悍”
那是一種與一般醫生護士截然不同,甚至格格不入的英姿颯爽感。
而從她正握著檔案的那只手上,甚至看得到一些長時間揮動重物而留下的痕跡。
這一切一切的細節,無不在暗示,這位留著綠色長發的阿達克利斯御姐,并不是正兒八經坐辦公室的醫生。
對方纖細的手臂上,肌肉線條并不明顯,但她的手臂在擺動時,卻不自覺的帶起了小小的風浪。
“是的,Dr.嘉維爾。”
站在這位嘉維爾醫生另一側的干員就對方的質疑,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聞言,嘉維爾的好看的秀眉不自覺的緊鎖。
“華法琳她這段時間確實辛苦,各類檔案庫的建立神速,血庫也搭建完了框架……”
起初,在聽說凱爾希把羅德島血庫的建設工作,全權交給一只血魔負責時,她嘉維爾肯定是先質疑,再質疑的。
這和把薯條放在鼷獸邊上有什么區別。
但僅僅半年不到,各項工作飛速推進,羅德島那本來稀碎不堪的醫療部,竟然真的在那只血魔手下邁入正軌了,這也讓嘉維爾感到了吃驚。
越質疑,越了解,說實話,她也被華法琳這段時間不知疲倦的工作而嚇到了。
剛剛嘉維爾正在一間空病房里真理器械,一邊整理著,她一邊正尋思“血魔多就不吃飯才會餓死了?”
這種帶著幾分基于現實考量,又帶著幾分不著邊際的空想時,一個年輕護士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告訴她華法琳醫生暈倒了。
在她聽到這個消息后,也是一陣無言,平時醫療部的同事都叫華法琳吃飯,她敷衍一下就完事,這下真餓暈了吧。
“不過……”
嘉維爾扭頭沖這那位不知道哪個部門,來處理此時的干員說道,
“餓暈我理解,但是襲擊他人?真的假的?”
那位穿著羅德島標準制服的干員,他的嘴角也在抽搐。
“反正根據當事人,那位預備隊的炎熔小姐的描述來看,確實是襲擊他人未遂。”
嘉維爾聞言,眼神也是奇怪了起來,一邊喃喃自語著什么“原來血魔餓極了腦子會壞掉”之類的話,一邊按開病房的門,邁開一對大長腿,往房間里那張病床走去。
這間病房里只有一張床,套著藍色床單的病床上,正躺著一個蒼白蒼白的嬌小身影。
空曠的房間,孤零零的病床,這些無不襯托著,那床上小小血魔“少女”的病弱。
畢竟華法琳是自己的同事兼上級,嘉維爾看到病房內的陳設后也是于心不忍,縱有千言萬語,都在看見對方還在昏迷中的樣子后,還是吞回到了肚子里。
嘉維爾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作為久經沙場的醫生,嘉維爾見過很多因為饑餓而昏死過去的人,她知道這種狀態下的病人,都會臉色蒼白,面頰塌陷行,有氣而無力。
但一想到面色蒼白的華法琳,她又忍不住去思考——
——某只本來皮膚就是蒼白如紙的血魔,如果因為虛弱而白上加白,那最終會是啥顏色了?
更白了?還是白的發黑?
這也不怪嘉維爾胡思亂想,根據體表特征,來大致判斷一個人的身體狀態,本來就是戰地醫生的基本素養。
戰地醫院里,都是負傷的病患誰是裝的嚴重,誰是真的嚴重,基于哪有限的醫療資源,這是不能有太多誤判的。
病床有放止病號滾落的遮攔,隔的太遠,加上華法琳挺小一只,從門口走來的嘉維爾一眼看不到對方的臉。
但這也就幾步路的距離,伴隨著距離的縮短,下意識的,嘉維爾覺得自己會看見一張煞白煞白的小臉,一張因為身體不適而憔悴的面龐。
但是。
根據墨菲定律來說,每當人越期望什么,就越不會發生什么。
映入嘉維爾眼簾的,并不是病態的讓人憐惜,憔悴的令人不忍的小臉。
恰恰相反,嘉維爾看見了對方臉上圓潤而飽滿的光澤,甚至能隱約看見對方臉頰側浮現的紅暈。
再仔細的審視一下,甚至能看見這只血魔神態放松,呼吸勻稱,肌肉自然松弛,小嘴微張,甚至有什么晶瑩剔透的東西要流出。
整個人一副好吃好喝后躺回床上睡大覺之姿。
嘉維爾只覺得如遭雷擊,之前的擔憂,哀婉,全都化作了空氣。
緊跟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轉身,沖跟著自己身后的護士問到,
“被襲擊的人了?被吸了多少血?死了嗎?”
“誒?”
小護士一臉茫然,看了看嘉維爾醫生,又看了看房間里的病床。
“沒,沒死啊,炎熔小姐和另一個當事人剛剛才回去。”
回去了?
嘉維爾又是一愣,可這華法琳一副衣食飯飽的樣子,哪里像餓到昏厥的人,
“那,你們給她輸過血?”
這位阿達克利斯女士伸手撓了撓頭,似乎就只有這一種可能,這樣才能解釋華法琳的狀態。
印象里最活蹦亂跳的華法琳,她的面色都沒這么紅潤過。
小護士把手里的檔案湊到眼前,認真的看了看,隨后搖搖頭,
“從病人被送到這里,再到我們走進來之前,并沒有對她進行過輸血,倒是注射了一定量的葡萄糖……”
“葡萄糖?”
嘉維爾逐漸冷靜了下來,她重新走到那張病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點滴架上吊著的藥罐。
“葡萄糖氯化鈉注射液……”
嘶,很普通的,人體補液時用的東西,說實話,事到如今,嘉維爾都數不清給多少人掛過這東西了。
難道說,其實華法琳并沒有餓到身體衰竭?自己之前腦補過頭了?
就在嘉維爾盯著那瓶葡糖糖注射液瓶身上的標簽,一陣發呆的時候,一旁病床上的昏睡著的華法琳卻好像夢到了什么東西,玲瓏小巧的身子開始微微扭動了起來。
“嘿嘿……”
“……好……好喝……”
“……再……再……再來一口……”
血魔少女呢喃著什么,但似乎是在說夢話,口齒并不清晰。
她說著說著,突然,似乎是聞到什么,華法琳的小鼻子用力的嗅了嗅。
“嗯?”
一旁的嘉維爾也注意到了床上的動靜,但她看著對方容光煥發的樣子,下意識的以為華法林這是要醒過來了,
“醒了?喂?”
就在嘉維爾毫無防備的,準備湊近觀察一下這位“病號”的時候。
啪!
病床上的突然探出了一只蒼白中帶著幾分紅潤的小手,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纏上了嘉維爾的手腕!
“?”
嘉維爾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但下一秒她就脫口而出一句地道的薩爾貢粗口
“*薩爾貢粗口*!”
她瞬間把左手里的葡糖糖掛了回去,下個瞬間,這位穿白大褂的“醫生”又立刻收回手,轉變姿勢,一把將左手按在了華法琳探過來的腦門上。
可別小看了這么一串細微的動作,這轉瞬間的爆發力,對渾身肌肉的掌控程度,換作是久經沙場的百夫長,都會目瞪口呆。
完成一個動作后立刻改變發力姿勢,收回力道,再在呼吸間,做完另一個動作,可以說,只要嘉維爾想,按她剛剛爆發出力氣,都足夠把華法琳的腦袋擰下來了。
而此時的嘉維爾這一點秀身手的心情都沒有,她嘴角不斷抽動著,看著里自己右手手腕不到2公分的血魔尖牙又看看依舊神志不清,還在說著夢話的華法琳,不由得雙眼微瞇,
她似乎努力的在辨認,這究竟是這位血魔小姐無意識的舉動,還是蓄謀已久的襲擊。
“老實點!”
瞪了有10幾秒,嘉維爾終于確認對方依舊沒有清醒過來,于是她一把將翻身而起的華法琳按回到了床上,看著對方呼吸重歸平穩后,綠發的阿達克利斯女士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轉身看向身后護士,又看了看邊上架子上的葡萄糖注射液。
豐富至極的表情在嘉維爾姣好的面龐上不斷的流轉,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了喉頭。
沉默,
良久之后,嘉維爾才終于幽幽的吐出一句話來,
“你們這什么牌子的葡萄糖,勁兒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