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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回合128:那相似又不相同的人

漆黑的巨劍一分為三,帶著不詳與黑暗突兀的盤踞于天空之上。

那劍有數(shù)十米高,劍尖指于大地,劍柄指于天空。

天空的浮現(xiàn)的烏云被聚在一塊,那之中,逐漸形成了一副猙獰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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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名:暗之護封劍

卡片類型:永續(xù)魔法

卡片效果:此卡發(fā)動時的一定范圍內(nèi)的所有生命體,只要此卡存在于魔法陷阱區(qū)域,就無法進行任何戰(zhàn)斗,及和戰(zhàn)斗有因果聯(lián)系的行為。

暗之護封劍會在發(fā)動15分鐘后送去墓地。

光帶來制約,暗形成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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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重新運動起來之后,不論是剛被揚起一半的鏈球,還是已經(jīng)揮出去一半的棍棒,全部被一股無名島力量制約住,明明全身的力氣都已經(jīng)用上,但是就是無法揮動出哪怕任何一下攻擊。

“發(fā)生了什么……”

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都只剩下了驚駭,當他們的余光不小心瞥見了天空的異樣后,幾乎是本能的一并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中,那震撼的漆黑護封劍。

人類會本能的對巨大至極的東西產(chǎn)生畏懼。

甚至少部分人會產(chǎn)生難以言說的巨大恐懼。

這就是巨物恐懼癥。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它們會如此巨大。

因為不理解為什么會有如此巨大的東西存在。

因為不明白這樣巨大的東西究竟會對自己產(chǎn)生怎樣的影響。

這些源自原始的恐懼,此刻就是在場所有人的真實寫照。

為什么會有如此巨大的劍懸于天空?

怎么會有這樣巨大的劍?

它對我做了什么以至于我手中的武器無法揮動分毫?

“情況不太對,先撤!”

先前還咄咄逼人甚至不惜動用汽油彈的家伙,在壓倒性的未知局面下,倒還算反應果斷,見況不妙立刻就開始拔腿后撤。

剩下的一些反應慢的,在被從不知道是震撼還是恐懼的狀態(tài)回過神之后,立刻慌張的轉(zhuǎn)身,跌跌撞撞的跟上了先一步撤退的人。

甚至有的人過于緊張,手里的武器都脫手掉在了地面上,與那些破銅爛鐵碰撞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

看見原本包圍自己的敵人轉(zhuǎn)眼間就化作鳥獸散了。

拿著鏈球的那個人,本該松口氣。

但是此刻的她正死死的盯著頭頂?shù)木迍Γ坎晦D(zhuǎn)睛。

“這是……什么……”

如果沒猜錯……

從外界的視角上來看,那就是龍門天空突然烏云密布,然后3把漆黑的,如同大廈般巨大的利劍,便自天穹之上突兀的顯現(xiàn),就像是天災一樣,帶著不詳與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龍門外環(huán)。

舉目皆驚。

“這下子,怕不是那幫家伙都要被驚動了……”

對了……

她好像還聽見了一句話……

就在這些巨劍出現(xiàn)的前一瞬間。

就在她手里的鏈球揮動的那一刻……

有人好像說了句什么……

那個聲音……好耳熟……

“啪嗒!”

似乎是有什么碰到了地面上的廢鐵發(fā)出的聲音。

“?!”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下一秒,手握練球的家伙就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但是很可惜,在那道聲源和她只見的,是一道熊熊燃燒的烈焰。

那些火焰不斷翻涌著,散發(fā)出刺鼻的臭味,以及極度遮擋視線的黑煙。

“是什么人?”

火焰與煙霧的阻擾,讓她只能看見火焰的那一邊有一個人影。

“敵人?”

那道身影似乎拖著什么重物,正向著她這邊走來。

剛剛的那種響聲,便是那個人不斷踢開擋路的破爛而發(fā)出的。

“不對,這個方向,這個距離……”

從這個角度向自己靠近的人,只有可能是從之前看見的建筑里走出來的……

除此之外,這個方向上的一切早在之前被追逐時就已經(jīng)盡收眼底了。

是誰……

究竟是誰?

如果引導自己而來的門票是最終的入場券。

那么此時此刻這個仿佛從終點返程的家伙,又會是誰?

那個帖子幕后的發(fā)帖人?

這一切荒誕爭端的發(fā)起者?

還是真的如同傳聞里的那樣——是找尋到了至純至潔之物的家伙?

究竟是什么人!

“刷——”

就在腦中閃過無窮思緒的時候,一陣狂風突然襲來,地面的灰塵,石子都被一并揚起到了空中。

雖然此刻帶著面具,但還是下意識的伸手略微遮擋著風沙。

風猛烈的吹拂著,正常人此刻應該別過身去,但是如此猛烈的風,能夠吹走的,可不止有地面的沙塵。

火焰如同被利刃切割,裂開了一大道口子,原本濃郁的黑煙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此刻顯得七零八落。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看見了——那火焰之后的一切。

光沿直線傳播。

當你能看見一個人時,對方回頭也能看見你。

兩道人影的視線彼此碰撞此刻彼此交匯在了一塊。

“……怎么會……是你……”

就是這么5個字,卻仿佛要用盡全身上下最后一絲的力氣,方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口。

火焰對面的人,一只手里不知拖著什么物件,正緩緩的想著她靠近。

那個人身上穿這一件純白色的夸張風衣,頭上帶起了風衣上的寬大兜帽。

但是詩懷雅不會認錯的……

兜帽下的那張臉……

還有,那另一只手里握著的,黑色的小盒子。

“你看見我好像很吃驚嘛……詩懷雅小姐。”

林羽放下了手里的家伙,就這么看著火焰的另一邊,看著那邊的詩懷雅。

重物被放下,碰倒了不少地上的破爛。

詩懷雅低下頭,看著自己捧著鎖鏈的雙手。

一時間,太多回憶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門票的爭奪,龍門的事端,警局的種種……

最后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天的下午。

自己剛給林雨準備著驚喜,一個陌生的男人卻一把推開了通向外界的大門。

“為什么……你為什么會這里……”

詩懷雅似乎實在質(zhì)問著。

不過主語都沒有說出,這到底是在質(zhì)問火焰那邊的男人,亦或是在詢問身在此地的自己了?

“詩懷雅。”

林羽開口,但是并沒有回答詩懷雅的問題,而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這樣說道。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那至純至潔之物。”

這是一個,雖在常理之內(nèi),卻又顯得那樣殘酷的答案。

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耳邊,戳破了你一直憧憬的童話一樣。

“是……這樣嗎。”

明明如此殘忍的話就這樣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直戳進了少女的心中。

但是少女的反應卻顯得有些平淡。

沒有歇斯底里。

沒有出口駁斥。

沒有反手質(zhì)問。

林羽的話說出去之后,就像是往填空題的留空里,寫上了答案一樣。

詩懷雅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也不管已經(jīng)滑落大半的兜帽,就這樣再度抬起了頭。

林羽再次看見了詩懷雅的面龐。

她在哭。

眼淚就這樣溢滿眼眶。

就這樣劃過臉龐。

就這樣落入嘴里。

詩懷雅在哭。

但是她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她在無聲的哭泣著。

為什么流淚?

因為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努力都被殘忍的否定了。

此刻她的手上占滿了灰塵和鐵銹。

她的身上滿是沙子和臟污。

此刻她就站在那里,哪里有一點碧翠克斯家的大小姐的樣子?

為什么不自己沖破火焰去看一眼真相?

“因為……你早就設想過無數(shù)次這樣的結(jié)局了吧。”

林羽的話落入了詩懷雅的耳中,她沒有回話,只是想要伸手去擦一下越來越止不住的眼淚。

但是剛抬起來了手,手里的鏈接著鏈球的鐵鏈就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

似乎是下意識的,肌肉的記憶讓詩懷雅機械的停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撿地面上的鎖鏈。

手剛剛伸出,卻又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停了下來。

“已經(jīng)不用再戰(zhàn)斗了……是嗎?”

詩懷雅帶著哭腔,這樣問道。

林羽看得見,詩懷雅伸出去的指尖在顫抖。

這一刻,似乎是有無數(shù)話語壓抑在二人的胸口,但是千言萬語都在此刻化作了無聲。

這一切終于到了頭啊……

林羽微微點了點頭。

詩懷雅收回了撿起鎖鏈的雙手。

結(jié)束了?

就在詩懷雅這樣想的時候,林羽的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狂笑。

“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剛剛放松下來的詩懷雅再次繃緊到了極致。

“你剛剛……是不是拖著什么東西……”

詩懷雅還記得,剛剛林羽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姿勢,以及地面上的聲響,絕對是拖拽著什么重物。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這笑聲是如此的歇斯底里,全然不像是正常人能夠發(fā)出的。

林羽彎下腰,伸手似乎拽住了地面上的東西,然后一把提起到了詩懷雅能面前看清的高度。

詩懷雅也直到現(xiàn)在方才看清了。

那可不是什么重物,什么東西。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而且很不巧,詩懷雅也認得他。

“他不是,那個事務所的……”

“阿,對吧?”

林羽接著詩懷雅的話說了下去。

“現(xiàn)在他不過是一個誤入不該窺探的領(lǐng)域而失去理智的家伙罷了。”

失去理智?

詩懷雅看著被林羽拎著的阿。

此刻的他,雙目渙散,嘴里時而發(fā)出笑聲,時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低語。手腳也是不是抽動一下,完全看起來不省人事。

“他……”

詩懷雅不是的為什么,看著這樣的阿,她的心底里升起了不可名狀的恐懼。

“他收集了我的血,應該是上次被弩箭射中之后去他那里取下的時候。”

林羽松開手,任由阿重現(xiàn)滾落到地面。

阿收集了他的血,然后進行了化驗。

不對。

應該是阿收集了每一個由他做過手術(shù)人的血。

哪怕不多,甚至可能失去了活性。

但是他就是這樣做了。

然后他就和之前每次一樣,化驗分析了林羽的血。

在之后……

林羽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是太過專注然后被急劇沖擊性的發(fā)現(xiàn)給摧毀了精神?

還是單純的窺探了不該窺探之物?

在那次用掉神之宣告之后,就連林羽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但從阿的樣子上窺探,應該不是什么能拿出手炫耀的變化就是了。

瘋子和天才竟有一線之隔。

而現(xiàn)在的阿,便是一個瘋掉的天才。

“詩懷雅,是誰告訴你門票這個東西的?”

林羽看著滿臉淚痕的詩懷雅問道。

“……”

詩懷雅沒有和林羽一問一答,她的視線正死死的盯著林羽腳邊的阿看。

答案不言而喻。

“真是可怕的家伙……”

現(xiàn)在的阿剛剛被吃了林羽兩下猛的。

不然他現(xiàn)在恐怕正在廢鐵廠的一角,擺弄著那些試管里面林羽的血,等待著拿著門票的人走上門吧……

“你打算拿他怎么辦?”

顯然,詩懷雅逐漸理解了一切。

聰明如她,林羽幾句話就讓她大概猜到了來龍去脈。

雖然她還有很多問題沒得到解答,但是此刻已經(jīng)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

說實話,其實林羽想要把阿丟著這里一走了之。

畢竟是他手賤,偷偷化驗別人的血。

這個家伙在理智歸零之后,就開始了所謂的計劃,分發(fā)那些“門票。”

“但是誰讓這一切的源頭還是來自與我這個家伙了……”

說罷,林羽一抬手。

“陷阱卡發(fā)動,

盜墓。”

一張蓋卡憑空掀開,上面詭異的插圖讓人有些許不適。

“借由它的效果,我發(fā)動位于墓地的魔法卡——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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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名稱:洗腦

卡片類型:通常魔法卡

卡片效果:進行一次洗腦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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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的眼里,她對面的男人伸手一臺抬,兩張像是紙片的東西自地面被掀開之后一閃而過。

“噗咚。”

詩懷雅順著聲音望去,阿突兀的癱在了地面上,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好了,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記得了。”

林羽說著,伸手一攤。

“結(jié)束了。”

就如同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一樣。

真的結(jié)束了……

……嗎?

那個男人說完這句話后詩懷雅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伸手默默擦著從面龐上滴落的眼淚。

整個廢鐵處理廠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詩懷雅的理智告訴她,這一切或許真的結(jié)束了。

但是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感到些許不安。

就好像仍然有東西藕斷絲連,仍然有什么還在悄然繼續(xù)下去一樣。

她想到這里,睜眼看向了火的對面。

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和它對視。

詩懷雅看見了一個背影。

林羽轉(zhuǎn)過了身去,邁開腳步漸行漸遠。

詩懷雅的看著他邁出一步又一步。

每當那個背影走遠一分,不知為何,她心中的不安就加劇一絲。

不對……

“等一下!”

少女的叫喊響徹在了這廢鐵堆疊而成的山間。

聽到了呼喊,林羽停下來腳步側(cè)身看向了那道逐漸熄滅的火墻。

是的,本就是劣質(zhì)的汽油彈,根本沒辦法支撐火焰持久燃燒。加上這里環(huán)境潮濕有沒有可燃物,那熾烈翻騰的火焰已經(jīng)開始變得微弱。

遮擋視線的火焰變得稀薄,詩懷雅終于發(fā)現(xiàn)了讓她心中不安的源頭。

“你不是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嗯?”

林羽微微歪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的,結(jié)束了。”

從他的動作上看,似乎是并不明白為什么詩懷雅會這樣問。

“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詩懷雅眼角泛著淚花,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林羽的身上。

“那你現(xiàn)在拿著那個盒子又是要到哪里去?”

詩懷雅對林羽的了解并不多。

但是每一次見面,幾乎都伴隨著戰(zhàn)斗。

而林羽在龍門流通的情報里,指出他是一名高超的源石技藝施法者。

因此和林羽打交道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回去留意他的“法杖。”

詩懷雅親眼目睹了一次又一次,林羽的卡片使用。

雖然她不清楚實際原理,但是每一次卡片的使用,每一次戰(zhàn)斗時的施法,她都看見林羽拿出來一個漆黑纖薄的盒子。

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后面每一次戰(zhàn)斗都是如此。

“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那你拿著那個盒子打算和什么去戰(zhàn)斗了?”

林羽可以把盒子收起來。

至少企鵝物流那邊是這樣形容的。

非使用以外的場合,林羽不會把那個盒子放在能被他人視線觸及的地方。

但是現(xiàn)在。

林羽的右手任然緊握著那個盒子。

就好像凱旋的士兵手里,依舊端著上好了膛的弓弩一樣。

詩懷雅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有可能只是林羽的神經(jīng)緊繃著,一時間忘了收起來而已。

但是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詩懷雅希望這是能讓她安心下來的結(jié)尾。

“……”

林羽沒有回答。

不經(jīng)意間他也撇開了視線,沒有在看向火的那一邊。

詩懷雅感覺的到,她心里的不安再度加重了幾分,她的直覺告訴她,或許不該繼續(xù)追問下去了。

但是……

“我不了解什么是決斗者,但是能請你回答我嗎?那個盒子究竟代表了什么?”

少女的面龐被火光映襯著,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情緒。

“你好像對我,對龍門的很多方面都好像有著不一般的了解,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不止一次走進絕路的時候,是你出現(xiàn)把我?guī)Я顺鰜恚抑垃F(xiàn)在的我欠了你很多很多……”

說著,不知道為什么,詩懷雅的感覺自己的情緒跟著激動了起來,她一把踩過已經(jīng)變得微弱的火苗,站到了被火的所分割另一端。

“但是這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是嗎?為什么我仍然感到不安?為什么我從你身上任然感受不到一點放松?”

“為什么還要舉起那個盒子,明明就連你也不明白它究竟意味著什么不是嗎?”

詩懷雅真的感覺自己一無所知。

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了?

是那天洪德路的出警,自己卻被家族橫插一手,只能在一邊看著嗎?

還是在那之后的那次行動,為了表現(xiàn)自己,硬是承接了超出自己能力范圍都事,以至于九被拖進了事故中嗎?

還是說,就是在這個瞬間,明明一切都好像結(jié)束了,但是自己卻仍然被未知的不安包裹著,甚至無法從中掙脫嗎?

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在讓她感到不安?

“是命運。”

就在少女逐漸陷入了迷茫之時,她聽見了一個聲音。

是林羽。

他依然側(cè)著身子,不過這次,他舉起了一只手,將卡盒舉到了胸口。

他看著那個卡盒,目不轉(zhuǎn)睛。

“命運?”

不對……

“它仿佛承載著難以分割的命運,它仿佛引導著受困其中的人類。”

林羽任然看著那個卡盒,他將卡盒舉得更高了些,讓它和自己的視線平齊。

“它是一切都開端,也鑄就了新的未來……”

有哪里不對……

對于林羽突如其來的的回答,詩懷雅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他在回答她的問題。

但是詩懷雅只感覺那環(huán)繞著她的不安再一次的變得濃郁。

“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理解了一切,詩懷雅……”

不對不對不對……

詩懷雅看著林羽將那個卡盒舉過了頭頂,漆黑的天穹映襯著漆黑的卡盒,那龐大的護封劍如同最好的裝飾,仿佛此刻所有的焦點都聚焦到了卡盒之上。

漆黑的天空……

天穹之上的護封劍……

詩懷雅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此時的林羽,他的目光依舊落在卡盒上,拿目光熾烈而又狂熱。

原來……如此……

詩懷雅終于明白自己的不安來自于那里了。

她終于明白是哪里不對了。

“叮鈴——”

正在欣賞著卡盒的林羽,聽見了異樣的聲響。

微微瞥過去目光,哦,那是鎖鏈的之間互相碰撞發(fā)出的脆鳴。

那么又是那里的鎖鏈了?

似乎這個問題,就只有一個答案。

“你是誰?”

少女再一次握緊手里的鏈球。

這一次,她的眼里沒有茫然。

“哦?這個問題,可真是有些意義不明。”

“林羽”這么回答著。

“林羽那個性格的家伙怎么可能在龍門城里用這樣的法術(shù),鬧出這樣的動靜……”

“嗚——”

一聲悠揚的警笛聲在遠方響起。

“哦?”

舉起的卡盒被放了下來,帶著兜帽的男人抬頭環(huán)視這天空。

“你是誰!”

詩懷雅邁開了步子,她再次問出來那個三個字。手里的鏈球也擺好了攻擊的準備。

為什么會不安?

因為詩懷雅從眼前的家伙身上感到了——陌生。

她想起來了。

她已早經(jīng)問過了關(guān)于卡盒的問題。

那個盒子究竟是什么?

她記得當時林羽的反應。

他在沉默,他在迷茫。

就如同剛剛的自己。

仿佛對于這個盒子,他所知道的,可能并沒有比詩懷雅這樣的局外人多多少。

但是現(xiàn)在……

她眼前的這個家伙……

他卻仿佛一直深信著,一直都對這個卡盒了如指掌。

不光是眼神,舉止,還有行為。

“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女的聲音,再說到這句話最后時已經(jīng)在顫抖。

而“林羽”,他面對著詩懷雅的逼問,居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那種笑容,如同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玩笑被戳破時,發(fā)出的笑聲。

又像是歇斯底里時癲狂的聲音。

宛如聽見了寒蟬鳴泣時的悲鳴。

“你問我是什么人?”

詭譎的笑聲在持續(xù)了幾秒后戛然而止。

“林羽”伸出了雙手,扶上了兜帽的兩側(cè)。

詩懷雅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她感覺全是的血液都在高速流動著。

“刷——”

那是兜帽一把被掀開的聲音。

詩懷雅也終于看清理自己面前男人的真容。

那面龐,確實是被稱為“林羽”的男人的面龐沒錯。

那張臉并不出眾,帶著些許少年稚嫩,但也和難看不掛鉤。

就是這張面龐,險些讓龍門的灰色勢力被攪了個底朝天。

但是此刻的這副面容上,卻褪去了那漆黑的發(fā)絲。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純白的短發(fā),當注意力順著劉海下移動,就看見了那雙同樣純白色的雙瞳。

是林羽,但又不是林羽。

詩懷雅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此刻的狀況了,她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我只不過是他心中真正的自己罷了,給我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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