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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曹雪芹歸結紅樓夢(終)

詩曰: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明帝國十六年春,新皇登基。江寧織造府曹璽之子曹沾曹夢阮,跟著父親進京城為新皇賀。時年十六歲整。

新皇隨親父幾次去過曹家,也和這個小他兩歲的曹沾關系甚好。在宮中擺家宴時,特地叫了他進宮。

曹沾跟著一位中年嬤嬤進了交泰殿,只聽新皇叫他的名號:“雪芹!快來快來!我讓你見見我家的哥哥弟弟還有妹妹。”

曹雪芹謝過這位金宮正,又給新皇見了君臣禮,這才一一見了他家的哥哥,皇后的長子,九原王李玉,皇后長女李琳,皇后次子李瑋等人。

這次子最是詼諧,像極了他父親如今的北洋總裁李想。

一見面就拉著雪芹說道:“好幾年不見你了。你父親可好?你家姐妹可好?”

曹雪芹張口結舌不知如何作答。李玉喝住弟弟的胡鬧,對雪芹說道:“別理他,就是這樣人來瘋。也不知父親看中他哪里了,偌大的北洋就歸了他。”

李瑋哈哈笑起來:“娘可是說了,就是字起得好。咱爹一聽娘給起的鴻章這個字,當即就把北洋給我了。可氣死你們了!哈哈哈!”

薛妃之子踢了他一腳說道:“神氣什么?哥哥我還是南洋李香濤呢。還說我就是在他家有的。”一指曹雪芹說道:“那間屋子就叫香濤閣。現今還在嗎?”

曹雪芹連忙說道:“還在還在。如今是我妹妹的閨房。”

這幾個青年聚在一起聊得熱鬧,就聽一聲金鐘響起,金宮正朗聲說道:“為新皇賀。酒宴開始。”

曹雪芹趕緊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酒杯雙手高舉,喊了聲:“日月同輝,千秋萬載!”后一飲而盡。

新皇招呼諸位說道:“今夜乃是家宴,也是我理政的第一天。這殿里都是兄弟姊妹,沒什么拘束的。如今也沒了君臣禮那一套,諸位盡興就好。”

曹雪芹又飲了一杯,和諸位老臣子女混在一處談天說地。多是聊著自家生意,少有的幾個軍勛子弟圍著李玉說起戰事來。

“明皇怎么就那么不待見天竺?扶桑那時也沒見他這么大火氣。連投降都不讓?”

李玉咬著一塊鵝肝說道:“西洋英吉利和法蘭西終于打完了仗,英吉利攜得勝之兵就來了南洋,想要吞掉天竺。那些沒膽子的,居然降了洋人不說,還覬覦我雪區。故此我父親就急了眼,急忙給我弟弟加了冕,就要親率北洋水師去收拾他們一番。我也要整軍備戰了,從查謨出去,把克什米爾拿下。”

一眾熱血青年都忙著給他出謀劃策。

李香濤蹭過來說道:“采購這塊還是我來吧。保質保量,全是高寒標準。”

李玉嘿嘿怪笑:“你還是忙著爹那里的物資吧。我這里的早讓三娘和她小子預定好了。”

李香濤跺跺腳,就去找探春的兒子喝酒去了。

金宮正看著雪芹落單,就過來找他說話:“不習慣京城嗎?”

“鴛鴦姨,我就是不知道該和他們說什么?”

“你這孩子真是讀書壞了腦袋,去跟他們聊聊你寫的書。保管他們感興趣。”

曹雪芹眼睛一亮,對啊,自從自己看了父親書房里的《金陵十二釵》后,頓時就被迷住了。就覺得自己這一生都離不開這本書。

漸漸的就學著寫上幾筆,不想被父親知道了,就把他揍了一頓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這書能是你看的嗎?里面多少微言大義,豈是你現在能懂的?”

偏雪芹還是一個偏執的性子,你越是不讓我看,我還偏要給你再寫一本。收拾了一番后,就去找了寶叔叔。

寶叔叔聽了他的怨言之后,先是沉默不語,再然后才說道:“此書歷經六七人修改,總是不能如意。你若有此志向,我也不攔著你。我去求了你父親,讓你就在我這里寫書吧。”

這一寫就是三年,越寫越寫不下去,單是里面的食譜藥譜他都拎不清。只好放下書本,再去讀書。

如今機會來了,這滿屋子都是這些人家的后代。想必也能知道一些當年的事。何不就此訪探一番。

先去找了甄妃之女李玘,喊了好幾聲姐姐,人家才說道:“當年我娘就是個傻的,被人拐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遇見了我爹,我娘可就慘了。”

雪芹一愣,這書中可沒這段啊?不是說已經被拐了嗎?

李玘嫌棄的說道:“你也是個傻的!我娘不是姓甄嗎?當年甄家有個姨姨就是從宮里偷偷帶出去了,這就二人合一,就當她是被拐的。”

雪芹恍然大悟,又問道說:“那...怎么就和薛姨遇上了呢?”

李玘癟癟嘴:“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啊,有個人是都知道的。你去找她。”說著一指史湘云之女衛楚。笑嘻嘻的說道:“我剛才可是見你父親來著,他正求著史姨姨要給你說親呢,說的就是她。還不快去套套近乎。”

曹雪芹面紅耳赤,不知道手腳放在何處。李玘瞧他的樣子可愛,就跑去找了衛楚嘀嘀咕咕,又指著曹雪芹給她看。

衛楚也是羞的臉都紅了,可還是壯著膽子過來問他:“玘姐姐說你有事要問我?曹世兄但請問來。”

曹雪芹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才把問題問了。

衛楚蹙著峨眉說道:“這些故事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迎妃娘娘倒是有一本庚子紀實,是她自己記錄的一些往事。你要是有心寫完這本書,我倒是可以給你求來。”

雪芹大喜過望,連連作揖道謝。又把這個姑娘羞的不知所措了。

史湘云躲在后殿偷偷看見這一幕,恨得牙癢癢,就說這個女兒怎么一點都不像她,跟她爹一樣是個呆子。

晴雯過來把她拉回酒席:“想逃席?差著我一杯酒呢,可是讓你走不得。”

史湘云怎肯輕易就范,橫拉豎拽的聯絡著薛寶釵、金鶯兒和探春。四個人按住晴雯給她灌酒。

晴雯這幾年可是風頭出盡,陪著李想出訪各國,憑借一張巧嘴和俏麗的容顏,有了大明第一艷妃的美譽。

她如今單管著各國王室女眷的來訪,為了不墜帝國的顏面,各款精美華服都在她身上穿出別樣韻味。引來一片贊譽。

就連黛玉都時常打趣她,越是有了年紀還越是艷麗起來。于是,后宮之中開始爭奇斗艷。誰是豐腴貴婦,哪個又扮成冷艷仙子。直把李想折騰的請了御醫,才算消停幾日。

而始作俑者晴雯,自然招來埋怨。于是就被灌了幾杯。

史湘云這才說起自己看見得事,引得眾女哈哈大笑。

黛玉端著酒杯似喝不喝的說道:“莫欺少年時。那本書寫了多年,總也難入咱們的眼。不如就讓這個小子試試,也許能編纂的好呢?”

迎春看著李想那邊和諸位老臣喝的痛快,就過去勸他少喝,臨走時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就讓他照著我的書寫吧。榮國府也好,寧國府也罷,只是個名。咱們不說,誰能知道這是皇宮里的事?”

唯有近幾年才封的惜妃嚷道:“不許寫我做道姑的事!就把我和妙玉姐姐一起寫出家就好!”

眾女又是哄笑起來,她可是羊入虎口的。本來是進宮看望諸人,偏趕著李想有些疲軟,就幫他診治一二。結果,深入診治一番后,就給封了妃位。

一夜酒醉之后,曹雪芹捧著庚子紀實就回了金陵。這一寫就是十年,中間娶回了衛楚后,還幫著他點批一二。批的狠了,小兩口自然鬧一番口角。

曹雪芹說她是焚琴煮鶴不通雅趣,衛楚索性給自己取了梵琴的雅號,繼續批他。此種閨房樂趣,也是難得。

明帝國二十九年,書稿已成,進獻給順王李想。

等著再拿回來時,只有八十回目,剩余四十回不見蹤影。隨書還有御批:斷書一時爽,一直斷書一直爽。

雪芹不解其意,只好去問娘子。衛夫人給他一首長詞,流淚說道:“這是皇后親做的。書中的黛玉可比世間癡女典范,若不是順王在位十六年,改了天下女兒的命。我等婦女還不是猶如殘花一般,任由雨打風吹去。”

雪芹拿來一看,渾身驚悚,急忙翻開書冊,找到《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冢飛燕泣殘紅》一節,恭恭敬敬寫下: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為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本書就著落在此,若有未盡之意,書者愧疚掩面。江湖路遠,總有重逢之時。告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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