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你終于找到了疼你的人,媽替你高興,小伙子多大了?媽認識嗎?”
程綰深吸一口氣,抬頭道:“就是給您手術主刀的大夫,莊毅。”
“莊醫生?”
看著母親一臉的震驚,程綰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對,我跟他在交往,他對我很好,而且,還希望我們能住到他那里去。”
不知道怎么解釋,程綰生怕母親問東問西她回答不上來,干脆直接說明目的。
程顧艷也不是糊涂人,看出女兒有事情瞞著,卻沒在追問。
自她生病以來,程綰操心的夠多了,既然不想說,可能是懶得解釋吧。
“莊醫生是個好人,既然你們互相喜歡,媽沒有意見。”
“那您是答應了?”
程綰愣住,猶記得她和趙謙楊交往時,母親千叮嚀萬囑咐沒結婚不許同居,怎么到了莊毅這里就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雙標?
見女兒疑惑的模樣,程顧艷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傻孩子,莊醫生和趙家那個小子不一樣,成熟穩重,媽想他讓我們過去住應該也是擔心我的病情,我們還要感謝人家呢。”
說了這么多,還不是信任莊毅,或者說信不過趙謙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程綰點點頭,起身掃完了地,便著手收拾行李。
傍晚時,莊毅親自開車來接。
“莊醫生,真是麻煩你了。”
程顧艷看著莊毅一身正氣的模樣,越看越喜歡,比趙謙楊那個小混混不知順眼了多少。
“阿姨叫我莊毅就好,我和綰綰雖然交往了不久,但是感情很好,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程綰心虛的不敢看他,沒辦法,閃婚這件事她是真的不敢說,怕嚇著母親。
接下來的日子,咖啡廳開業,程母的復查,一切順理成章進行著。
微一讓莊毅郁悶的,還是程綰。
酒吧里,沈白松彭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哈哈大笑:“這么說,雖然同一屋檐下,但現在你跟程綰還是分房睡?”
明知道他是幸災樂禍,莊毅卻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要不是沒辦法,我用得著請你喝酒?”
沈白松看了眼手里的名酒,咂咂嘴:“要說酒是真不錯,奈何某人榆木腦袋,不懂得軟硬兼施。”
莊毅愣住,軟硬?
他是什么智商,只一點,就透了。
盡管如此,莊毅還是擺著一副大爺架子,哼哼兩聲碰了一下沈白松的酒杯:“這頓酒錢沒白花。”
入夜,程母早早就睡下了,程綰還在客廳看電視,視線卻頻頻看向時鐘。
已經十二點了,莊毅今天休息,怎么還沒回來呢?
莊毅每天十點之前一定會到家,跟她當面說了晚安才回去休息。
他這些日子的關心程綰自然感覺的到,可她心里有個結,總覺得兩人進展太快,她沒辦法勸服自己完全接受他……
難道,莊毅是嫌她煩了?
胡思亂想中,門突然被推開。
程綰蹦起來,在看見門口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心里像是放下來一快大石頭。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程綰皺著眉頭,連忙上前將搖搖欲墜的男人扶住。
沒想到,莊毅突然將她翻過去壁咚在身邊的墻上——
磁性低啞的聲音打在她白嫩的耳畔,帶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
“啊——”
程綰不自覺驚叫出聲,只覺得臉熱的能燒起來。
“綰綰,綰綰……”
他的魅力像是毒藥一般讓人著迷,程綰強迫自己理智,他只是喝多了,把自己當成他的前女友了……
可他的前女友也叫綰綰嗎?
莊毅喝了不少,意識的確有些混亂,但程綰的臉他還是認得清的。
“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話音剛落,一個炙熱的吻便狠狠附了上來,帶著攻城略地的氣勢,和莊毅的氣質完全不符合。
但此刻的莊毅卻讓程綰莫名覺得真實,他本就該是這么一個強勢霸道的男人,那些儒雅,不過是他虛假的外表罷了。
莊毅骨子里,一定是比沈白松還要強勢的。
細碎壓抑的嚶嚀從程綰唇瓣溢出來,“綰綰,給我。”
程綰的理智在瓦解的邊緣,掛在他的身上深深呼吸,來不及拒絕,人已經被打橫抱起。
就著微弱的小燈光,莊毅將她抱到沙發上……
啪——
客廳的大燈忽然亮起,驚得兩人理智迅速回籠。
程綰震驚的看向玄關處,傭人王姨尷尬的看著親密相擁的兩人,連連道歉:“抱歉,我剛從家回來……”
程綰后怕的呼出了一口氣,她真怕是母親醒了!
莊毅皺眉,臉色相當不悅,大概喝的真有點高,抱著程綰居然還試圖去解她的上衣紐扣!
“咳咳!”
程綰忙從他手下彈開,她可沒有在傭人面前演春.宮的習慣,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王姨,莊毅喝多了,你快幫我把他扶進房間。”
王姨也是過來人,剛才的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看出程綰有些尷尬,也不戳破。
“好的程小姐。”
好不容易將莊毅扶到了主臥的大床上,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將程綰緊緊的鎖在懷里,說什么都不松手。
程綰尷尬的看了一眼王姨。
“先生很少喝這么多的酒,我先去給先生煮一碗醒酒湯。”
程綰掙扎無果,只得任命。
“不用了,王姨挺晚的了,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就好。”
人家小兩口甜甜蜜蜜,她也不好做電燈泡,笑著離開了臥室,帶上門。
莊毅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程綰早就被嚇得沒了什么興致,她在王姨面前的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