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昂的家里并不好,父親愛賭,母親早逝,秋子昂在學校又很是叛逆,那時候,秋子昂動不動就要與人打架,成了校霸。
有一次程綰抱著吉他在唱歌,秋子昂是被程綰的歌聲吸引,然后就讓程綰教她音樂。
原來,這個男人也不是只會打打殺殺。
曾經的校霸,今天卻穿得這么優雅,頭上也噴了發膠,在燈光下,耀眼極了。
排練室里面,兩個人排練著。
而大廈的外面,趙千箐卻是偷偷穿著外賣的服裝,進了電梯。
她剛剛在停車場,遠遠看到秋子昂接了一個女人下了車,兩個人直接去了七樓的排練室。
趙千箐沒有看清程綰的臉,只是從背影看到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她也沒多想,大概,這個也是秋子昂演唱會的嘉賓之一。
作為秋子昂的粉絲,趙千箐得知了秋子昂今天會來這里排練,于是就穿著外賣的衣服,戴著帽子,低著頭,來到了七樓。
剛剛踏出去,就看到秋子昂的助理抱著雙肩,坐在門外的椅子上,表情挺冷的,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什么,猛地朝著趙千箐走了過來。
“這里沒有人點外賣,你送錯地方了。”
這個樓層,今天秋子昂給包了,秋子昂早上剛吃過,根本不會點外賣,她自己也不會點。
這樣的粉絲,助理見多了,只是攔在了電梯門口,酷酷地交疊著雙臂,隨意地打量著對方。
趙千箐都已經聽到從排練室里面,秋子昂唱歌的聲音了,激動得聲音都在抖:“姐姐,能不能讓我在這里,我在外面聽著就行,絕對不打擾到里面的人。”
——果然是個粉絲!
助理表情不變:“不行,你要是想聽子昂唱歌,到時候去演唱會聽,我們還要排練,請走吧。”
毫不留情的,助理直接將趙千箐逼回了電梯里,還為她按了一樓的按鈕,之后散發著低氣壓的身子退了出來,目光里毫無溫度。
原本其他的助理為了給歌手積累人氣,都會偽裝成很大度的樣子,但是這位明顯不一樣,一切妨礙秋子昂排練的人,都會無情地趕走。
根本不會與粉絲和顏悅色,甚至是找幾個比較委婉的理由。
然而趙千箐卻并沒有生氣,反而在關電梯的時候,朝著助理恭敬地說道:“姐姐辛苦了。”
這幾年,都是因為有這個助理的盡忠職守,才能讓秋子昂一心練歌,成為了數一數二的歌手,作品的質量也是每年都在上漲。
曾經,秋子昂一首歌紅極一時,但是很快沒落了,后來秋子昂成立獨立工作室,手下只有這么一個力挺她的助理,一路上幫他找合作商,發行唱片,慢慢奠定了在歌壇的位置。
助理又神色淡然地靠在排練室的門口,這時候,聽到排練室里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那聲音音色通透,竟一開口就讓人起一聲雞皮疙瘩,助理愣了愣,然后倏地扭頭看向了排練室的大門。
這個程綰小姐,居然是個好苗子。
秋子昂極力要讓程綰參與演唱會,一開始助理是很反對的,為何不直接找個有名氣的明星合唱?
可是秋子昂卻說,當年自己出道的歌,是程綰寫的,聽到這句話,助理就閉上嘴了。
如果是這個原因,程綰有資格來唱這首歌。
……
趙千箐出了大廈的門,門口停著一輛車,車上一個靚麗的女人,戴著太陽眼鏡,十分惹眼的玉手伸出車外。
趙千箐走過去,自顧自拉開副駕駛的門,朝著女人說道:“溫姐姐,我們走吧。”
溫言的紅唇一勾,笑道:“見到人了?”
“沒見過,不過聽到他排練的聲音了,我不想打擾到他,就離開了。”趙千箐是秋子昂的頭號粉絲,今天聽說,秋子昂在林城,忍不住就過來看看。
溫言笑了笑:“也好,再過幾天,秋子昂的全國巡演,就到玄城了,那時候你剛好學校放寒假,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趙千箐聞言,眼里滿是期許的神色,然后感激地看著溫言:“溫姐姐,還麻煩你跟我跑到林城來,我晚上請你吃飯吧。”
溫言淡淡一笑:“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你跟我客氣什么。”
然后她就發動了紅色的跑車,帶著趙千箐離開了。
兩個人來到了林城最有名的地方吃飯,才剛剛點完菜,就看到大門被人推開,程綰朝著里面走了進來。
溫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林城這個小地方,可不就是程綰的老家嗎?
程綰走到了柜臺前,與前臺說了什么,那前臺就畢恭畢敬地說道:“你預定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程綰點點頭,剛剛走出幾步,就被一個女聲叫住了:“程小姐!”
程綰回過頭去,發現溫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很是熱情地說道:“你也來這里吃飯,不如與我們一起吃吧,你應該是一個人吧?”
趙千箐朝著程綰打量過去,一臉的陌生,問道:“溫姐姐,這是你朋友?”
程綰腳下一轉,走了過來,禮貌地回絕:“我還約了朋友,就不跟你們吃飯了。”
打過了招呼,程綰禮貌地要離開,趙千箐拉住程綰的手,笑了笑:“你朋友不是還沒來嘛,對了,這個是趙千柏的妹妹,趙千箐,千箐,你不是很好奇莊少娶的老婆長什么樣子嗎?這位就是了。”
趙千箐聞言,頗為挑剔地打量起程綰。
程綰淡淡笑了笑:“趙小姐!”
趙千箐的臉上不太好,原本聽聞溫言說過,莊毅娶了一個沒什么身份地位的鄉下丫頭,而且還頗為嬌貴,嬌氣的很。
趙千箐那時候就對溫言說道:“等我見到這個女人,我一定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趙千箐朝著程綰皺了皺眉,然后就說道:“你就是莊少的妻子啊,我們跟莊少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過幾天我過生日,你就跟莊少一起來參加吧。”
程綰看著趙千箐的臉,明顯的有些不善,都寫在了臉色,但是程綰沒有回絕,禮貌地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