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莊淼淼的手機響了起來。
“哥,你怎么才接電話啊!”
“剛剛有一個手術,怎么了?”
“我在洛城,哥,我跟你說,程綰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她跟你結婚,根本不是因為愛你,你可要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莊淼淼一口氣說了許多,然后莊毅默了幾秒,聲音慍怒:“你去找綰綰了?你跟她說了什么?”
莊淼淼哭笑不得:“哥,你怎么不問問她做了什么?”
“程綰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莊毅篤定地說道。
莊淼淼被氣得不清了:“她剛剛還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親眼看到的。”
“你一定是對綰綰有什么誤解。”莊毅沉聲說道。
莊淼淼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他哥哥被狐貍精迷得,都認不清是非對錯了。
他哥哥真傻,莫言姐姐多好,哥哥卻不要,卻偏偏娶了一個心機深沉,根本不愛他的女人。
……
而這幾天,肖云薔都沒有再遇到沈白松。
聽說沈白松已經回國了,這幾天卻是忙于在跑項目,忙得連辦公室都沒有回來。
肖云薔不由得猜測,沈白松是不是不想見到自己,才會如此?
不然,為何每天她都見不到沈白松的身影。
這一天晚上,肖云薔在家里剛剛洗漱完畢,正準備休息,門口卻驟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肖云薔的門口明明有鑰匙,可是對方卻只是自顧自地拍著門。
肖云薔被這聲音吵得煩躁,連忙過去通過貓眼看了出去,卻在看清外面的人影的時候,呼吸突然停了幾秒。
然后她拉開門,一個渾身冒著酒氣的男子驟然上前,一把將肖云薔抱住了,沈白松的腦袋沉重地靠在肖云薔的肩膀上。
這個擁抱,讓肖云薔猝不及防。她連忙見沈白松的身子推開,看到沈白松的眼睛迷蒙,滿臉的紅潤,顯然是醉的不行。
肖云薔懊惱道:“怎么喝了這么多的酒。”
而且跑到她家門口來發酒瘋。
可是沈白松卻只是一直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肖云薔嘆息一聲,將他扶在了沙發上坐下。
沈白松歪歪斜斜地坐在了沙發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感覺像是在做夢,不然為什么他剛剛好像看到了肖云薔,而且肖云薔還對他十分溫柔。
如果這是個夢,那他想長睡不醒。
肖云薔看著沈白松醉醺醺的樣子,嘆息了一聲,她總不能這個時候,將沈白松丟出去吧。
然后她就認命地進了洗手間,拿了面布,擰干了水出來。
沈白松的手上不知何時沾染上了一些污漬,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顯然是在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幾次,才終于走到了這里。
他居然也沒有迷路,簡直就是奇跡。
“把手伸出來!”肖云薔輕聲說道。
可奇怪的是,沈白松明明醉得不清,聽到她的話,卻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去。
肖云薔一手握著他的手掌,一手給他擦拭,他的手掌很大,手上沒有一點的繭子,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換另一只手!”肖云薔又命令。
果然,沈白松居然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來。
肖云薔被沈白松憨厚聽話的模樣逗笑了。
居然他那么聽話,那么肖云薔也就不客氣了,她驟然出聲:“去,去洗手間,將自己的臉洗干凈。”
沈白松站起身來,果然走進了洗手間里。
肖云薔看到這里,忍不住笑了,喝醉了的沈總,還是蠻可愛的嘛,倒是乖巧的像一只聽話的寵物。
……
第二天一大早,沈白松從溫暖的床上醒來。
窗外的窗簾打開,晨曦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
沈白松皺皺眉,伸手遮擋在眉間,然后睜開了一雙睡意未消的眼睛。
——這是哪里?
沈白松第一個念頭在腦海里游蕩著。
陌生的房間,到處都是女人的所有物,就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都是粉紅色的。
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沈白松低頭再看看自己的身上,居然穿著一件男士睡衣。
他皺了皺眉,思緒回到昨天,他昨天明明與朋友一起喝酒,然后喝多了,之后的事他就想不起來了。
難道他昨晚酒后亂性的,把他的處男身給破了?
沈白松驚恐地環顧著四周,好在房間里,沒有女人的身影。
那個女人是誰?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白松從床上起來,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套男士的衣服。
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他的尺碼。
然后他就直接進了房間里的浴室,穿戴了整齊,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握在了門把手上。
心里忐忑極了。
正要擰開房間的門,外面卻傳來女人的腳步聲,輕輕的走到了門口,但是并沒有進來。
肖云薔昨晚將沈白松留在了自己的房間里,還為他跑了一趟服裝店,為他買了一套衣服。
等到好不容易將沈白松安頓好,也已經很晚了,然后她就睡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雖然一晚上睡得很不舒服,而且還差點被冷死,可是好在熬過來了。
現在,她也已經吃過飯,正準備去上班。
卻忍不住走到了房間的門口,想聽聽里面的動靜。
沈總到底醒了沒有。
可是她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卻什么動靜都聽不到。
想必沈白松是還沒醒吧。
肖云薔嘆息一聲,抓起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去上班去了。
等到女人的腳步聲遠去,沈白松才輕輕開了房間的門。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大廳里的情況,這個大廳,之前沈白松見過一次,上次他送肖云薔回來,站在門口,看到的大廳,跟這里的一模一樣。
然后沈白松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昨晚上的那個女人,居然是肖云薔。
心里的緊張,立馬化為雀躍。
他忍不住想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可是還用想嗎?
大廳里,還有肖云薔貼心的為他準備的早餐。
肖云薔剛剛還站在門口,不忍心吵醒他。
這一切都昭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昨晚與她已經……
想到這里,沈白松的臉居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