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錢的男人都是這個貨色嗎？”

莊毅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滿臉苦澀的對著程綰說。

“你總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的人吧？”

程綰忍不住撅了撅嘴，看著坐在最上方的那些揮霍無度的人，幽幽的嘆了口氣。

“如果有錢會變成他們那副德性的話，我寧愿這輩子都沒有。”

程綰剛說完這句話，一個身著西服的男人就拍著手沖著程綰走了過來。

程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卻發現是那天鬧事時領頭的那個人。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程綰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聲。

那男人頃刻間就走到了程綰的身邊，不由得一臉贊賞的對程綰說。

“你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深得我心，只不過你知道程氏集團曾經做過什么嗎？”

那男子的表情陡然變得冷漠，神情當中也多了幾分陰郁。

程綰不禁咳嗽了兩聲，堆笑著對著那名男子說。

“不好意思，我最近才剛剛接管這個公司，對里面的事情還不算太了解。”

那男子沖著程綰笑笑，直接伸出了一只手來。

“你好，我叫秦方。”

程綰同樣禮貌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和秦方握了握，隨即立刻就松開了手。

“看來您對程氏集團有很深的了解啊。”

秦方自顧自地就坐到了程綰和莊毅身旁，目光打量了兩人幾眼，隨即勾起了一抹輕笑。

“其實也不算是太了解，只不過有些事情是親身經歷的，想要忘記實在是太難了。”

秦方直接將手中酒杯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眉眼間略顯疲憊的說道。

“只是不知道程小姐方才說的那些話，是心里面有感而發，還是惺惺作態呢？”

程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無措的看向莊毅。

莊毅則是沖著秦方點了點頭，聲音十分嚴肅的說。

“如果您真的發生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的話，那我們愿意洗耳恭聽。”

秦方輕輕地笑了笑，目光頗有些迷離的掃視了一眼上方的大佬。

“曾經程氏集團在所有公司里面也算得上是龍頭，和上面那些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程綰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她總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似是戳中了秦方的痛處。

“剛才那個被帶走的女孩兒你們也看到了吧？”

程綰目光有些閃爍，隨即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向我們求助過，只是我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

秦方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則是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就算是你們當成了一回事，她注定還是要落到那群人的手里。”

程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秦方一眼。

莊毅則是在一旁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伸出手來摸了摸程綰的腦袋。

“有些上流社會的陰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程綰抬起眼眸看向莊毅，目光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知道這些黑暗，怎么能救更多的人逃離苦海呢？”

莊毅輕輕地笑了笑，將放在程綰腦袋上的手慢慢的拿了下來。

而坐在一旁的秦方則是有些訝異的看了莊毅一眼，輕笑了出聲來。

“原來你知道這件事情。”

莊毅的神情立刻又恢復到了古井無波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看了秦方一眼。

“這樣你都不愿意救那個女孩兒一下，也實在是夠冷酷的。”

程綰被秦方說的話撓的心癢癢，不由得皺著眉詢問道。

“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秦方輕笑著看了一眼莊毅，隨即轉過頭來輕輕的笑了笑。

“剛才他是完全可以救下那名姑娘的，而且他還知道這里的規矩。”

莊毅抬起冷淡的眼眸，從嘴中冷漠的吐露了一句話。

“我并沒有去給人家當男主角的癖好。”

秦方聽到這話不由得放聲大笑了起來，伸出手就拍了拍莊毅的肩膀。

“不得不說你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有趣了。”

身旁的程綰被兩人繞得云里霧里，眼神當中透露著迷茫的情緒。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方的笑聲終于停了下來，他的眼眸當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許淚水。

“這些女孩子都是迫于生計才來到這里找出路的，只不過被這些大佬看上了。”

程綰皺了皺眉，輕輕地嘆了口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難處，只不過你為什么說莊毅剛才可以救下她？”

秦方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唇角，那笑容中略帶苦澀。

“如果莊毅答應和他跳舞的話，那么他們兩個就會變成透明玻璃里面的兩位主角。”

程綰這才后知后覺地睜大了雙眼，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這里都是社會各界的名流，怎么會有人愿意這樣做呢？”

秦方十分贊賞的點了點頭，給了程綰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如果這些女孩兒找到了一個愿意為她們這么做的人，那她們將會得到一大筆錢。”

“可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的話，那她們只能被帶走蹂躪。”

程綰忍不住的垂了垂眼眸，幽幽的嘆了口氣。

“實際上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如果不來這里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程綰剛說出這句話，秦方的眼眶當中居然流出了淚水。

他懊悔無比的敲著自己的腦袋，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是啊，如果不是為了我，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也不會被程氏集團的總裁逼得瘋掉。”

程綰皺了皺眉，伸手直接就抓住了秦方的手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姥爺年歲已經大了，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秦方輕笑了一聲，抬眼看向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年歲大有什么問題？像是他們這樣的人不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嗎？”

程綰被秦方的話說得語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莊毅則是在一旁冷冷地回答道。

“你未免把人性想象的太黑暗了，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壞蛋的。”

秦方像發了瘋一樣的抓住了莊毅的領口，大聲的叫嚷道。

“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