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綰輕輕地點了點頭,揚起了一抹善意的微笑,對著仍舊在座位上的幾位股東說。
“很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
股東席上一位中年婦女站了起來,沖著程綰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頗有些鄭重的說。
“程小姐,雖然我們也不太熟悉,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姥爺對你的期望。”
程綰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
幾乎留在座位席上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安慰了程綰幾句才離開了會議室。
直到整個房間空寂了下來,莊毅才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剛才做的很好。”
程綰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面,沖著莊毅輕輕地笑了笑。
“最后還是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莊毅伸出手來摸了摸程綰的腦袋,頗為溫柔的說道。
“能和這群老狐貍周旋正常時間,這可不是一個新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程綰勉強地勾起了唇角,眉眼間卻仍舊有幾分倦意。
“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他們來一個解釋。”
莊毅輕輕地搖了搖頭,打開了自己手機的界面,就平攤到了程綰的面前。
“這是程氏集團近期的股票拋售,剛才在座位席上的某些人已經不是這里的股東了。”
程綰不由得驚訝的睜開了雙眼,隨即頗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難道說剛才那位股東的話不是嚇唬我的,而是他真的早有準備。”
莊毅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看了站在一旁的王軒一眼。
“你把剛才坐在程綰身旁的那位股東的信息給我念一下。”
王軒點了點頭,翻開手中的文件夾,輕輕的念道。
“馮錚,男,三十五歲,無業游民,其父馮源,為程氏集團創始人之一。”
王軒念完后就將文件夾合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向莊毅說。
“他一個啃老族,怎么會如此有底氣的和程總對抗呢?”
莊毅也沉吟著點了點頭,眉眼間露出一副見獵心喜的模樣。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這么做的,而且給他的回報應該不小。”
程綰不由得在椅子上面癱軟了下去,十分頭痛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為什么商場這么復雜呀?”
莊毅不由得輕笑地捏了捏程綰的臉。
“商場如戰場這句話,你是第一次聽說嗎?”
程綰不由得沖著莊毅吐了吐舌頭,隨即強打起精神坐到了椅子上。
“那我們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發現這個人的陰謀。”
程綰用手指著桌子上馮錚的資料,義憤填膺地說。
莊毅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用手戳了戳程綰的腦袋。
“他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我們抓住他的把柄根本沒有什么意義。”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幕后主使想要運用的手段,然后讓他們全部身敗名裂。”
程綰不由得訝異的咬了咬嘴唇,隨即遞給了王軒一個五號害怕的表情。
王軒則是捂著嘴唇在一旁輕輕的咳笑了兩聲,隨即有些鄭重的看向莊毅。
“可是目前我們沒有獲得有關于幕后黑手的任何消息。”
莊毅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看著程綰集團窗戶外的景色,輕輕地笑了笑。
“在烏云密布之后肯定會迎來晴天,自然會有人看到這黑暗而忍不住的動手被暴露。”
程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窗戶外的蔚藍天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時莊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李承哲的聲音透過免提傳到了程綰的耳朵里。
“莊總您說的沒錯,現在隔壁藥廠的人正在通過捧一踩一的方式來宣傳他們。”
程綰不由得向莊毅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隨即模仿著莊毅的語氣對電話那頭的李承哲說。
“這件事情辦的不錯,一定要繼續跟進,不能夠讓他們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電話那頭的李承哲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隨機立刻的掛斷了電話。
莊毅不由得無奈的看了程綰一眼,走出會議室的門外去給李承哲打電話了。
程綰身旁的王軒則是有些落寞的低著頭,深呼了一口氣對程綰說。
“我們真的有辦法戰勝那些在黑暗當中的敵人嗎?”
程綰聳了聳肩,沖著王軒搖了搖頭。
“我當然是做不到的。”
王軒了然的笑了笑,隨即低下頭就沒有再繼續說話。
“可是我不行,不代表莊毅不可以,我相信他絕對會在任何的困境中都反敗為勝的。”
王軒不由得抬起頭來,目光十分寄翼的看向程綰。
直到看到程綰目光當中閃著光亮的眸子,王軒的內心突然的就安定了下來。
“怪不得您在這時候還有心情和他打打鬧鬧。”
程綰幽幽地嘆了口氣,透過玻璃門看著在外面打電話的莊毅堅毅的神情,微微一笑。
“雖然我也不想讓他這么辛苦,不過誰讓我沒有什么這方面的天賦呢。”
莊毅打完電話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的就是會議室的兩個人一臉花癡的盯著他的身影。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莊毅不由得皺了皺眉,抬起腿走到了程綰的身邊,用力的咳嗽的兩聲。
這時程綰和王軒才從迷戀的狀態當中解脫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沖著莊毅笑了笑。
這時趙經理突然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焦急地對著程綰說。
“城東的那個酒廠現在正被人砸呢!”
程綰立刻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頗有些聲嘶力竭的說。
“你說什么?”
趙經理不由的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將耳邊的電話直接就放到了桌上,開啟了免提。
電話那頭噼里啪啦的聲響透過手機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當中。
就連神情向來很難有所改變的莊毅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我們現在必須立刻去看看,而且對方來勢洶洶估計是有什么手段。”
程綰點了點頭,四人立刻就開車來到了城東的酒廠。
剛下車就看到幾乎滿地的廢械,所有的酒瓶也被砸的稀巴爛。
尤其是做酒的木桶,被人生生的開出了好幾個窟窿,空氣當中彌漫著紅酒的氣息。